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还是她错了,所谓的收留,所谓的雇佣,都只是因为她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而已,她对这个男人而言,只是影子。
不只是他,两个孩子也是如此,大抵是因为容貌相像,也认错了。
"我没有喝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沈昊桀却越抱越紧。
莫紫琳的回答让他更是不满,认错了人?一年多的等待和寻找,痛苦和煎熬,就换来了一句认错了人?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沈先生,请你理智一点......唔......"莫紫琳倒是想好好解释一下她的身份背景,可惜沈昊桀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说完。
"哇!""好哦!"周边已是一片瞎凑热闹的起哄声。
大抵人们以为是夫妻二人吵架,以亲吻的方式结束战争。
可是莫紫琳和沈昊桀之间的爱恨纠葛,哪里是这样就能轻易放下的,若真难如此,他们也不必走到今天相见不识的局面。
这一次的电流比上一次还要激烈,快速的经过莫紫琳的全身上下,她僵直的站在原地,呆滞的望着沈昊桀深情款款而霸道的目光。
二人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最亲密的举动融化莫紫琳的反抗,她只顾着如何躲开沈昊桀疯狂的攻势,竟也在无意间享受这种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已经经历过了一般。
其间不乏羞愧,愤怒,伤心,在被沈昊桀堵住嘴巴的时候,全部都咽了下去,她愣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这个过程很是漫长,漫长到莫紫琳就要被男人撩拨心弦。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男人?一个完美却又令人心生畏惧的男人?
那苏一航呢?苏一航在她的心里又算什么?他虽心思缜密,但对莫紫琳从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
那么她又在期待什么?很早以前就构思好了将来有一天要和苏一航步入婚姻的殿堂的情景,他们门当户对,他们相敬如宾。
怎料半路杀出个沈先生,带着两个孩子,不知是离异还是丧偶,莫紫琳不问,他也不说,深沉的男人,似乎藏了很多的秘密。
终于结束了,沈昊桀惊奇于面前的莫紫琳忽然如小绵羊一样柔软下来,不再奋力地挣扎和反抗,给了他一种征服成功的错觉。
他满意的松开嘴巴,呆望着莫紫琳,"你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沈昊桀就后悔自己的冒失行为了,因为一直温顺的莫紫琳忽然便红了眼睛,猛然一推,之后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
这一巴掌,沈昊桀本有机会躲开的,可是他并没有。
这一切确实都是他的轻浮和占有欲驱使,是他又一次的违背了莫紫琳的心意,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疯了!连本小姐也敢碰!信不信我爸爸知道以后废了你!"长这么大,莫紫琳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这个男人把她当什么了!
在场的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对方才还在秀着恩爱的情侣,下一秒就犹如血海深仇一般掀起腥风血雨。
人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人!"担心莫紫琳惹恼沈昊桀引来祸端,陈冬慌忙出面。
"闭嘴!我不是你们家夫人!以后,不许再叫我夫人!"莫紫琳现在可谓是怒不可遏了,对于夫人这个称呼她亦是忍无可忍。
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不如一次性把话说完。
莫紫琳又瞥见傻眼地看着她的两个孩子,霸气道:"还有你们,我不管你们的麻麻是死了还是滚蛋了,现在就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我跟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这番话全然没有顾及两个小朋友对母亲的日思夜想,当她说完这句话时,两个孩子听懂了,他们泪眼朦胧的望着凶他们的麻麻。
以前莫紫琳从来不会凶他们的,永远都是温柔的,这让他们很是不理解,好不容易找到的麻麻,为什么突然间就不喜欢他们了?
"没有关系?"沈昊桀也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牵扯到了两个孩子,沈昊桀就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他可以纵容莫紫琳对她的任何解恨举动,但唯独不能容忍她伤害两个孩子。
莫紫琳的愤怒并没有消失,她望着这个男人,不知是失望还是委屈,"我早就已经有了婚约,这一点,请沈先生记住了!我和你萍水相逢,你收留我,我感激不尽,日后我定当如数奉还!"
"还?你拿什么还?"沈昊桀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他付出了真心那么多年,为她心力交瘁的几年时光,莫紫琳用什么来还?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从不强人所难的正人君子,今天看来是我错了,沈先生,是我看走了眼,你和那些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一点区别都没有!我在你眼里不过就是拿来取乐的玩物!我真是受够了!"
当真失望极了!在莫紫琳的记忆里,她从未对一个人像今天这样失望过,毕竟,她曾经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期待。
她泣不成声,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她伤心的哭着跑离沙滩,远离让她伤心的地方。
除了祥婶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里去,她边跑边哭着,明知厚着脸皮也跑进了祥叔家的小楼,回到卧室反锁门放声大哭。
一直等到哭累了,睡了一觉,头昏脑胀的她仍有些恍惚,只好趁所有人不注意一个人溜上了楼顶,在这里,总能让人宁静。
两个小时之后沙滩上还燃着篝火,只是热闹的游客们已经散去。
莫紫琳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夜空,满目过去,是灿烂星河。
可是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全部都还记得,她的心乱作一团,没有办法分辨正误,也不能够说服自己去原谅沈昊桀。
初吻,那可是她的初吻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男人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