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向来雷厉风行的玉公主,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说夏侯兴,但却是无济于事。无奈之下,玉公主只能悄然离开,身形晃动就隐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话说玉公主回到云峰之城的时候,云霄早就守候在那里了,他有重要情报要向玉公主汇报。玉公主打开一看,原来是幽兰洪已经命文墨涵率军二十万向云巅之城进发!二十万!短短一年时间,损兵折将的幽兰帝国竟然能够再次集结起二十万大军,而云巅之城只有五万人马!这是何等雄厚的国力!
让玉公主更加不安的还是文墨涵的意图,更确切的说是幽兰椿的意图,二十万大军断然不只是为了一个夏侯兴,如此强大的军力,足以攻下云峰之城。这可如何是好?
玉公主在屋里想了半日,这就对云霄说道:“让六合韬厅的人,在幽兰国广布幽兰椿杀害功臣为的是谋朝篡位,夏侯家已经被屠杀,文家也将幸免于难。”云霄一听,问道:“如此能够阻止文墨涵的大军压境?”玉公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能。但可以影响文翁的想法。文家世代都是文臣,明哲保身最是擅长。”云霄领命而去。玉公主继续在书房,给夏侯玛雅写了一封书信,将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她。
夏侯玛雅一见,顿时心急火燎,在书房来回走动了半日,这就对幽兰空说道:“看好弟弟。张叔叔若是问起我来,就说我去宁州城了。”让下人准备好之后,夏侯玛雅还是给张伯君留了书信。
收拾好行装之后,下山打马去了宁州城,守将黄英一见是镇军大将军夏侯玛雅到了,赶忙出府迎接。在路上,夏侯玛雅就问道:“将军这里可有云巅城的消息?”黄英一听,心头就是咯噔一下。昨日夜里,镇国大将军上官宇亲自来到了宁州城,上官宇告诉黄英:“幽兰帝国准备进攻春兰国,第一步就是让云巅城守将夏侯兴混入春兰国,可能会有人作内应。”黄英当时一听,就知道上官宇所说的内应是缙云山庄。
黄英一见到夏侯玛雅,心中就在想这件事情,如今一听镇军大将军问起来了,忙道:“夏侯家族已经悉数被斩,不知道夏侯兴可在此列?”夏侯玛雅一听,这就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黄英说道:“他还活着,还在云巅之城。”黄英一听,心中暗道:原来她早就知道,为何又要问我?莫非是担心我有所察觉,这才要故意用话套我?向来不多想的黄英,内心世界突然翻江倒海。
夏侯玛雅一见黄英这里没有新消息,这就说道:“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夏侯兴的。如今文墨涵率军二十万,说是因为夏侯兴,实则是要吞并云峰城。云峰之城乃是镇戊关的屏障,如果那里也被幽兰军占领,五路关口分兵把守要道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镇戊关则虽然会被围攻,你这宁州城也不会安宁。还请将军整顿兵马,随时侯用。”黄英一听这话,这就躬身施礼,等到夏侯玛雅出了宁州城,这就直接去了军营,让各营各将整顿军马。
等到忙完这些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黄英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将军府。刚坐下,上官宇就进来了。黄英一见,赶忙起身施礼。上官宇一见,也不答话,而是自己找了张凳子,端坐在那里安心喝茶,瞧都没瞧一眼黄英。黄英一见,知道镇国大将军上官宇心情不好,对自己很有意见,但是黄英也知道上官宇并没什么好说的。幽兰帝国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一旦攻下云峰城,就随时可以袭击镇戊关,而宁州作为镇戊关的后盾,提前整顿兵马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宇想了想,也是无计可施,这就说道:“没有我的命令,宁州城不得出动一兵一卒。”说罢,上官宇只好就此离开。黄英一听,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看着上官宇一步三摇的离开了自己的将军府!
话说夏侯玛雅昼夜兼程赶到了镇戊关,此时的镇戊关守将镇北将军上官琏早就接到了在云巅城密探的报告,已经将麾下的十万大军集结完毕。上官琏可不管叔叔上官宇的命令,他知道丢了镇戊关,谁也保不住自己。
夏侯玛雅一见黄英早就做好了准备,这就说道:“将军做的不错,你还可以派出斥候和哨骑在五路之上观察敌情。”上官琏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云峰城需不需要派人去?”夏侯玛雅想都没想,马上就说道:“要派,但是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必须即可离开那里。”上官琏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大将军此行可是为了夏侯兴?”
夏侯玛雅毫不掩饰的说道:“是的。他是我堂弟,不管怎样,我都要保住他的性命,即使是有人会说别的话。”
上官琏一听,心中暗道:看来大将军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这就说道:“大将军只管救人,夏侯将军所来为何,自有圣裁。”夏侯玛雅点了点头,然后叮嘱道:“镇戊关乃是帝国门户,将军既要防文墨涵的大军,也要防白兰部的军队。命令军队,只许放老弱妇孺入关,其他人无论是不是平民,都不得放进来。此外,将军也要适当安置好关外的流浪者。”上官琏一听这话,顿时大吃一惊,他可从来没想过要防着玉公主,但是一想到八万人对抗二十万大军的战力,上官琏还是照办了。
夏侯玛雅安排好镇戊关的事情之后,继续北进,在进入了山兰国之后,夏侯玛雅并没有入云峰城,而是直接绕道去了云巅城。
夏侯兴一见玛雅堂姐到了,顿时大喜,忙道:“大姐,你怎么来了?这几年过的可好?”
夏侯玛雅并没有理会夏侯兴的话,而是直接问道:“夏侯兴,你可知道,叔叔侄儿们都已经被处决了。文墨涵的二十万大军正在赶来,你不想着自保,却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