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自然是大事,这毫无疑问,朝堂几经讨论,依旧是两派人,有的赞同,有的不赞同。“陛下,已经是下定决心出兵了,你做了运粮官,当小心行事。”
房玄龄将房俊叫到了身边,进行告诫,他自然是知道,房俊是去做了运粮官。“我知道,我会小心地。”
房俊苦笑了一声,这运粮官可是不好当得。“最近,太子和魏王上书,纷纷请求出征,其中,可是有着门道。”
房玄龄来了这么一句。闻言,房俊不由一愣,这个,他倒是并不清楚的,没有想到,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居然会上书的,这两个家伙,明显就是贼心不死,这个,房俊如何看不出来。肯定是想重新获得宠信。“他们两个,是想翻身,不过,陛下不会同意的,如果让他们出征,他们立了战功,肯定是会重新回到长安,这对于太子李治,会是一个威胁,陛下不可能不会考虑这一点。”
房俊平静的说道,而今的朝堂之上,肯定是还有人站在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两边,只是,平日里不表现出来而已。这战场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啊!指不定,这两个家伙会立下战功呢?到时候,其回归长安,就有那个借口了。一旦,这两人回到长安,朝堂之上,肯定是又会生起腥风血雨了。而要避免这一点,李二陛下肯定不会同意两人请求出征,再说了,这两人,也没有带过兵,不是那块料。“看来,你倒是颇为揣摩上意的,可惜,你行商,否则,为父的位置,今后你可以继承。”
房玄龄赞赏的点了点头。房俊翻了一个白眼,他可没有那个心思的,他才不想做百官之首,那得多累啊!甚至,他连爵位都不想继承,否则,她大哥房遗直,还不得跟他拼命啊!这一家人争斗,难免会让外人看笑话的。“有空,多去跟东宫走动走动,这次,陛下御驾亲征,估计,肯定是太子监国,这已经可以证明,太子是不会变的了。”
房玄龄示意。房俊无语,他可是没有巴结他人的意思,再说了,太子李治,他根本就看不上,这货,就是一个软弱的人,没啥大本事,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跟李二陛下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了。不过,朝堂的官员,肯定会乐意见到这一点,服侍平庸的君王,那是比较轻松的,这服侍雄主,那可是会累死人的。“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
卢氏突然气冲冲得进来了,去拉扯房玄龄的衣袍,长长的手指甲,在房玄龄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你个疯婆子,是要干什么?这成何体统。”
房玄龄大怒。房俊则是目瞪口呆,他不明白,母亲卢氏这是搞什么?“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让儿子去上前线,经过我的准许了吗?”
卢氏愤恨不已,她已经知道了,房俊要去当运粮官,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容易出危险。“这是陛下的旨意,与爹无关。”
房俊拉住了母亲卢氏,他很是无语,自己这爹,可真是倒霉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提议的,是陛下安排的,你冲我发什么火。”
房玄龄愤恨不已,咆哮出声,就跟受伤的野兽一样。房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堂堂的百官之首,居然这么怕老婆,他还能说什么呢?“我不管,你立刻上书,不许让俊儿去。”
卢氏的态度非常坚决,展现了泼辣的一面。“你以为这是儿戏吗?陛下金口玉言,岂能随意收回成命,再说了,陛下这是看重俊儿,否则,怎么可能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于俊儿。”
房玄龄恼怒的说道。“我不管,俊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你也不要活了。”
卢氏有点蛮横。房俊依旧无语,自己的母亲这样,难怪曾经的房遗爱是败家子呢?这想不成为败家子都难,所谓慈母多败儿吗?“你这个疯婆子,我懒得跟你多说。”
房玄龄吹胡子瞪眼。最终,还是房俊好言相劝,才把母亲卢氏给劝走,这种事情,基本上是无法改变的了,已经成为了定局了。“真是唯女人和小人难养尔。”
房玄龄忍不住吐槽,而后他目光望向房俊。“如果你不愿意当运粮官,我可以去跟陛下说一下,你再让公主走动走动,你应该就可以不用去。”
房玄龄也是挺关心房俊的安全的。“算了,陛下金口玉言,怎能随意更改,再说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今后,我该如何在长安立足啊!”
房俊不假思索的说道,这年头,讲究得是一个名声,虽说,大多数人都贪生怕死,不过,至少这表面上不能体现出来就是了,容易遭到他人的嘲笑。“我儿甚有胆气,不愧是吾儿。”
房玄龄欣慰地点了点头,顺便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表示自己教导得好。“我也对战场略感兴趣,也是想要去看一看。”
房俊说得是事实,他还没有上过战场呢?也想要看一看,古时候的战场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像电视剧上的一样,就是两军将领拼杀。不过,他估摸着不是这样,应该是混战拼杀。“刀剑无眼,岂能儿戏。”
房玄龄一本正经地说道。房俊点了点头,而后就告退了,出门的时候,他遇见了自己的大哥房遗直。“二弟啊!听说你做了运粮官,大哥可要恭喜你了。”
房遗直一副笑眯眯地样子。恭喜,房俊知道,这是不存在的,什么恭喜啊!自己这大哥,肯定巴不得自己死在战场之上,怎么可能会恭喜呢?房俊很清楚,今后老爹百年之后,这继承爵位,自己是房遗直唯一的障碍,他向来都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哪怕是亲兄弟,也是不例外的。“大哥如果想当运粮官,我倒是不介意退位让贤。”
房俊忍不住讥讽了一句,自己这大哥,暗地里的意思,就是咒自己死,这要是别的人,他早就两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哼,不用了,运粮官这种高位,只有二弟你才适合。”
房遗直冷哼了一声,然后就扬长而去了。房俊的脸色沉了下去,心情顿时就不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