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门的弟子明显感觉到了墨一指长老和张峰师兄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张峰师兄一早起来就面带笑容,见谁都一副今天心情好好的样子,尤其是见到了墨一指长老的时候,笑容更是大大的露了出来,相反,墨一指长老一早起来便阴沉着脸,清晨一个小弟子去送洗脸水时,动作稍稍慢了一点,就被大骂一天,他的脾气似乎格外的暴躁,尤其是在看到张峰神采飞扬的样子,墨一指长老的脸是更加的臭了。众弟子很是纳闷,为什么今天墨一指长老看到张峰会是这幅模样,以前总是和颜悦色的,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呢?
孔震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暗暗冷笑,哼,张峰你也有今天?少了首席功法长老的支持,你以后在羽化门的路可就难走了。哎,可怜的孔震,你就永远自以为是吧。
墨一指长老也瞧出大家的疑惑,更是恼火,“看什么看,还不快准备准备上路,大家都准备今晚在野外过夜吗?”大家一听墨一指长老的话,作鸟兽散,谁喜欢在野外过夜啊,虽然知道距离到山谷城的路程只有大半天,但如果得罪了墨一指长老,他绝对有这个本事让大家伙儿在野外过夜的。
当天,墨一指长老便带领了羽化门一行参赛弟子及随行弟子到达山谷城。尽管王雪的父亲王涛因为忙着筹备黑池修真大赛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在接到消息说,羽化门的首席功法长老墨一指到来时,王涛还是抽出了时间,出城迎接墨一指长老一行人的到来。要晓得,墨一指长老不仅仅是此次黑池修真大赛的评委之一,更是修真界的顶顶翘楚,要是将来自己的一双儿女能够得到墨一指长老的指点,王家飞黄腾达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远远瞧见王家的旗号在山谷城的城门口飘扬,墨一指长老的脸色终于有些缓和,憋了一眼后面的弟子,警告性的开口道:“进来山谷城以后,皮都给我崩紧些,严记本门的戒律,不可随意与他人起争端。”
墨一指长老的话音刚落,山谷城的都督,也就是王雪的父亲王涛便带领了一小队人先行过来,恭迎以墨一指长老为首的羽化门代表的到来。
“想必这位老先生便是鼎鼎大名的羽化门首席功法长老墨一指先生了,在下山谷城的都督王涛,恭迎羽化门一行人的到来。”这句话说得极有含量,明眼人一瞧,便是王涛在拍墨一指长老的马屁,但人家王涛却只是说,自己来迎接羽化门的代表,是以没人可以挑出刺,难不成一个都督都不可以迎接一个修真界的门派吗?
王涛迎接了墨一指长老一行人进了山谷城。一边为羽化门尤其是墨一指长老介绍山谷城的风俗民情,一边拍着羽化门的马屁,见墨一指长老的脸色总是淡淡的,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王涛心里有些疙瘩,这墨一指长老还真难伺候。王涛左思右想,对了,自己的女儿不是羽化门的真传弟子吗?可以以此为契机,也许墨一指长老会感兴趣呢。
王涛清了清喉咙,问道:“墨长老,鄙人的一双儿女也在羽化门修炼呢,不知墨长老是否认识呢?”果然如王涛所料,墨一指长老在听到这句话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希望他继续说下去呢。其实墨一指长老还真不知道王雪与王涛的关系,平时,长老堂的七位功法长老各司其职,负责请示批假这部分的是松声长老,因此,七位长老中,只有松声长老最是清楚明白么,门中弟子与各国各大家族的关系,是以墨一指长老一听到王涛的一双儿女都在羽化门修炼,自然是感兴趣的。
“墨长老,我的女儿是羽化门的真传弟子王雪,儿子却有些不争气,只是羽化门小小的一名外门弟子,叫王羽。”王涛说这一席话时,脸上明显是自豪的。女儿自是不必说,每位真传弟子即使是在羽化门也是相当出色的,而儿子虽然是羽化门小小的一名外门弟子,但在寻常人眼中,能进得了羽化门,那天分也是比一般人强的。
“哦,对了,张叶,过来。”王涛朝张叶大声喊道,张叶一惊,不知道都督喊自己什么事,便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却没想到,原来是介绍羽化门的首席功法长老给他认识。“墨长老,这位是山谷城的绅士张叶,他的儿子可是羽化门新晋的内门弟子呢,据说很受你们长老堂的赏识呢。”张叶一天,对方居然是化门的首席功法长老,乖乖,当即作揖:“犬子在羽化门承蒙各位长老的照顾了。”
墨一指长老在听到“张峰”的名字时,面色一阵古怪,不晓得是该气,还是该笑,便答了一句:“张峰的表现很优秀,这次还要代表羽化门参加比赛呢。”
张涛一听墨一指长老的话,心里可谓是一喜一忧啊,喜的是山谷城人才辈出,张峰在羽化门表现优异,整个山谷城也跟着沾光;忧的是,一旦张家的小子得势,张家也必定跟着水涨船高,那么我们王家在山谷城,在整个大日王朝的地位便会受到威胁,因而王涛的心里可谓是喜忧参半。有了忧虑,接下来的行程,王涛就一点也不关注了,他就想着怎样保全王家的地位了,真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晚上吃饭时,王涛仍有些心不在焉的,王雪王羽相对看了一眼,都没找出答案,但王雪毕竟心思淡泊,对凡尘之事并不上心,此次回来,名义上是回来帮王涛处理黑池修真大赛的相关事宜,其实什么事都没干,只是借她的名号——羽化门的真传弟子,来压制一些故意挑事的人。但王羽就没有姐姐那么好的耐性,思索了再三,终是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爹,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事儿?儿子去摆平他们。”
王涛看了儿子一眼,甚是欣慰,于是将心里的忧思说了出来。王羽听后,哈哈一笑:“爹,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为这个?”王涛听到,瞪了王羽一眼,王羽心领神会,接着说,“这还不简单,若是张峰那小子失败了,您的忧虑自然就没有了;若是张峰那小子顺利了,赢了,也没什么可以担忧的,直接找人将他们一家子全都做掉,不就行了?”
王涛听到王羽的一席话,有理,哈哈大笑,拍手叫好,不亏是他王涛的儿子,脑子就是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