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天传书?毁天灭地?雪姑,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门主你有所不知,二十多年前,江湖上有关亡天传书的说法非常可怕,说只要修练者学成以后,就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做到真正的唯我独尊。”
“啊,竟会有这样的武功,这么可怕,这是谁著的,为什么要著这样的武功。”
“这本亡天传书正是青木先生所著。”
“青木先生?就是那个青木派的掌门?”
“正是。”
“看来,他真是武学天才,怪不得能得到整个武林的尊敬。”
“不过后来宇文天海被他逐出师门以后又有传言说青木先生又著了一本书叫青木遗书,传言说这本书里记载的另一种可以克制妄天传书里的武功。”
“那青木遗书现在在哪?”无心见到希望,心头一热。
雪姑只是摇摇头道:“青木遗书从来没有人见过,只听到有人说青木先生把书交给了南宫鸿,可是并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这个传言是在青木先生死后才风起的,后来宇文天海一直在找这本书,不过,似乎没有找到。”
无心的头上又被浇了一盆冷水,刚才的希望顿时消失无踪。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低谷。
第二天下午,无心到了心悦客栈找无情,无情果然在二楼喝酒。
“大哥,你真的在这啊?”
无情笑道:“你怎么来啦?”
无心的脸上立刻显出了担心,拉着无情的胳膊说道:“大哥,我刚才听说昨天晚上有人闯进了臣相府,他们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啊?”
无情苦笑一声,拍拍无心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你放心吧,你大哥的能力你又不是没见过。”
无心又开心的笑了,“没事就好,哎,那些人去干嘛啊,是不是看上臣相府的金柱子啦?”
“金柱子?”无情咬着这三个字,似乎不太明白。
“哎呀就是钱啦,臣相耶,多大的官啊,一人之下万人上,那得有多少钱啊,那些人闯进府里,难道不是为了要钱吗?”无心白了一眼无情,继而又吐吐舌头露出俏皮的笑容,无情又是一阵心跳加快。看着无心单纯的脸笑道:“倒是让你想到了,不过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们占到便宜呢。”
“那倒是,大哥你昨晚一定神勇无比,左一拳右一拳把他们打得满地抓牙吧,早知道有强盗要夜闯臣相府,我应该偷偷的躲到一边看看我大哥你威风的样子。”
“你还敢看啊,上次你怎么吓成那样啊?”
“哎呀你别提上次嘛,那次是因为情况太紧急了,我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吓得我腿都软了,哪里还敢看。”
无情轻笑了起来。无心却是向往的说:“我要是能有大哥这样的武功,我以后也可以去打家劫舍做强盗。”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怎么啦,做强盗总好过天天去跟人家打赌赚钱过日子吧,现在会上当的人实在是太少啦,运气不好的话,我又会饿肚子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情有些心疼起来,无心是个可爱的女孩,可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要去打赌赚钱的地步,这样的日子让一个少女孩如何承受得了呢?“对了无心,我上次听你说你还有一个姑姑,那你姑姑是做什么的?”
“姑姑身体不好,只能靠着帮别人洗碗过日子,唉,我要是有钱就好了,我可以让姑姑住上大房子,过上好日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把山珍海味踩在脚下,嘻嘻……”无心有些向往。
“那你爹娘呢?”
“爹娘?唉,更别提了啦,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跟姑姑在一起,姑姑说,我娘生下我不久,就跟着我爹去外地做生意去了,把我丢给姑姑,他们这一去啊,十多二十年都不露面,我才懒得去想他们呢,他们嫌我女儿身,我才不要去想他们呢。”无心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无情今天提到爹娘,让她心中一动,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有问过雪姑,她的爹娘到底是谁呢?
