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不说话才好啊,至少说明还可以,自己几个兄弟都不用受罚,他还算满意。
倒是旁边一直跟着虞四光的那些黑色西装一脸惊愕,但更多的是恶心跟胆怯。
不错,是嫌弃跟担心。
因为破开了的麻袋下,躺着一个男人,正是那个没有死掉的混混乙。现在他是不是男的已经不知道了,当然因为没有人会忽略掉他下身明显的血迹。
一副原本应该是年轻而又有力气的身体,此时僵硬的躺在麻袋里,蜷缩的像一条流、浪狗。
虞四光四指缓缓滑动,没有移开,只是松了又紧,重新握住拐杖,怨毒的眼神就好比一条阴沟里钻出的毒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那混混乙动了动,疲累的的眼皮似乎怎么也掀不开,一张嘴,皮全都磨破,上面还有红白交错的液体,不过已经干涸,只不过这样看起来更加恶、心人。
幸而这里都是一些个大男人,也都知道这虞四光是用了什么手段对付这混混。可是,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人在看到混混乙此时的情形时,都生生打了个冷颤,各自祈祷着,像这种事,最好永远,不,是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自己身上!
全身唯一的布匹,恐怕就只有那一块残破的麻袋了吧,之前全全缩在里面的时候,那方麻袋便是他的遮、羞布,可是现在这用来遮羞的布,也已经被一划为二。麻袋下,那一身的残破竟比起那麻袋,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都知道,即使今天虞四光不杀这人,这人也活不下去了。更何况虞四光还一定会让他死。
所以,毫不意外的,听到了虞四光接下来对这人的宣判——
“送他们下去陪宝贝。”
似乎每一个字,虞四光都在咬着牙才蹦出来的。
众人不敢出声,唯有动作麻溜的扒、坟。
不错,是扒、坟!
众人把之前已经垒好的坟头扒开,当然只是边上,确切的说,是虞倩倩的脚底那处。接着把两个麻袋跟人一起扔在那里面,随后有人提了一壶东西过来,拧了盖子直接倒下去。
闻着那味道,有些呛鼻,接着又是一壶。均匀的撒到在那麻袋及混混身上,那混混好似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蛹动着身子想要避开那些,可是洞口只有那么小,他避无可避。
“宝贝……”低低的一声呼唤,虞四光眼里滴下一滴泪,可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见,就好像这一切只是错觉。
随着泪滴的滑落,一声“呲啦”,黑色西装信手划着了一根火柴。
微弱的火光在虞四光的瞳孔里,闪烁了两下,随着西装的投掷,精确的划过一道抛物线。
虞四光眼里的湿气沉淀,眸子里就只剩那闪烁着的微弱火苗,直到它成功落入坟地,燃起大量火焰。
不错,那黑色西装倒的东西是汽油!火柴一遇到汽油便整个燃烧。从上看,坑里的“东西”还在扭动,可是却怎样都逃不开桎楛,那火焰不管怎样扭动,都依然在身上燃烧。
可是,众人也都不奇怪,为什么那人不说话不出声呼喊。
一个没了舌头的人,怎么喊?
火苗越窜越高,终于照亮了刚刚暗下来的夜幕,同样的也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又惊又惧,不是那些黑色西装胆小,而是因为虞四光的狠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温柔,只是你看起来那个人一副狠辣不可接近,那只是因为你不是他所在意的人,所以,他的温柔你只能无福消受……
当火焰灭了,里面也差不多烧的可以了。众位黑色西装再次动手,将坟头重新垒好,就跟之前一样。
除了这些人,除了满荒地的孤魂单坟,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新建,新加入的坟头里,曾经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a市。
贾阳双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昨天,一下班回来,居然就发现,租住的房子里,居然就多出来几个人。
幽怨的瞥了一眼凌净,却发现凌净心虚的低下头,明显的不敢与自己对视,不禁心里更呕了。果然,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呢。不过,至少她心虚了!她心虚了,说明什么?!说明她最起码也不是不在意自己的!
好吧,即使不是爱,但只要我在你心里只要有那么一点位置,我便心满意足。
所以,爱的人总是很容易在不爱的人那里得到满足。
瞪了瞪那一声不吭,跟自己对视的景意几眼,贾阳烦躁的想刨脑袋,怎么样?自己总不能把人撵走吧?那凌净不劈了自己才怪。贾阳无奈,只好迈动大长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先去忙了。”罢了罢了,阻止不了那自己就眼不见为净!惹不起自己总躲得起吧。
看贾阳起身准备离开,凌净猛地抬起头,唤了一声,“贾阳……”
拉长的尾音里有着不安,也许是贾阳听懂了,叹了口气,道:“我才开始上班,要熟悉的东西还很多,得提前做一些准备。”
这也算是一种解释,变相的告诉凌净,自己没有生气,离开只是因为要去工作。
“嗯。”点点头,凌净松一口气。
景意突然的出现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本来跟贾阳到这边,就是为了不打扰到他的生活,想要远离他。不是不爱,只是想要成全他他想要的生活。
现在景意过来了,真担心贾阳呢,不管自己爱不爱他,但至少他对自己的守候,自己是放在心上的。
倒是边上的景意有些看不过眼了,自己的女人,就这么几天功夫,就跟这贾阳关系这么好了?还是说,自己不在的这九年,错过了什么?
狐疑地扫了一眼贾阳,可人家的脸上是一片君子坦荡荡。再看凌净,也不过是担心。
景意吃醋了,担心?你在担心谁!
待贾阳一离开,景意就站起身来,眯着眼走到凌净跟前,全身都在散发着危险。
凌净不觉,只是抬头无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