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不能再等了,”艾韦大幅度地呼吸着,“阿勒斯已经决定要将所有的郊区和村庄变成他的领地——他会驱赶并杀掉许多的人……”
“是的,我知道,他必须这样做,”布洛·兰缓缓地说,“不过这次的事件会让他暂时打消这个邪恶的念头,他会因此觉察一段时间,并等待我们对他放松警惕。”
“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坐观其变呀!”艾韦接着说。
“当然,所以我们决定对他们发动强制进攻。”
“我们?”
“我指的不是我们四个人——等你有力气起来行走,我再告诉你详细的情况吧!”
接着,布洛·兰从布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空心玻璃小球,玻璃球里面有一颗黄白两色分半的类似药丸的球粒。布洛·兰盯着玻璃球,三秒钟的工夫,竟隔着玻璃把里面的球粒取了出来。
“这是一颗药丸,吃了它会让你在极短的时间里获得足够的力气和精神——它无味,会很快被唾液融掉。”布洛·兰拿着药丸对艾韦说。
艾韦接过药丸,瞧了几眼,接着放入嘴中,细细抿了几下后,就吞了下去……
吃过早餐的艾韦看上去好了许多,已经能够自己起身靠在床上了,而且说话也不那么费力了,不过艾韦的眼睛里还有一些血红的颜色,看东西还有一点模糊。
临近晌午时,艾韦居然能自己下床行走了,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和兰莉他们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餐,这让布洛·兰十分高兴,不过考虑到坏的情况,布洛·兰要求艾韦少走动,多休息,因为这样会以稳定的方式康复……
布洛·兰从自己的床下拿出了一个有四只短而宽的触角的正方形物体,物体是银灰色的。布洛·兰用“a”指着正方形物体,花三秒钟调整好思想之后,便念出了咒语——卡弗沃茨,紧接着,正方形物体变动起来了,同时还发出“喀叮喀叮”的声音,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有四只触角的正方形物体变成了一根圆形凳子。布洛·兰把凳子拖至艾韦的床边,然后坐在了凳子上,接着便和艾韦交谈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布洛博士问。
“我很好,至少我不用去见‘死亡’了!”艾韦回答。
“你知道吗,如果你因为我而落到了阿勒斯的手中,而且命运完全由他掌控,那么,我会忏悔一辈子的,而且我会被某些人认为是一个罪人。”博士低沉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向你的家人,还有德林、霍图兰格教授,以及杰森和兰莉承诺过,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必须让你活着。”
“我不会怪您的,兰博士,永远不会!”
“你是一个好孩子!”布洛·兰说,“我想了解你这次的旅程。”
“您想知道什么,兰博士?”艾韦很有礼貌地问。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被发现的?”布洛·兰问。
“外面那些附魂怪进行了能量感知……”艾韦回答,他此时才发现博士的凳子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变形,更惊奇的是,凳子的四条腿也发生了同样程度的弯曲变形。
“你的意思是他们为了自己的领地安全,会定时进行能量感知?”
“是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靠在床头的艾韦答道。
“你或许是对的,”布洛·兰说,“但可惜的是,在此之前我们都没有考虑到这个可能存在的问题!”说毕后,布洛·兰动了一下身体,显然,凳子又发生了一点变化,但不能想象“柔软”的凳子是如何支撑起布洛·兰的身体的,还得加上他一身臃肿的着装?
“记制器都不知道,更何况我们呢!”艾韦说。
“这说明阿勒斯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的思想很稳定,或者他信心十足,对他自己的魔咒寄以崇高的希望,不过现在,他又该重复他自己的愁闷或愤怒的思想了。”布洛·兰讽刺道。
“兰博士,你知道‘疯狂鬼’是什么吗?”艾韦很自然地问。
“什么,疯狂鬼?”布洛·兰似乎对这一新鲜的称呼很敏感。
“是的,我亲耳听到的……我听见阿勒斯的手下说:尸体都扔给疯狂鬼了,而且这个叫‘疯狂鬼’的东西好像是在……一个洞穴里面。”艾韦说。
“是吗……可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布洛·兰似乎认为自己的见识有限,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疯狂鬼”这个东西,但可以肯定,“疯狂鬼”和阿勒斯他们,或者和四维界有所关联。
“哦,他们还提到了‘异怪者’,而且阿勒斯还吩咐他的手下出去抓捕‘异怪者’。”艾韦接着说。
“异怪者……好像在哪听过……噢,是的,我曾经在四维界里面听到过,阿勒斯用‘异怪者’来咒骂我,不过只有一次。”布洛·兰说。
“您的意思是‘异怪者’指的是我们这样的人,是‘多体’?”艾韦惊讶道。
“可以这么说……但用不着担心,阿勒斯至少要抓在意念行为之内的‘多体’,而这种几率几乎为零。”
“您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不是算出来的,孩子,我想说的是,他们都在‘克挪瓦’城里面。”
“克挪瓦?”
“是的。”
“我不明白。”
“这是一个不能比拟的重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详细地讲给你听,但我可以告诉你昨天救你的那个人是谁。”布洛·兰说。
“他是谁?”
“他是克挪瓦城的‘震首’——震首是一个头衔,他也是主要掌管并守护整个克挪瓦城的人之一,以前还有一个副‘震首’,但现在没有了——哦,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他人还活着。”
“您和救我的那个人认识?”
“是的,因为我也是克挪瓦的人,而且是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人之一,当然,德林也一样。”
“原来您之前只是想隐藏关于克挪瓦城的秘密,我的家人,还有兰莉他们的家人都在克挪瓦城里面……”
布洛·兰垂下脸,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艾韦说:“只怪我循规蹈矩,和其他人一样固守规则、固执不肯移动!”艾韦显然没听明白博士的这句话里面所隐含的意思,他问:“我想知道克挪瓦城在哪儿?”
“在另一个美好的世界里面,一个你不能想象得到的地方!它比任何一座城市都要自由、美丽、和平!”布洛·兰用好听的口吻描述道。
“该不会如时空隧道吧?”
“哦,艾韦,你不仅聪明,还挺有想象力,连我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它。”
“……但实际上,我并不关心这些所谓的秘密……”艾韦的情绪开始转换。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必须让事情尽快结束,从而让你把兴趣放到克挪瓦上面。”
“您想怎么做?”艾韦问。
布洛·兰小声说:“五天之后,克挪瓦城的人将同阿勒斯他们进行混战,但前提是必须经过塔尔曼区、亚托兰斯区和德拉吉特区的决议,决定是否发动进攻,我知道你听起来有些糊涂,但情况就是这样。”
“天哪!这会造成极大震动的,黑暗已经让外面的人受够了!而且您每天拿到的报纸都是不幸的事,死亡人数每时每刻都在增加!”艾韦露出惊诧的表情。
“是的,我明白,问题就在这儿,但我们必须姑且一试,杀掉阿勒斯——还人们一片晴朗的天空!如果什么都不做,不仅没有丝毫的曙光可以取得,而且黑暗将继续持续下去。”
艾韦听到这后,有点不解,他问:“难道救我的那个人斗不过阿勒斯?”
“虽然他们只有一能波之差,但就因为这一能波的差异才导致霍图兰格教授,也就是救你的那个人没有多余的能力去战胜阿勒斯那一分的邪气,也就因此,阿勒斯才达到了一百能波的极限。”布洛·兰认真地解释道。
“但如果再加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