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夏若兰死得太便宜
‘云祁’的声音响彻整个楼梯间。
保镖战战兢兢的将人扛起来,不敢多看一眼,急忙离开。
这种滋味怎么样……
叶骁细细品味这几个字,唇角勾出冰冷的弧度。
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叶骁接起。
“boss,若兰小姐说,她要亲自见你,才肯说话。”
“把电话给她。”
叶骁眉头蹙紧,语气不耐。
“阿骁,我好痛,你救救我,不要再让他们打我了,好吗?”
夏若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上官谦在哪里。”
叶骁直接打断夏若兰接下来的话。
那边的哭声明显停顿下来:
“阿骁,你当真不顾我们的一切旧情吗?”
她曾经是那么的爱他。
电话那端传来轻笑,夏若兰一怔,就听极其冷漠的男声传来:
“替嫁、嫁祸、冒名顶替、出轨、未婚先孕,夏若兰,我们之间,有旧情吗?”
叶骁看着一层层的楼梯,眼底神色嘲弄。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杀了夏若兰,就冲夏若兰对宋娆做的事情,他让人把夏若兰丢进惩戒室,每个房间都走一遍都不过分。
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两年前,抑或是八年前,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他不怕会在某一天被人找上门带走。
可是……
现在有爱的人要守护,他必须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为了一个垃圾,把自己拖进去,叶骁是傻,才会这么做。
夏若兰一直护着自己的脸,此时白的可怕。
“阿骁,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好,好,那我就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完,那边传来一声重响。
两边都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叶金冷静的声音传来:
“boss,若兰小姐碰到护栏上,从楼上坠了下去。”
叶金没说的是,夏若兰撞护栏的样子很小心,但是像是上天都在宣判她的倒霉一般,护栏并不牢靠,被她不轻不重的撞上,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这是叶氏的顶楼,三十八层高,摔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往常,遇到这种事情,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难过,或者唏嘘。
但是此时,叶金的心情十分平静。
谎话连篇、知错不改,这样一个女人,这样死去,其实还算是便宜。
“报案,说夏若兰犯了蓄意谋杀罪,陷害曾经的叶太太夏娆肇事逃逸,畏罪自杀。”
叶骁陈述的语气十足冷静。
“是,boss。”
叶金回答的也十分镇静。
夏若兰那里问不到什么,之所以还继续下去,目的很简单,告诉上官谦和‘云祁’,他什么都知道。
遮羞布彻底撕开,接下来就是明争,不再是暗夺。
“保安醒来没有?”
那边的动静停下来,叶骁开口询问。
叶金答,“还没有,侯博士说保安中的毒跟黛黛小姐的很像。”
“嗯,预约侯博士,晚上我过去一趟。”
“是,boss!”
另一边,花房外一片黑暗,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花房内灯火通明。
很多人围在里面,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yao,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我教你弹钢琴,好不好?”
上官谦凑近沙发另一端的女人,温柔哄道。
女孩的桃花眼睁得很大,好奇的看着四周,神情不安:“谦,怎么突然买这么多东西?”
上官谦眼神宠溺,单手搭上女孩的肩膀。
“yao值得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我一样一样教会yao,好不好?”
宋娆眉眼间的不安更加强烈,她有些恐慌的后退两步,避开他的手臂。
“谦,我不喜欢这些。”
最大的钢琴被摆在花房中间,周围零零散散的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堆满了整个花房。
佣人仍旧在进进出出,这样的场景,怎么都让她内心惶恐。
上官谦自然将宋娆的情绪看得清楚,眼底滑过沉思,向前一步,在女孩面前单膝跪下,眼中闪动着光亮。
“yao之前可是最喜欢这些的,yao不是想找到自己之前的记忆吗?
通过这些东西,我带你慢慢寻找,好不好?”
宋娆垂眸,回答的嗓音有些闷闷不乐的:“好。”
上官谦失笑,一手拉起宋娆,带着她走向最中央的钢琴。
他站在宋娆身后,拿起她的手指,放在琴键上,示意她动作。
宋娆咽了口唾沫,下一秒抬手放了上去。
刺耳的钢琴声瞬间涌出,上官谦眉头紧紧蹙起,一把捏住宋娆的手腕,眼底带着不自知的薄怒。
“你干什么?”这是他最心爱的琴,这架琴只能用来弹出最美的音符。
宋娆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谦,眼底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谦,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局促不安。
女孩小鹿一般纯净的眼里,都是恐惧,上官谦的怒火瞬间消散,眼底蓄起歉意。
“抱歉,我太爱这架钢琴了,对不起,让你害怕。
yao,你能原谅我吗?”
女孩并没有立即回答,视线移向花房一角,她的眼睛陡然亮起。
不经意一般,推开几乎贴着自己的上官谦,朝着墙角跑去。
俯身,直接抱起吉他,她的眼睛亮晶晶,看着上官谦:“谦,我喜欢这个!”
比起钢琴,她倒是执着,一如既往的只把吉他看进眼里。
上官谦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你喜欢什么,就玩什么吧。”
上官谦说完,直接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背后,宋娆静静看着上官谦离开的背影,什么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神,她此时的眼里只有平静。
她抱起吉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音符一个个逸出,搬运的女仆忍不住驻足。
看了眼周围,用着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悄声说:“yao小姐,你弹得是什么,好好听啊。”
“啊?”
吉他声音暂停,女孩疑惑抬头,有些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弹什么。”
女仆哦了声,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花园尽头,上官婉看着走出来的男人,心尖抽痛。
她隐入黑暗,等上官谦走过之后,才站出来,她一眼就看到花房中央放置的钢琴。
那是哥哥最爱的钢琴。
前一刻还在她的房间里,现在,却已经被送进花房。
如果注定有一个人要为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上官婉握紧身侧的拳头。
那她来当这个罪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