“无心,你别难过,记得,大哥永远是你的亲人。”无情拍拍无心的手背,眼里有着疼爱和不舍。
无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无情道:“大哥,我就知道我们有缘,无心也是大哥永远的亲人。”无心拿起酒杯又道:“来,为我们成为亲人而干一杯。”无情微笑,两人举杯共饮。
刚放下酒杯,宇文靖和宇文嫣就上了二楼,一看到无心坐在无情身边,两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宇文靖则一肚子的火,想起上次的事他就有气,宇文嫣气也嘟着嘴巴,挨着情坐了下来,挽着无情的胳膊撒娇说道:“无情哥哥,你来这里怎么不带我嘛。”
无心听得忍不住直想笑,无情看了一眼无心,有些不好意思,把宇文嫣的手从胳膊上掰下来,恭敬的说道:“小姐千金之躯,不适合来这样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无心和宇文靖都脸露笑意,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个宇文嫣似乎在吃无心的醋。
宇文嫣有些挂不住面子,端端正正的坐好,拿起哥哥手中的酒杯就喝了下去。
“喂,那是我的。”宇文靖报怨着,可是宇文嫣已经喝光了。
无心大笑,宇文靖要哭的样子真是好笑,没想到却惹来兄妹俩的抗议,两人齐声道:“你笑什么?”
无心似乎还是有些忍不住,她知道只要自己在这,这兄妹俩就不会有好脸色,于是站起来笑着对无情说道:“大哥,今天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啦,我这几天要陪姑姑去趟乡下,可能要一段时间不能来找你,大哥你可记得想我哦,我走了,各位,再见。”无心咯咯笑着,三跳两步的下了楼。
宇文靖发现了无情眼底的那份失落,他似乎猜到了什么,而宇文嫣则不屑于无心刚才的那句话,她要无情记得想她,这什么话嘛,还是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太没家教了。
无心下了楼,向城外而去。
宇文天海在得到玫瑰门闯进臣相府里的事情时,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家,一路上听谢古讲起事情的经过,让他又恨又着急。
木珊拿着剪刀正在花园里修剪花草,宇文天海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
“你回来啦。”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她便重新把心思放在了面前的花花草草上。
宇文天海的脸色非常不好,下巴上的胡子随着他略急促的呼吸而晃动着,但当他看到木珊脖子上那一条细长的血痕时,他的心彻底软了,只见他抢过木珊手中的剪刀放在花盆旁,又把木珊拉到了书房,木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管他做什么,只是跟着他到了书房,宇文天海仍然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拔出塞子,一阵淡淡的清香让扑鼻而来,他用手指沾了药水,轻轻的擦到木珊的脖子上,一阵清凉让木珊脑中一震,可是,她的脸上仍个没有表情,这样的木珊宇文天海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跟谢古和无情说了,以后你的话他们不会再违抗了,不过,以后千万不要再拿生命来作赌注,你死了,我也会生不如死。”宇文天海把药回放抽屉里。木珊轻轻的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书房。
木珊走后,谢古进了宇文天海的书房,宇文天海的脸上有些阴暗了。
“大人。”
“查到什么了吗?”宇文天海靠在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
“大人,玫瑰门死灰复燃,已经全部回到京城,请大人下令,我马上带人去解决他们。”
宇文天海睁开眼想了一会说道:“这件事情让无情带人去做,该是让他锻炼锻炼的时候了。谢古,你回去告诉无情,把十多年前那批官银被盗的事让玫瑰门来背,不能让无情知道事情的真相。懂了吗?”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谢古离开后,宇文天海又闭上了眼,突然间他觉得有些疲惫,木珊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让他寒心,他一直以为木珊虽然不爱他,可是也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木珊的心一直被压抑着,一旦遇到激烈的事情,她内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就一定会爆发,他开始意识到,木珊这十八年平静的背后是多么的痛苦,她宁愿一个人咀嚼着所有的痛苦和对他的仇恨,也要换来宇文靖的平安。这就是他作为男人而永远不会懂得的母爱吧。但是,他同时也在嫉妒着南宫鸿,为什么自己连一个死去的人都比不上,而南宫鸿却仍然能拥有木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