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房俊说道。随后,一个少年书生进来了,年纪轻轻,眉清目秀,着蓝衣,唇红齿白,这个王勃,才十六岁,可谓是眉清目秀的。“见过大人。”
王勃拱了拱手,他并不是空着手来的,手里拿着一副卷轴。“这是小生写得一篇赋,特意送给大人。”
王勃送得是他自己的墨宝,房俊挥了挥手,让嫚儿收下,若是别的人的赋,房俊断然那是不会感兴趣的,不过,这王勃可是不简单。滕王阁序十分经典。“你有心了,找我有何事?”
房俊询问,他有些不明白,这个王勃为何来找自己,他可是直接将王勃的状元之位给拿下的啊!对方不是应该恨他才是吗?“多谢大人教诲,我从卫大人得知,本来我应该是状元的,但是被大人给拿下,目的是为了教诲于我。”
王勃来了这么一句,他是特地来感谢房俊的。房俊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倒是很意外,这个王勃,还是不错吗?他非常满意,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态度。“你有心了。”
房俊点了点头。“在下告退。”
王勃拱了拱手,说道。“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吧?”
房俊说道,有心留对方吃饭,顺便也是提醒一下对方,以后小心一点才是。这个王勃,应该只活了二十来岁,夭折得实在是太快了一点。“不了,我就不吃饭了,在下还有事。”
王勃摇了摇头,看上去倒是颇为谦虚。房俊点了点头,王勃如今在朝为官,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以后再提醒也来得及。“公子,此人是谁啊?”
嫚儿询问。“今科的榜眼,他本来是状元的,不过我觉得,他年纪太轻了,不适合当状元,因此,我将其拿下了,主要是怕他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
房俊淡淡的说道。“此人倒是挺谦虚的,他倒是不责怪公子。”
嫚儿说道。“我说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也就让他当状元了,将他的墨宝打开,让我看看,上面写得是什么?”
房俊说道。嫚儿打开了卷轴,可是上面,并不是诗词歌赋,而是只有三个字,写得硕大。这三个字,叫做“王八蛋。”
房俊不由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王勃,送给他的墨宝,居然是这么三个字。当即,房俊那是气得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王勃,根本就不是来感谢他的,而是来讥讽他的,真是瞎了他的眼睛,还以为这个王勃,是个好鸟,但根本就不是这样。房俊气得要死,他感觉很难受,像是吃了一个死耗子一般。“这,真是岂有此理。”
嫚儿先是一呆,随后脸色冷了下去。“我看,他是真的想当短命鬼了。”
房俊忍不住动了杀意,看起来,此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是什么好鸟,当然,的确是有才华。不过这才华,跟有道德品质,那是两回事的就是的。早知道是这样,房俊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让这个王勃金榜题名。“公子,要不要派两个人去教训一下他?”
嫚儿也是愤愤不平,房俊被侮辱了,她也很恼怒。“算了,我才懒得跟这种人计较,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房俊冷笑了一声,他跟一个才十六岁的人计较,会显得自己很掉价。不过,对方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来惹他。下午的时候,朝堂来圣旨了,是让房俊接管长安驻军,薛仁贵要回老家去休养,推荐了房俊,李治也同意了。薛仁贵得胜归来,他的要求,李治自然不可能会不答应。房俊接旨,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压力的,长安驻军,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针对御史大夫李乘风,此人,房俊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公子,长安驻军落到你手上,是一件好事,总比落到长孙无忌的手里强。”
嫚儿来了这么一句,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长孙无忌能够插手军中的事情吗?那是不可能的,他是文官,不是武将,又没有打过仗,在军中并无影响力的。”
房俊一本正经地说道。要统军,那是要有资历的,比如说像他这样的人,当然了,皇帝是个例外,毕竟,军中一惯的思想,那就是忠君报国了。傍晚时分,张冒归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李乘风的姘头,他的弟媳,不肯合作。这倒是令得房俊有些意外,难道对方不喜欢钱财吗?不应该吧!“那个女的,不想要钱财?”
房俊皱着眉头,这跟他想得,可是不太一样啊?“我都出到五千两银子的高价了,她还是不肯答应。”
张冒一副无奈地样子。“五千两,给她五万两也无妨,只要她答应,钱不是个问题,重要的是,把李乘风给收拾掉,一点钱算不了什么?”
房俊有些无语,五千两,可能是有点少了。“公子,钱财或许没有用,人家可能在乎名节,我们得另外想一个办法才是。”
嫚儿说道。房俊眨巴了一下眼睛,倒也是,让这个女人出来诬告李乘风,自身的名声,那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就是了。“你去,把那个女的给我带过来。”
房俊决定亲自出马,他就不信对方会不同意,总归,对方的把柄是在他手里的,不可能会不妥协。“额,只能是将她强行带过来了,得等天黑之后再说。”
张冒说道。“这就是你的事情呢?我只要看到人就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她给带过来。”
房俊说道。入夜时分,房俊吃了晚饭,就坐在内堂里等候,等了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张冒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他是将对方,给装进麻袋里带回来的。张冒将麻袋放在地上,而后解开,里面露出了一个妇人,被死死地绑着,而且,嘴巴里还塞了抹布,这是为了避免其叫嚷。妇人虽说是上了年纪,不过还是风韵犹存,也难怪李乘风会看得上。不过李乘风也真够人才的,这可是他的弟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妇人嘴里的抹布被张冒给拿了下来,其一脸惊恐,显然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叫做什么名字?”
房俊盯着张冒,询问。“聂秀丽,她丈夫是开药堂的,平日里很忙。”
张冒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