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满心疮痍
白依卓唇角扯出一个弧度,笑容苍白勉强。
“好像是有人说过我很无趣。”
女孩向来清亮澄澈的眼睛此时蒙了一层灰,失神的盯在一处,明显在追忆什么。
草!
薄朗在心中暗骂一声。
“去外边等着我!”薄朗的伪装撤去,语气很是不好。
白依卓握住手中的道具,淡淡开口:“我还有工作,做完就出去。”
道具被男人一把抢了过去,白依卓微愣。
就听男人凶巴巴的朝她吼:“你生病了你不知道吗?还帮人搬东西,你当你是神吗?出去!”
白依卓看着男人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声音间或传来。
“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我这么粗的大腿都不抱,非要在剧组里一个月拿一千块钱的死工资,真是笨死了……”
外边,薄朗很快就走了出来。
笑话,他一个堂堂薄氏少爷,剧组投资商之一,他们能让他干下去?
那不是看到之后就给供上了。
银灰色的法拉利嚣张的停靠在路边,薄朗一个翻身,直接跃了进去。
“上车。”
他朝白依卓吹了个口哨。
换来女孩彻彻底底的忽视。
“走吧。”
白依卓推开车门进去,丝毫没有扭捏。
剧组跟公寓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每天的车费真的很贵,既然有免费的司机,她为什么不要。
坐进车里之后,白依卓就向后靠着闭目养神。
真的很累啊。
本来是十分拉风的敞篷跑车,在触及女孩收拢衣衫的动作时,被主人毫不留情的盖上了盖子。
薄朗黑到极致的脸,在看到女孩苍白的脸时,尽数化为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跟着那么个不知道疼人的男人,费力不讨好,做那么多只感动自己,别的什么都得不到,何必呢?
薄朗放缓速度,视线从女孩的脸上移开,又在自己心里无声重复了一声。
何必呢?
公寓楼下,法拉利稳稳停靠在路边。
薄朗没有立即摇醒女孩,反而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含在嘴里。
比起烟,他还是喜欢吃这种甜丝丝的东西,他小时候一直想吃,现在他每天都可以吃。
隔着中间一点点的位置,薄朗看向女孩,眼中情绪难辨。
路灯昏黄,随着安静的环境猛地灭了,薄朗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朝着女孩的脸慢慢凑近。
越来越近。
甘甜的气息拂在耳边。
突然有路过的人,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眼前陡然传来光线,白依卓眉头微蹙,徐徐睁开眼睛。
薄朗措不及防,直接愣在原地。
白依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她揉了揉眼睛,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到了?”
妈的!
薄朗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在心中暗骂。
“到了,还不赶紧下车。”他语气很不好。
白依卓点头,直接推门下去。
薄朗气闷,但眼睛还是诚实的盯着女孩的背影。
还真是……洒脱。
渣女。
用完就丢。
心中无限吐槽,但他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突然,前面的女孩转了头,眸中含着笑意,像是做梦一般,她朝着他挥手。
“薄朗,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白依卓的笑容是真的,恩怨分开,她从来都是这样。
薄朗愣了许久,才嫌弃开口:“谁要你道谢啊,烦不烦。”
但是声音很小,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听到。
烦不烦啊,明明追了这么久,一点结果都没有,你烦不烦啊。
楼上,书房里,高大淡漠的男人指缝里夹着烟,视线冷漠的看着下面,在看到女孩甜到腻人的笑容时,烟头燃尽,滚烫的烟灰掉落在受伤,烫的人生疼。
还真是……
水性杨花。
总有些人,不给她一些深刻的教训就不长记性。
昨天跟一个出租车司机笑得跟朵花一样,今天又跟富二代笑得灿烂,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门口传来响动声,云祁站在窗前,动都没有动一下。
很快,书房的门被敲响,他没有说话。
外边白依卓端着小粥和菜,小心翼翼的开口:“云祁,我进来啦?”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白依卓垂眸片刻,习惯性的兀自推门进去。
她将饭食放在桌面上,而后徐徐走向男人,像往常一样,唱着独角戏一般抱住男人精瘦的腰。
“云祁,吃饭了。”
每天都是这样,她照顾他的起居,换来的是一个冰冷的后背。
但是今天……
手臂被男人的手抓住,白依卓微愣,还来不及高兴,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直接放在窗台上。
白依卓惊呼一声。
“云祁,你要干什……”
话音未落,衣服就被男人直接扯开,下一秒,风随着窗台灌进来,白依卓狠狠打了个冷颤。
“白依卓,是我包了你,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白依卓徒劳的抱住身体。
“云祁,你怎么了?”
男人神情冷漠,像是在摆弄一个物件,很快她的身上已经没了任何蔽体的东西,但是男人依旧衣冠楚楚的厉害。
“白依卓,既然跟了我,就收收你水性杨花的本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到处勾人。”
男声不近人情到极致。
白依卓错愕抬头:“云祁,我没有,你在说什么?”
下一秒,身体被翻过去,身体撕.裂一样的疼。
身前是带着冰冷铁栏杆,身后刮起来的阵阵寒风。
好痛,好晕,也好冷啊。
像是整个身体都被冻僵了一样。
没有任何前戏,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只会是痛苦。
楼下间或有行人路过,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上面的情景。
白依卓小声哀求:“云祁,不要在这里,进去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更加粗鲁的动作。
“你应该喜欢这样啊,多刺激,多能满足你水性杨花的本性。”
“我没有,云祁,进去吧,求求你了。”白依卓紧紧扶住栏杆,生怕自己掉下去,又紧紧闭着眼睛,怕被人看到,又怕看到陌生人猎奇轻鄙的眼神。
“白依卓,记住我的话,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永生难忘!”男人发了狠。
头好疼啊,全身都好疼。
白依卓抓着栏杆,无力喃喃:“云祁,我也是会疼的,我好疼啊。”
灯光下,相叠的人影交错。
他们明明做着世间最欢愉的事情,却都是满心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