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房俊刚刚起来,京兆府就来人了,是奉杜怀明的命令来的,说是又有武氏家族的人丧命了,地点是在勾栏之中,让房俊立刻前往。房俊眉头不由一皱,而后,饭也没有吃完,急匆匆的赶往。到了如梦醉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起来,周围都是捕快。尸体还躺在门口呢?一个青衣小厮正在那里哭,显然是被吓哭的。“又是同样的手段。”
房俊看了看一旁的人头,这人,也真是没有记性,肯定是偷偷跑到勾栏里寻欢作乐来了。“大人,此人叫做武成,是皇后表弟的侄子,昨天晚上,此人是从院墙的狗洞里爬出来的,军士没有发现,出来之后,此人就到这里来寻欢作乐来了,然后出门的时候,头毫无征兆的不翼而飞,不少人都看见了。”
杜怀明介绍了一下情况。“不作死就不会死,年纪轻轻的,头脑发热。”
房俊冷笑了一声,耐不住寂寞,那就去死吧!“好猖獗啊!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在勾栏动手,对方是完全不将我等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房俊很是不满,这太过藐视大理寺了,不就是等于藐视他吗?他知道凶手的动机,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这样的话,就可以让人认为,这是鬼神所为,让官府无从查起,从而不了了之。“我们之前,都是疏忽了一点啊!那就是在武氏家族的外面,有凶手的眼线,否则,凶手那是怎么知道这个武成的行踪呢?肯定是一路尾随跟踪。”
房俊皱着眉头,觉得之前,自己是疏忽了这一点。“确实如此啊!大人说得在理,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应该安排人手,蹲守在武氏家族的外面。”
杜怀明说道。“还有机会,现在安排蹲守也来得及,对方是不会就此罢手的,这定然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啊!”
房俊说道,这是要灭门的节奏,不会轻易罢休。主要就是武氏家族行事,非常得狠辣,从上次,派人追杀上官仪,这就清楚了,奉行的那也是斩草除根啊!但肯定是有漏网之鱼,人家能不报复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换作是他,肯定那也是血债血偿啊!不过,还是有一点无法解释的,那就是头,为什么不翼而飞了,这难以解释,房俊也想不清楚,总归是特殊的手段,前所未见。“勾栏里的人呢?”
房俊询问。“客人早就已经散去了,姑娘们倒是还在,要不要把她们都抓起来。”
杜怀明说道。“不必,不可能是勾栏里的人行凶,让人盘问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房俊吩咐道。而后,他就蹲下来,仔细地看着伤口。与那几具尸体的伤口,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特别的地方,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鬼神,房俊是不信的,这终究是人为的就是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大人,我怀疑,昨天凶手就应该在勾栏之中,他总归应该在附近,总不可能搁着很远,就可以动用如此手段吧!”
杜怀明迟疑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说得没有错,这个人并不起眼,外人不会注意的。”
房俊点了点头,他也赞成这种看法。“接下来,做两手准备,派人去武氏家族盯着,发现奇怪的人,立刻禀报,不可擅动,不可打草惊蛇。”
“另外,朝廷那些被武氏家族打压的官员,全部整理起来,将名单交给我。”
房俊说道,后一种办法,那就是大海捞针了,也算是一种突破口吧!总归得试一试的。“我马上安排。”
杜怀明点了点头。房俊在勾栏中待了一会儿,姑娘们都惊魂未定,那是一问三不知,表示啥也不知道,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无奈,房俊只能回去了,他回到府中,发现小梦正在内堂大吃大喝,这几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是神出鬼没的。当然,房俊也没有闲心搭理小梦。“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如梦醉勾栏,有人死了。”
小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你怎么知道?”
房俊不由奇怪,这才发生没有多久,难道就传扬开来了。“我就在现场啊!一个人的头,不翼而飞了。”
小梦一本正经地说道。“哦,你发现了什么?我刚刚现场,什么也没有发现。”
房俊顿时来了精神,他没有想到,小梦居然在现场。“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小梦撇了撇嘴,卖起了关子来。她这么一说,就证明她有所发现了。“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
房俊没好气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破案,那是比较急迫的,现在,大理寺,可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着什么急啊!等我吃饱喝足了,待会带你去看看。”
小梦撇嘴,她小嘴流油,吃相那是十分不雅。房俊无语,他只好等着。吃饱喝足以后,小梦就带着房俊去了如梦醉勾栏了,捕快已经收队,不过勾栏关上了门,一般情况下,勾栏那是白天不开门的,到了晚上才开。不过这里发生了人命案,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开门了,客人也不敢来。尸体已经被捕快给抬走了,原地只有一摊很大的血迹,这都没了,出血量必定是很多的。“喏,你看吧!”
小梦指了指勾栏的大门。“看,你让我看什么?”
房俊一愣。“门框上啊?”
小梦没好气地说道。门框?房俊愣了一下,让他看门框做什么?他仔细地看着门框,发现啥也没有,不由很是不爽,这莫不是来消遣他的。“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让我看这门框,这门框有什么好看的。”
房俊不满地开口。“你再仔细看一下?你眼睛可真是瞎。”
小梦撇了撇嘴。闻言,房俊摸不着头脑,他看得更仔细了,脸都快贴到门框上去了。忽地,他发现了门框上,有一道小小的印记,细小的可怜,比头发丝都还要小上许多,肉眼实在是不易察觉。另外一边的门框也有,是相对的。“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如此细小,比头发丝都还要细。”
房俊十分惊讶,很是不淡定,他想到了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