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吐蕃的松赞干布死了,新的继任者,恐怕不想秉持着与大唐维持良好的关系吧!”
嫚儿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啊!原来是松赞干布死了,这就不奇怪了,他如果在世,自然不会起刀兵的。”
房俊点了点头,他算是明白了,新的继任者,有野心,想要开疆扩土,因此才动兵的。唐初年,大唐和吐蕃都各自交兵,应该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的,由此可见,吐蕃军队的厉害之处,应该是比高句丽军队要强的。因此,此仗,很有可能打成拉锯战的。“立刻去给我找吐蕃的资料,我要好好看看。”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房俊对吐蕃,那是根本就不了解的,这怎么打仗啊!自然是要先了解情况再说得。长安,那是忙碌了起来,户部要募集粮草,准备军饷,实际上,粮草就是向房俊的粮铺购买的。而调兵,倒是不需要直接在长安召兵十万,毕竟,前线那是有一定的兵力的。不过,并没有重兵把守,因为这些年,边境相对比较平静,不像云州那样的地方,是有重兵把守的。李勣是从洛阳调兵,潼关调兵,北都太原调兵,这件事情,倒是不需要房俊操心,当然了,他也是要做一些准备,得带一些府兵去,主要目的当然不是打仗,而是保护自己的安全。在房俊的眼中,没有什么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了。张冒倒是兴致勃勃,宛如一只饥渴的野兽,他自然是最喜欢打仗的了。很快,嫚儿就把吐蕃的资料给弄来了,吐蕃现在的首领,叫做禄东赞,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房俊根本就不清楚的。目前,此人,已经掌控了吐蕃的军政大权。其次,就是吐蕃地方上的一些介绍,风俗习惯什么的。不过没有人口数量,这令得房俊不满,吐蕃有多少人口,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知道了其人口,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军队上限,有多少数量的军队。这些个什么风俗习惯,房俊那是一点也不清楚的。吐蕃人的性格,那还是比较凶狠地,因此,士兵的战斗力,肯定比较强。“这个吐蕃,人口应该不算是很多。”
房俊推测了一下,道理很简单,吐蕃的大多数地方,都是处于高寒地带的,因此耕地有限,肯定养活不了太多的人口。众所周知,平原地带人口才多。不过吐蕃的地方大,那可是比高句丽大太多了,因此,房俊估摸着,吐蕃的人口,撑死了不到两百万。至于这仗该怎么打,自然不是房俊做主的,而是由李勣做主。从北都,洛阳,潼关抽调的军队,那是很快就到了,都驻扎在城外,城内可没有地方驻扎。除了这些地方而外,李勣还从其他地方调兵,总共有八万兵,其中有一万骑兵,冷兵器时代,骑兵的杀伤力是最大的。只是,唐军骑兵,一直都不如那些游牧民族的骑兵,这也是没办法,人家从小就擅长骑射,不是你经过训练,就完全可以比拟的。入夜,李勣那是召集了驻军将领,房俊自然也在其中的。房俊自然要去,不过,他原本以为李勣是要谋划战事,没有想到,这居然就是去吃饭的。李勣资格老,面子大,地方上的将领,都称呼其一声老将军,这令得李勣很是受用,那是笑眯眯地。房俊有些无语,早知道,这就是吃饭,他就不来了,这还不明白吗?肯定是这个李勣,来招揽人心来了。“此次陛下信任于我,让老夫挂帅出征,老夫深感忧虑,以老夫一人之力,断然不行,因此,大家必须要同心同德,这样才可以一举击溃敌军。”
李勣来了这么一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大家听他的话,这一点,房俊如何听不出来。不过,这在房俊看来,明智的决定他才听,不明智的他可不听,他可不是傻子。驻军将领那是一一附和,表示愿意听从李勣的号令。而房俊,自然也是虚与委蛇一番,毕竟,这个李勣是元帅,明面上,先锋大将。也得听从元帅的号令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勣也没有提出什么战略来,这令得房俊那是相当得不满,合着这就是过来喝酒吃饭的。由此可见,李勣的心里,肯定并无什么谋划,这要是打了败仗,那可是没脸回长安的,也会受到李治的处罚。李勣没有谋略,房俊清楚,自己不能没有谋略,虽说,一旦战败,李勣负主要责任,不过他这个先锋大将,肯定也是负次要责任的。毕竟,率先打仗的肯定是先锋大将。至于这仗该怎么打,房俊的心里,暂时也没数,主要就是,不知道当地的地形,也不知道吐蕃军队的战力,因此,必须得到了目的地,看看情况再做谋划。现在就是不知道,李勣会给他多少军队,这是一个问题所在,他估摸着,也就两万左右。毕竟,总兵力,也就十万,不可能给他一半的军队,而且,那一万骑兵,肯定是不会给他的就是了。到了目的地,得试探性地发起进攻才行。没过多久“公子,你这一去打仗,也不知道又要走多久,要不我陪你去吧!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
嫚儿来了这么一句。“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去打仗,战场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再说了,家里不能没有人。”
房俊可是不愿意,再说了,这打理生意,也需要人才是,他可不放心,将其交给其他人。嫚儿沉默。“我走之后,你每个月,都将长安的局势,以书信递给我。”
房俊说道,朝堂之上,那可是变化莫测的,毫无疑问,武氏家族,肯定是会进一步的攫取权力,他必须得要了解情况才行的。“公子一走,大理寺寺丞的位置,就会被别人给拿了去。”
嫚儿说道。“无妨,我的位置,可是不容易坐的,被人给拿走了,再拿回来就行了,这算不了什么的。”
房俊不以为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打仗,而且是不能输的仗。已经是隆冬季节,本来,大军就要出征了,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改变了这一计划。雪下得很大,而兵士们,并无棉衣御寒,户部也不得不准备,关键是马匹还得装上防滑的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