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那是睡到天大亮,才起来的,他一起床,就发现,嫚儿站在床头,把他给吓了一跳。“出什么事情了吗?”
房俊询问,他睡觉虽然没有穿上衣袍,但也是穿了裤子的,因此,并不用避嫌。“今天,有不少人来到驸马府,想要求见公子,我没有让他们入内,说公子感染风寒,不见任何人。”
嫚儿说道。“你做得对。”
这一点,房俊那也是想到了的,他就知道,事后一定会有人来见他,给他送礼什么的,让他网开一面。勾栏,那还是挺赚钱的,这一点,房俊心里相当清楚,那些个勾栏背后的权贵,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勾栏,关门歇业的。“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户部,工部,甚至是吏部,都派人来了,看样子,我们得罪了很多人,公子可是要小心。”
嫚儿愁眉苦脸,树敌这么多,那可是太危险了。房俊却是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呢?大理寺,本身就是得罪人的,如果不得罪人,那就没办法干了。“我估摸着,大理寺现在肯定更热闹,给我准备早饭,我吃完了再去。”
房俊默默地穿好衣服,那些个勾栏,动一下,居然出现了这么多势力的影子,可见背后的勾当,水可是很深的,接下来可是有的忙了。吃完早饭之后,房俊就准备去大理寺了,他带上了张冒,以及几十个府兵,本来是要带小梦一起去的,可是找遍了整个驸马府,并没有发现小梦的踪迹,对方并不在府中。房俊也习惯了,这小妞,时常闲不住,估摸着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从正门出去,房俊觉得自己肯定是会被人给堵住,他只能从后门出去了,然后去了大理寺。一到大理寺,气氛就有点不对头。门外停着很多辆马车,房俊已经猜到了,肯定是来给大理寺,施加压力,让他们放人的。大理寺的大堂内,张河和楚名苦着一张脸,一干大爷正坐在大唐内,都是有来历的主,有的是户部的,有的是工部的,还有吏部的。甚至,是有王侯的,他们两个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只能把锅,往房俊头上推,也不敢私自做主,若是私自放人,怕惹怒了房俊。“你们大理寺,实在可恨,我要将你们告到御史台,我们有什么错,都是做正经买卖的,你们哪里来的权利,进行查封。”
“我看你们官是做到头了,房家小儿,新官上任三把火,居然烧到我们家大人头上来了,我看,大理寺的寺丞位置,他是不想做了。”
“赶紧放人,我们可没有闲心跟你们耗着。”
这些大爷,都是各方的代表,主要人物,没有到场,比如说工部尚书,兵部侍郎,要进行避嫌,只是各自派出人来了而已。“诸位,切莫激动,此事下官做不了主,还是等房大人到了再说。”
张河笑眯眯地说道,额头上,却是浮现出了密集的冷汗,这事,无论如何,大理寺算是得罪了很多人了,这可是会影响大家的仕途的。“他来了,也得放,敢不放吗?”
有人开口,不屑一顾。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房俊就一步踏进来了。“这话是谁说得啊!”
房俊冷笑,好嚣张啊!这是把大理寺,给当成了菜市场了,真是岂有此理。没人应答,大堂里鸦雀无声,见到房俊到来,张河和楚名,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不用顶在前面了。“放人,笑话,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敢来我大理寺吵吵闹闹的。”
房俊一身杀气,他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那是把人给镇住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房俊盯着张河,那是明知故问。“启禀大人,他们都是一些庶民,并无官职在身,有的是管家,有的是门客。”
张河回答。“哦,庶民,这么说来,他们没有经过传令,就来大理寺了,这是意图造反了,念在他们初犯,给我拖下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给我来人啊!”
房俊可不会给谁面子,先揍了再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张河和楚名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敢相信,这也真是太强势了,这不是等于再打各位大人的脸吗?毕竟,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吗?几十个卫兵冲了进来。“房家小儿,你胆敢放肆。”
有人十分嚣张,这话,镇住了那些卫兵。“都愣着干什么呢?给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房俊呵斥,卫兵们自然不敢违背房俊的命令,把这些人都给强行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哭爹喊娘的声音就出现了。“把门口的卫兵给我撤了,居然放一些狗腿子进来,当我大理寺是菜市场吗?”
房俊也是不满看守,这些人,并无官职实权,居然放进来了,这完全不符合规制。“大人,我们是否应该柔和一点,毕竟,此事牵扯甚大。”
楚名来了这么一句。“柔和一点,这叫什么话,你给他们面子,他们给我们面子了吗?明目张胆,公然闯进大理寺,这是在干什么?这是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以为我年轻好欺负啊!”
房俊不满,他行事,可是不会柔和的。“今天,本官要亲自审问那个叫吴五多的,你们安排一下。”
房俊最想要做得事情,就是搬倒兵部侍郎谢云了,这个吴五多,是个突破口啊!他自然要亲自审问才是。几十个被打完板子的人,那是站都站不起来了,一个个哀嚎着,被房俊下令,给扔出了大理寺,就像是丢死狗一般。随后,房俊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上,让人把吴五多给带了上来。左右是两班衙役,大理寺,那是可以审案的,甚至可以当场判死。很快,吴五多就被从天牢带到了公堂,后者居然不跪,一副倨傲的表情,其身为兵部侍郎的女婿,自然是飞扬跋扈惯了的,根本不把大理寺给放在眼里。“下站何人啊?见到本官,居然敢不跪。”
房俊冷着一张脸,他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了。“我乃兵部侍郎的女婿,不用下跪。”
对方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真是谬论,你又没有功名在身,不过就是庶民而已,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本官先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