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个头并不高,由于面纱蒙面,看不清楚长相,不过年纪应该不小了,至少超过了三十岁。“你就是给我传信的人吗?”
房俊询问。“没错,这种事情,最好是一个人行动,多一个人都不放心。”
女人表示自己是单独行动的,没有同伙。房俊并没有问对方名字,对方肯定也不会说就是了,还有,他观察到,女人的手上有厚厚的老茧,这证明,其是一个练家子,有相当得武力。就是不知道,如果和张冒打起来,张冒能不能赢。“好了,我们进行交易吧!十万两银票我已经带来了,你口气不小啊!我希望你告诉我的都是真的,否则,天涯海角我也会派人追杀你。”
房俊放了狠话,他担心是来骗钱的,对方肯定知道一定的内情,不过,是全部告诉他,还是告诉他一部分,有所隐瞒,这个就不确定了。“我要退隐江湖,需要一笔钱。”
后者只为求财。“十万两白银,别说你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了,就算是你的晚辈,也可以富贵一辈子了。”
房俊觉得这个价格很是高,一个内情而已,居然值十万两。“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对方点头承认,这证明他不是孤家寡人一个,有自己的子女,要那么多钱,也不是纯粹为自己打算的。“好了,你先说一部分,我看看真假,我这十万两白银,话得值当不值当。”
房俊当然不会一见面,就将十万两白银给对方。“你的那些手下,是被人请到琉璃郡的,覆船是人为的,至于借口吗?就是做丝绸买卖了。”
女人开口。房俊点了点头,逻辑上,这是完全说得通的就是了。“这个我也想到了,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干得,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房俊询问。“你想要知道人,是不是应该把银票给我了,否则,我是不会说的,你胆子很大,还真只带一个人来,如果你多带一个人,我就不会现身了。”
女人笑了笑,她自然不能允许,房俊多带人来,这会对她自身的安全,造成隐患。“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不过,你如果只让我单独前来,我是不会来的就是了。”
房俊不具备武力,一个人他是不会来的。“你什么意思啊!是瞧不起我吗?”
张冒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了你,轻而易举。”
女人平静的说道,她盯着张冒,并不把张冒放在眼里。这令得张冒那是火冒三丈,就欲发作,可是被房俊伸手给阻止了,他来这里,不是武斗的,而是为了真相,也算是给死去的手下,一个交待了。但实际上,那些人的死亡,并不重要,怪也是怪自己不够小心。女人忽然伸手,要十万两白银的银票,房俊想了想,还是把银票给了对方。“房大人果然豪爽,我就喜欢豪爽的人,不过这十万两白银对于你而言,也算不了什么的。”
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凶手已经被你给杀了。”
女人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句。房俊一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女人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崔如安干的了。”
房俊有点不相信,他很是怀疑,崔如安有这样的心计吗?“没错,他就是幕后主使,首先,邀请那些人过来谈买卖,船也是他雇佣的,事先就做好了准备,在饭食中下了药,造成所有人昏迷不醒,最终的结果,都是溺水身亡了。”
女人解释了一下。“下药的人肯定没有死吧!”
房俊皱着眉头,船上肯定有幸存者,这个幸存者,肯定就是下药的人,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这是自然,不过,你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的,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并且,凶手也已经被你给处理了。”
女人继续说道。房俊很难受,崔如安就是凶手,他难以接受这一点,这不是等于他已经报仇了吗?而这十万两,就纯属白送了。“你胡说八道吧!崔如安也有那个脑子,也有这样的心计,我不信。”
张冒表示自己不信。“崔如安的确不算是很有脑子,不过,这不代表别人没有脑子。”
女人平静地说道。“这个幕后主使,并不一定是崔如安吧!他只是参与者之一,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崔家。”
房俊来了这么一句,可是他又想不通,这一时半会的,他们做丝绸生意,也肯定威胁不到崔家的核心利益的,对方怎会痛下杀手呢?这显然不合理。“你错了,这种小打小闹,崔家那是不会上心的,我说了,幕后主使就是崔如安,这不是空穴来风,你手下的那些人,在收购布庄的时候,跟崔如安产生了矛盾,所以,崔如安就痛下杀手了,这不难理解,不是吗?”
女人继续说道。对方这么说,房俊就觉得合理了,像崔如安那么嚣张跋扈的人,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那些收购的布庄,在何处?”
房俊询问,这都是花费了银两的,如果能找回来,那就是最好了。“你认为这布庄还存在吗?肯定已经没了,我也不清楚位置,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这笔交易已经是完成了。”
女人话音落下,就迈开了步伐,欲要离去,不过被房俊给叫住了。“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那几十个人,就算是去谈生意,也不会都出动吧!”
房俊觉得,这被一锅端,有些匪夷所思,都没有人留守的吗?“这是崔如安的谋略,答应生意谈成之后,给他们好处,他们自然动心了。”
女人解释了一下。房俊有些无语,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还真是有道理的。女人走了,房俊却是很隔应,很难受,像是吃了一个死耗子一样,他已经是报仇了,凶手已经死了,事实上,这十万两白银,花得很亏。“公子,她知道内情,肯定也是帮凶,说不定,她就是那下药的人。”
张冒有些不甘心。“是又怎么样?你打得过她吗?”
房俊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具有相当武力,别的不说,光是那放暗器的功夫,都让人难以抵挡了。张冒无言以对,他确实是没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