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询问纪程言的语调夹杂着些许的委屈兮兮,男人只是听着就没来由的心里慌乱如麻了。
天知道,他多么害怕会来晚了,多怕他们会伤害了她。
好在上苍眷顾,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的双臂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语调笃定万分,足以可见他到底多在乎夏暖暖。
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
“夏暖暖,你听好了,我纪程言这一生身边的女人只能是你,以后不许再问这种没有用的问题,这毫无意义。”
夏暖暖因为纪程言的话,心窝里有浓郁的暖意四下蔓延开去。
这个男人果然是真爱她,时时刻刻都在为了她着想。若非如此的话,他不会在大多数男人都没办法坦然接受,面对的事情上如此这般的淡然自若,笃定坚韧。
其实,问是一回事,心里的想法又是一回事。
按照夏暖暖的性子,如果她真的被其他男人怎么样了,即便是纪程言完全不在意,她也是介意的,她不会容许自己再留在纪程言身边。
思绪至此,夏暖暖突然的凑上了自己的唇瓣,准确无误的贴上纪程言的两片薄唇。
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之后,夏暖暖飞快的移开,笑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纪程言,我何其幸运,才能遇到你。”
夏暖暖的告白,来的猝不及防。
纪程言脸上划过明显的震惊后才顺势蹭了蹭她的小脸,“既然这么幸运遇见我,那何不领证结婚?”
夏暖暖:“……”
本来好好地气氛,因为他的这么一句话突然就变了味道。
结婚结婚,这家伙到底是多想结婚啊?
没好气的哼哼两声,夏暖暖一字一顿的询问纪程言:“你怎么回事啊?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非要结婚?”
夏暖暖问的纪程言一愣。
他们现在除了没有领证,没有办婚礼,其他和结了婚也没区别,而且他们还有个孩子。
如此一来,夏暖暖的问话真的没毛病。
“你不想跟我组建一个家庭吗?”
夏暖暖眨了眨眼睛,不以为然的应答于纪程言,“有你儿子在,我们就是家人啊。”
纪程言:“那不一样。”
夏暖暖:“哪里不一样?”
纪程言:“哪里都不一样,总之一个男人爱一个人女人,就一定要和她结婚。”
夏暖暖:“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反正你要是爱我你就要负责让我开心,而现在不结婚我就开心,懂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纪程言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决定把结婚的事情给切掉,然后一本正经的询问夏暖暖,“江成浩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夏暖暖有些不明白纪程言的意思,狐疑挑眉,反问于他,“什么怎么办?我跟他没什么的。”
纪程言当然知道夏暖暖和江成浩没什么,他要说的也不是这个事儿。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弹了弹夏暖暖的额头,纪程言宠溺不已的提醒着她,“夏暖暖,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夏暖暖被纪程言给问住了,什么装傻真傻的?她掏心窝子说的话,怎么到了他那儿就变成傻了?
没好气的嘟了嘟嘴巴,夏暖暖冷声应答纪程言,“我傻?哪里傻?我明明不傻。”
“不傻?”纪程言低喃了一遍夏暖暖的话,随即一本正经的继续追问,“那你说江成浩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夏暖暖真的是要着急了,这个纪程言怎么老问江成浩那边怎么办啊,她跟江成浩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怎么办关她什么事?
因为不高兴纪程言接二连三的问一个问题,夏暖暖干脆不予理会了。
纪程言等了好一阵没等到夏暖暖开口,狐疑挑眉,意味深长的说:“还说不傻,我看你是真的傻。”
夏暖暖只觉得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她只想抓花纪程言那张俊朗非凡的脸。
华丽丽的,夏暖暖的眼神瞬间幽怨了好几个度。
纪程言见了,决定不再跟她卖关子了,主要怕她晚上不让他跟着她一起睡觉。
清了清嗓子,纪程言不轻不重的提醒夏暖暖,“李嫣儿做的事情都跟你相关,你不决定约他出来当面聊一聊?”
夏暖暖:“……”
当面聊一聊?约江成浩?
天哪,这话真的是从纪程言的嘴里说出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老是犯病的纪程言居然主动要她约别的男人,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伸手小心翼翼的推搡了几下纪程言的胳膊,而后夏暖暖一字一顿,格外清晰的追问,“纪程言,你确定要我约江成浩出来见个面?聊一聊?”
纪程言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不约他见一面,说服他出面把李嫣儿的事情说清楚,你是想要李嫣儿的亲朋好友都来找你的麻烦?”
纪程言的话说的好有道理,可是夏暖暖突然起了点小心思。
她嘿嘿一笑,看着纪程言的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这种小事情,纪总你摆平不了?”
纪程言当然摆平的了,可就怕到时候事情越闹越大,一件夏暖暖无关的事,本来是他们有理的事都变得没理了。
这,可不是纪程言想要的。
他和夏暖暖就要结婚了,理所应当规避掉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我可以摆平李嫣儿的亲朋好友,但我摆平不了人心。流言蜚语向来防不胜防,我不允许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说着纪程言话音一顿,几秒钟后又继续,“暖暖,这件事情我们在理,我们问心无愧。”
不得不说,纪程言的话总是无限的给予夏暖暖勇气。
这事情她没错,所以不管是到时候面对法官还是现在面对江成浩,她都能问心无愧。
“程言,谢谢你如此这般的为我着想。”
夏暖暖的话语出自真心,纪程言知道。他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又摸了摸她的发丝后低语,“蠢女人,我是你的男人,理所应当要为了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