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习惯性的为他人着想,为什么你就不愿意为你自己着想呢。”
谢临山在公司里承受着压力,而顾宁安又何尝没有在玉器店里承受着压力。
如果她什么都不说,你们最后背负的,也终究是顾宁安一个人罢了。
如果顾宁安不找上自己,那是不是又打算一个人扛了。想到这里,傅深的心就好像有人用针扎他一般。
“我有为自己着想啊。”顾宁安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恳请的语气说:“所以阿深,你可以帮我一起瞒着临山吗?”
傅深看着这样的顾宁安,实在是无法拒绝,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阿常,你真是太好了。”顾宁安说完看了看时间,“抱歉啊,现在时间已经有些不早了,我得赶紧赶回店里去。”
说完顾宁安就很是慌乱的朝着门口走去。
“路上注意安全。”傅深看着顾宁安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那种宠溺的笑。
顾宁安刚走到马路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往回走。
傅深疑惑的看着再次返回的顾宁安,有些不明白顾宁安为何走了,又回来了。
直到顾宁安手里提上了他之前剩下的那些饭菜,这才有些了然于胸。
“这次是真的要走了,拜拜。”顾宁安朝着傅深挥了挥手,就快速跑了。
傅深笑了笑,然后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显示屏。
一切都如看上去的那般平静,可是傅深深深的知道,这所谓平静的表皮之下,一定翻涌着惊涛骇浪。
顾宁安回去的时候,把手里拿着的剩下的饭菜喂了那巷子的流浪猫。可能是由于她经常去那边喂它们的原因,所以那群流浪猫对于顾宁安特别的亲近。
她蹲守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群流浪猫吃东西,顾宁安就会觉得内心的深处特别的平静。
十几分钟之后,顾宁安才朝着自己玉器店的方向而去。而且这次她已经在心里打定好注意,要好好去会会那两姐妹。
看看是不是如同窦骁在微信里和她说的那般有问题。
回到玉器店的顾宁安,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去办公室,反而是和底下的员工一样,干着一些杂货。
如果是以前的话,那这种事情自然是很常见的。可现在顾宁安明显在因为玉器失踪的事情,焦头烂额。
怎么这会儿还有闲心,去干这些闲杂的事。所以当顾宁安看见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是非常疑惑的。
她想上去和顾宁安搭话,可又碍于李月新两姐妹,最后不得已也就只能按照其他的员工一样,用一种平常的态度对待自己的老板。
这时,顾宁安正拿着进货单要去库房把之前储存的玉器搬到柜台来补缺空位。
以前一般都是顾宁安和窦晓去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其他的人也就随之默认了。
这是这次顾宁安却改变了注意。
“我记得你们姐妹俩,一个叫李月新,一个叫李月琉对吧。”顾宁安走到那两姐妹花面前盯着她们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下。
两个人都看过去很精神,而且脸蛋也长得不错。难怪这样的人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暗枪,顾宁安觉得如果自己不是一个女人的话,那肯定会有更厉害的招式等着她。
“对,请问老板对我们有什么吩咐。”李月琉看过去乖巧可爱,就连她的声音里面,都带了些柔柔弱弱的感觉。
“我想去库房搬些玉器,补缺这柜台里的空位。所以我需要两位帮手,不知道你们两位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呢?”顾宁安笑着看了一下她们。
“老板对我们又何须这样客气,毕竟说到底,我们也是拿你工资的。”李月新淡淡的说道。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一定的警戒的,不知道这位老板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现在看样子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顾宁安淡淡的笑了一下,其实对她们客气,也不过就是把她们当外人而已。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跟我走吧。”顾宁安说完,就率先的朝着库房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两姐妹花,不由得面面相觑。
窦晓则是伸长着脖子,很想听听她们和老板到底在谈什么。可是还没等到她听到只言片语,她的老板就已经朝着库房的方向而去了。
这时候,窦晓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什么。
之后便是两姐妹花跟着顾宁安抵达了库房。
“哇,原来这库房里竟然还有这么玉器啊。”已经踏入了库房的李月琉,就好像是刘姥姥第一次参加大观园一般,顿时就眼花缭乱了。
顾宁安看着李月琉看见那些玉器,两眼冒星光的神情,好像一点都不是装的。
这会顾宁安反倒是有些疑惑了。
如果说之前这库房里少了的那些玉器,真的是她们动了手脚的话,那么这会儿也不应该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月新太会演戏了,从而想用这样的表演,来迷惑她。
“因为柜台里的玉器销售出去,都会有暂时的空缺。而这样暂时的空缺都要在短时间之内填补起来,所以我们的库房就会存在很多的玉器。”顾宁安耐着性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月琉点了点,不过一双眼睛还是四处乱瞄,就像是一个已经惊起了好奇心的孩子。
顾宁安手里拿着进货单,在一件一件的校对货物。她故意把失踪位置上的玉器拿出来,然后交给那俩姐妹花。
“咦,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空位置。”李月琉指着顾宁安刚交给她的那件玉器原先旁边的位置问道。
顾宁安随口回道:“因为它们失踪了。”说完,她还不忘去看看那两姐妹花脸上的神色。
可是让顾宁安无比失望的是,她们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神情都非常的正常。
“它们,指的是玉器吗?”李月琉继续充当好奇宝宝的角色,并有一种打算刨根问底的决心。
顾宁安点了点头,身心疲倦的她已经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