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也就是装出那样麻溜的样子,刚刚回到队伍里,他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至于战台上的李兴浑,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身子在原地晃了几晃,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同样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兴浑不但身体受伤了,更让他难受的是,此刻胸口那儿,憋着一口无法吐出来的恶气。 司徒楠这厮,明明知道打不过他,竟然还跟他玩命过招,这不是诚心给他添堵吗? 想到这个家伙,之所以逼出这么多大招,全都是为他们衡越宗后面进入半决赛的人铺路,李兴浑就更生气了。 阳顶天他们也看出了司徒楠的意图,他此刻正在司徒楠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 “辛苦了,辛苦了,你多喝点灵液,多吃几颗灵丹。”
司徒楠喝了几口灵液,带着一丝愧疚看着阳顶天:“宗主,我尽力了,那小子,我是真的打不过啊。”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非常非常好。”
就连很少夸奖人的道玄真人,也在旁边连连地称赞。 司徒楠的出手,的确大振士气,不但如此,也给后面要出战的衡越宗的弟子,提供了一个对付别人的范本。 后面的比赛,结果果然跟之前预料的没有多少出入。 该输的,全都输了。 剩下的,就是南宫月对付铮央宗的蒙运然了。 蒙运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上台,他就很谦虚地来了一句:“南宫姐,那就有劳赐教啦。”
楚亦对南宫月和蒙运然之间的对决,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毕竟,两人在气境上相差甚远,更何况,南宫月在这一场比赛中,肯定是志在必得的。 大家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无论是从实力来说,还是从别的方面来讲,南宫月都没有输的可能。 场上大部分的吃瓜群众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有些观众,已经开始在原地叽叽喳喳地聊天,主要就是讨论之前看到的一些精彩画面。 战斗持续的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大家感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成昆在站台上的宣布。 “衡越宗好样的。”
不知是谁冷不丁嗷了一嗓子,旁边就有人开始高声地附和:“衡越宗,衡越宗,衡越宗……” 大家的目光,开始全都转向了衡越宗这边来。 其中,司徒楠和楚亦两个,正摇着一把用一片红色的破布做成的所谓棋子,勾肩搭背地嗷嗷大叫着。 旁边一些衡越宗的弟子,也在跟着大声叫嚣。 “师姐威武!”
“师姐厉害!”
成昆他们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脸一下子全都绿了。 “我去,赢一场就兴奋成这样,等会我铮央宗会让你找不到北的。”
“衡越宗已经如此不堪了么?打了这么多长,才勉强赢了一场。”
有些吃瓜群众不明就里的,皱着眉头问道。 铮央宗的人更是一脸不屑。 “到到这个份上了,输了这么多,难道衡越宗以为他们还能进入到决赛吗?”
“我呸,能够进入赛场,我就服他们,否则,一切免谈。”
…… 楚亦和司徒楠又何尝不清楚这个状况呢。 因为后面的比赛,衡越宗是根本不可能再赢了。 按照现在的这种情况,能够进入到决赛圈里的,估计也就是南宫月和楚亦两个了。 接下来的对决,与衡越宗并没有什么关系,是铮央宗和青云宗之间的比赛。 楚亦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铮央宗和青云宗之间的比赛对于他来讲,是最高兴的事情。 因为他们之间的对决也算得上的高手之间的比拼,很多秘术,都会在这种比赛里面展露出来。 楚亦可以凭借自己的仙轮眼,好好地从中学习。 这不,现在一开始进行比赛,就是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楚亦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启仙轮眼,在大家都没注意到他的时候,直接窜到了战台的附近。 如果很隐秘的秘术,这么近距离的话,仙轮眼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轮的淘汰赛,跟往届的比赛时间,足足多半天时间。 楚亦听师傅说,往常这种比赛,到下午四点半左右,就已经结束了。 但今天的比赛,直到天擦黑了,还有两三组的比赛在等着。 惊艳的比赛,也出现了好几场,大伙儿虽然双脚都站痛了,但还是舍不得离开。 轰—— 最后这一场比赛,持续的时间很长。 随着轰鸣声响起来,一个满身是鲜血的踉踉跄跄的人影在站台上出现了,仔细一看,这个家伙正是青云宗的弟子。 而铮央宗的另外一名弟子,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比撕破了。 “铮央宗的宗华运,衡越宗的刘义进行对决。”
随着吴长青念出最后一组决赛的名单,第一轮的淘汰赛,就算是进入了尾声。 大家看见刘义上阵,又是一阵唏嘘。 “衡越宗的这个弟子,看他气若游丝,估计连一半的战力都无法发挥吧?”
说话是碧游,她对有楚亦的衡越宗,其实是更希望他们能够赢的。 “唉,衡越宗混得不行啊。”
诸葛老头也在旁边说。 大家在议论间,华运的身影,已经飘到了战台上。 衡越宗这边的刘义,动作稍微慢一点。 有人开始大声地喊道:“怕死就算了,反正衡越宗已经输了这么多场,也不差你这一场。”
刘义怎么可能是贪生怕死之徒?他动作虽然是慢一点,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坚定。 反而是楚亦,他看见刘义这样的身体,马上就走到了刘义身边。 “师兄,要不,这一轮,咱们直接认输?”
“不用。”
刘义很坚决地回答,说话间,他还轻轻地推开了楚亦的手,大义凛然地朝着战台走过去。 看他此刻眼里的神情,没有人能够用准确的词语来形容他。 坚毅,冷静,英勇…… 阳顶天在旁边对着楚亦轻轻地摇了摇头。 “让他去吧,否则,这辈子,他都会良心不安的。”
“好,不过,师兄,你可一定要谨慎啊。”
楚亦叮嘱的话都还在喉咙,刘义已经走到战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