劝好向清欢后，李星燃让她好好安慰唐书言以转移视线，自己则去公用电话亭给宋清椿打电话。
二人分头行动，颇有默契。
“清欢，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上了…高三以后，我…的成绩就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了…”
唐书言喝着向清欢为她点的热牛奶，尽量平复着心情，可说话还是一顿一顿的。
“这不还有一个寒假吗？不要着急，每天制定好计划，多给自己几次模拟的机会，会好的。”
看着唐书言这般的丧气模样，向清欢心疼极了。
初见唐书言时，身上至少还存着几许少年人独有的傲气，现在完全像一只被霜反复鞭打的茄子，蔫儿蔫儿地，毫无精气神儿可言。
“没用的，都这么多回了，还是一点长进多没有，再练又有什么用呢…”
撇着嘴的唐书言此刻像极了哆啦a梦，只不过她没有百宝箱。
“你是不是害怕考试啊。”
向清欢试着提问。
第一次见面时，是唐书言一模结束，那天的她不能说有多高兴，但起码看起来很是满意自己的成绩的。
不满意的，只有宋清椿一人。
向清欢记得，她瞄到过一眼唐书言的成绩单。
是过了前一年的一本分数线的。
结果宋清椿还是不怎么满意。
她要的是一个逼近985、211名校们的分数，而不仅仅只是超了分数线这么简单。
“不是害怕，但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很讨厌考试。”
向清欢的话，有一点点触动到了唐书言的内心，但她也知道，自己从来不畏惧考试这种东西。
“那就是抵触，还有分数焦虑了吧。你是不是在考试前一晚想的都特别多啊。比如这次要是考不好怎么办，万一都是自己不会做的怎么办……”
看着唐书言反应，向清欢知道自己找到了关键点。
“你怎么知道！”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不考试的日子里，唐书言是一个足以称得上优秀的人，品学兼优，多才多艺，在所有优秀的附加项里，长得标志甚至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根本不值一提的形容。
只是一到考试前，唐书言就会莫名地烦躁，心绪根本安静下来。
她的脑袋里只有母亲不断的施压，威胁。
她的头快要爆炸了。
“我也有过。”
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你的谈话对象知道，你和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所以你能对他们的心情感同身受。
这是向清欢上司教给她的。在之后与人合作的生涯里，这招屡试不爽。
但或许放在别人身上就没有那么大的效力了。
向清欢似乎天生就拥有着超强的共情力，就算只是听说，她也能想象到那人的大致心情。
为什么不是感同身受呢？
因为这世上压根儿就不存在感同身受这回事儿。
听向清欢这么说，唐书言一下子在心里将向清欢拉入到自己的好友阵营。一刻都不带犹豫的。
你别说向清欢虽然长得不够出众，但这心思绝对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