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不再去换换？”
说这话的向清欢可没有一点对于换衣服的期待，毕竟穿这玩意儿足足半个多小时，脱它可能会更费劲。虽然空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她还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与其被困在这里，还不如回家睡觉。
“好。”
向清欢听着李星燃的回答差点气晕过去。
大哥，我不是要听你说“好”啊，你不急吗？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吗？怎么你今天这么闲。
还不等向清欢拒绝，店员姐姐已经识趣地拉上了试衣间的帘，多么的友好，多么的漂亮。
向清欢万念俱灰地抬头盯着她脑袋顶上的小白灯，心里很是希望它可以突然变成一个时光门，快点让自己去到结婚之后，这样就不用换衣服啦。
“好了吗？”
店员姐姐甜美的声音从帘外传来，阻止了向清欢的幻想。
本来这种繁重的礼服类服装应该是有人帮忙穿脱的，向清欢由于实在不想有人尤其是陌生人离自己太近，再三承诺自己不会弄坏他们的衣服下，终于换来了自己的衣服自己穿的奖励。
“好了好了，麻烦把下一件递给我，谢谢。”
向清欢一只手笨拙地用自己的衣物挡着胸口，一只手做好了十足十的准备，去结果店员姐姐手上的婚纱，因此她此刻的姿态滑稽极了。
不过好在第二套比第一套好穿极了，就是向清欢最喜欢的那种礼裙。
奶白缎面的布料，柔软贴肤，一字肩的款式，刚好露出她最好看的锁骨，两边垂下的带子正好挡住稍稍肉感的手臂，裙摆很大，褶皱堆得刚刚好，看上去一点都不繁重，穿三条裤子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发现。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不用穿高跟鞋。
这玩意儿简直她一生之敌。
“嗯，挺好看的。”
试衣间的帘子在她的轻呼下被店员姐姐拉开。向清欢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身后的李星燃说了话。
既然这么不耐烦，那刚刚干嘛要说好。
向清欢的白眼在心里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那就这个了吧。那一件做为备用，应对突发情况。”
向清欢也干脆继续背对着李星燃，顺带跟身旁的店员姐姐很是温柔的说着话，完全看不出来上一秒她想把李星燃撕碎的神情。
“好嘞，这就帮您确定时间。”
可能也是没有接待过向清欢这种干脆利落的客户，店员小姐姐麻溜地冲去了前台。刚才高贵优雅的形象瞬间付之一炬。
......
“看够了吗！”
眼前出现的响指将向清欢从记忆里扯了出来，她清了清精神，顺手打落了李星燃的手。
“够够的了。”
向清欢撇嘴，转身往考场走去，留李星燃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路上向清欢突然转念一想，要是李星燃知道他未来的人生还要和自己度过，他现在还会不会一直在自己眼前出现。
想着想着，她竟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