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顾宁安就笑了,哪还有刚刚半分生气的模样,等上了车以后,她开口大笑了起来,却被景自城给打断了。
“宁安,你有几分把握?”
顾宁安笑了笑,回头望着景自城说道:“景伯伯,你也知道谢启汉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逃不出那个名誉坑,倾尽家财他也会保住自己和谢家的名声。”
“哈哈,我是说让临安和我们合作。”
“景伯伯!我跟不认识临安的什么总裁,你让我去谈什么呢?先前那些话都是我编的。”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用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傻孩子,现在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了吧。你自己想办法吧,如果拿不下临安,谢启汉那边肯定有借口,有了临安保驾护航,谢启汉他们也不敢乱来。”
“我明白了,我尽力。可是我就认识一个段尧,能行吗?”
“没事,你先去临安看看,另外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景自城有些犹豫的看看着顾宁安,而顾宁安也好奇的看着她,“我打算让博裕代替我回他爷爷家一趟,最近忙的很,不能回去,也不怎么好照顾博裕,让临山也跟着一起吧。”
“让临山去干嘛?他又不能照顾博裕,不带着博裕闹事儿就算好了。还是,你不信我?”
“宁安啊,别多想。我要是信不过你,也不会让博裕跟着一起,或者你代我我陪博裕去?他爷爷生病了,让临山和博裕过去逗逗老人开心,老人家就那么点儿儿孙绕膝心愿而已。”
顾宁安想了想,原来是家里老人病了,确实该去,可她还是不大愿意和谢临山分开,但又不得不答应,今天以后,她和景自城可能真的会忙上很长一段时间。
晚上景自城把谢临山叫到了书房里谈事情,顾宁安便去给他和景博裕收拾东西。
“临山,这段时间你就带着博裕去东郊的房子里住着,麻烦你了。”
“没事,做事有头有尾,我本就答应了要治好博裕的。倒是宁安还得麻烦您了,做什么冲动的事之前,您一定得拦着。”
“这倒没什么,先前你和我说合作的事儿,我同意了。算是我给你的谢礼,具体的事,我让宁安去谈。”
这话一出口,谢临山都笑了,怪不得那天晚上听顾宁安出来骂着老狐狸,还真的是挖坑挖得深。
一边让他带着景博裕去治病,一边给他安排别的事,技能见到顾宁安,也能帮到景博裕,两不误。
不过确实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之前还能时不时的在临安露一下面,现在每天都和顾宁安在一起,根本没那个时间。既然决定了要暗地里护着顾宁安,总不能一直不露面。
门外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能干出这事儿的除了顾宁安也没别人。
顾宁安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翻出了这个小东西,惊讶的不得了,这个是自己三年前丢的一串钥匙扣,她记得自己送给了一个带着帽子的高大男人。
那天是夜里,这个男人帮她打跑了一群流氓,她便把自己做的钥匙扣给了那个人,告诉他有事可以找她帮忙,这个怎么会在谢临山的房间里?
她找张婶儿借了个小锤子,在院子里敲敲打打了一会儿,正举着看这个够不够圆,却被一双手给抢走了。
谢临山藏宝贝似的把这东西藏进了跨兜里,一脸防备的看着顾宁安:“安安?你拿我东西干什么?”
“你的?开玩笑,这是三年前我送给别人的,怎么会在你这人?”
谢临山挠了挠脑袋,一年茫然的看着她:“这是那个欺负我的人让我给你的,我很喜欢就留下了,是安安你自己说,你的就是我的呀!你是不是想要回去?”
她是挺想的,可是她敢吗?
顾宁安皱着眉头想了想,谢临山说的那个人肯定是段尧,可当初就自己那个人很沉稳,一点儿都不像段尧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说过,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带着这个钥匙扣来找她,只要不违背道德,她会尽力帮忙的。
那个人,现在是需要帮助了吗?
“安安,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顾宁安替谢临山把衣服拉链拉了上去,“好好照顾博裕,你是哥哥,别惹事,不然隔得再远我都会过来收拾你。”
“你在说什么呀?”
“……”八壹中文網
顾宁安懒得再跟谢临山废话下去,反正说再多他也听不懂,想着下次去临安的时候得好好问问段尧钥匙扣的事儿。
在她转身回到房间以后,谢临山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笑了笑。
这天夜里,顾宁安怎么都没睡着,临安的总裁倒是是个什么样的人,就那手字,还真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大的本事。
她把先前的企划案翻了出来,想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对方似乎很不给她面子,恐怕让景博裕一笔一划的来写,都比这好。
还有上次送的胸针,偏偏和她礼服那么搭,可是那人应该不在现场吧,那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礼服是什么样子的?难道误打误撞刚好?
无功不受禄,顾宁安捧着那个胸针看了好久,确实好看,很合她意,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现在想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这一晚,顾宁安那颗只会耍小聪明的脑袋基本上要被“临安总裁”这四个字给逼炸了。
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送谢临山和景博裕上车,随后去了公司。
景自城的秘书又在公司的内部网络上给她发了一段消息:顾小姐,临安投资让您下午过去一趟,商谈合作事宜,说是临安的总裁回来了。
回来了?这就回来了?顾宁安大吃一惊,故意搞她的吧,她该去说些什么?直接谈合作,还是客套客套?
她的话早就放出去了,如果对方不同意,她是不是还得低声下气的求人?她可不是庄林雅,学不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