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吗？二位？”
向清欢还意犹未尽呢，身后就传来了语文老师的声音。
如果说高中三年她有什么敬重的人，那其中一定有这位语文老师。
这位老师姓王，单字一个维。和那位唐代的大诗人同名同姓。
也不知是不是教了太多年语文的缘故，这位王老师无论是面相还是气度都颇有文人墨客的绝代风华，看上去就是满腹经纶的样子。
事实上也是如此。
虽然生于当下，但他站在那，就是有能写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气势。
“老师好。”
李星燃愣了几秒，然后尴尬地从嘴里挤出一句问候，向清欢就不一样了。她干脆对着王老师傻笑，看上去特别不聪明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再这样笑下去我可能就不太好了。”
王老师实在是对向清欢奇奇怪怪的微笑接受无能，连忙阻止她。
“得嘞。”
向清欢人比声音跑的都快，一溜烟儿就出现在了座位上。
“你没事吧！”
余晚晚也是担心了整整一节课，但在看到向清欢的那一刻，真心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没事，吃溜溜梅？”
行，余晚晚的担心彻底灰飞烟灭。傻子才替她担心。
不想再跟这位心大的姐姐多说一句话，余晚晚丢下一记白眼，把头转了回去。
再跟她说话我是狗！
“行了，各位，落座吧。”
王老师儒雅的声音袭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窗外白茫茫一片，好看极了。
终于是到了可以吃午饭的时候，向清欢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因为一上午都没有数学，她过得相当舒适。
“妈！”
校门外，向清欢的母亲郭晨阳正站在树下，穿着早几年很流行的驼色大衣，脖子里裹着一条黑白格围巾，头扎马尾。在一片白雪的的背景里，少女极了。
有的时候向清欢真的觉得她老妈的年龄是不是都加在了她头上，自己从小就长得老，妈妈倒好，一年比一年年轻。
“走吧，请你吃饭。”
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两回嘿。
平时给自己五块钱都嫌多的老母亲，居然要请自己吃饭啦！妙啊！
只是也不知道老宋跟老妈说了什么，之后的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直到二人到了小馆子。
“想吃什么？”
还能吃什么？这是麻辣烫店，总不能吃烧大鹅吧。
“去挑菜。”
似乎是看出了向清欢脸上的疑问，郭女士表示出无尽的无语。
嗐，那你早说呀。
一个箭步，向清欢熟练地拿过菜篮，沥干水分，打开柜门，开始愉快的找菜行为。
说起来，她和她母亲的大部分记忆都是在麻辣烫店造成的。因为二人都喜欢吃，这也许是她们俩唯一的共同点了吧。
找来找去，其他的都拿到了，唯独郭女士爱吃的莲藕售罄了。向清欢只好败兴，在点餐处多点了一份加辣的麻辣宽粉。
因为她的妈妈爱吃。
“对不起！”
向清欢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想跟妈妈说莲藕卖完了，但一开口，却变成了这三个字。
“没事。”
郭晨阳也是没想到自家的闺女会对自己说出这三个字，一脸错愕，但又想了想，孩子终究是会长大的。欣慰也就涌满了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