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卞怀君和赵春燕相争受伤住院后,卞怀君就不再让赵春燕踏进白家半步。两人本就像猫和狗的关系直接演变成猫和老鼠。
一个要打压,一个只能闪躲。
此时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卞怀君怒气腾腾的冲上来,就要伸手去拽赵春燕,被李珍贵给喝住了,“是我叫她回来的,难道你也想把我一起赶出去吗?”
这个家还是李珍贵在当家做主,所以被她这么一喝,卞怀君愣了一下,倒是不敢下手了。
“妈,你明知道我讨……”卞怀君觉得自己很委屈。
“你讨什么?你说你讨什么?春燕怎么说都是你嫂子,这里也是她的家,她怎么就不能回来了?”李珍贵这回倒是知道护着赵春燕,还主动提及这也是赵春燕的家。
李珍贵这么做,完全是想借此讨好白木子。
要知道白木子现在身份不一般,她背靠霍尧琰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神!
比起卞家给的那些小恩小惠,李珍贵更奢望在霍尧琰的庇护下,白家能跟着水涨船高,她的身份地位也跟着一起提起。
有了谋划,李珍贵自然不会再像原先那样对白木子,连同赵春燕她都要一起照拂到。
其实,赵春燕和白建辉的事是白建同去世前爆出来的。
那时候这个真相简直就是滚滚天雷,把白家所有人都给炸懵了。李珍贵当时气得给了赵春燕几个耳光,还扬言要让白建同和她离婚。
最后婚没离成,因为白建同活活被气死了!
为了顾及家族颜面李珍贵没有向外公开,可却在家族里下了死命令,从此以后赵春燕不再是白家的媳妇,和白家没有任何瓜葛。
就算这些年白建辉把赵春燕养在外面,逢年过节也会把她带回来,可李珍贵对她却不假颜色,厌恨连掩饰都不曾掩饰一番。
所以此时此刻,李珍贵对卞怀君说赵春燕是她嫂子时,卞怀君完全愣住了。
“妈?”卞怀君叫了声。她恨赵春燕李珍贵是知道的,李珍贵也站在她这边和她同仇敌忾修理赵春燕,现在怎么……
正怒火中烧的卞怀君还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白木子,她问李珍贵:“妈,是不是她威胁你?没关系的,你告诉我,我来帮你教训她,如果我不行还有我哥哥。白氏企业现在依靠我哥的公司帮扶,白建辉就算想替她撑腰也没有这个本事的。”
李珍贵气得想扇死卞怀君这个蠢货!
要不是运气背,他们白家至于去依靠卞家翻身吗?居然还优渥感十足,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来。
而且白木子还在场,赵春燕怎么说都是她的生母,卞怀君当着她的面埋汰她的母亲,她哪会乐意?
李珍贵怪卞怀君没有眼力劲,可还是得替她圆场。
“咳咳~”李珍贵用咳嗽来提醒卞怀君。
可她这个平日里看似聪明的儿媳妇今天脑子似乎离家出走了,非但没有意会到她的暗示,还越发愤怒。
李珍贵一看情况不对,在卞怀君又要爆出什么料来时,连忙说道:“木子,你二婶这几天生理期,脾气不稳定,她说的话你听听就算了啊!”
木子?
卞怀君朝李珍贵视线所在的方向看,这一看让她吓了一大跳。
白木子居然也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说的那些话白木子是不是听到了?
卞怀君这个表情滑稽极了,白木子勾勾唇,在卞怀君心存侥幸时薄唇微启。
“应该有十分钟了吧!”
十分钟……
那就是比她还早!
这个认知让卞怀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因为白木子抱上霍尧琰那棵粗壮的大树,白建辉三申五令所有人都要对白木子客客气气的,谨防招惹到她间接给家庭带来灾难。
别看卞怀君在赵春燕面前嚣张,时不时也敢和白建辉对着干,可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怵白建辉的。否则白建辉把赵春燕养在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会睁只眼闭只眼?她早就扑上去把这对狗男女给撕了!
“那你……”
“二婶刚才的那一番话,我都听到了。”
“木子……”
“木子。”
李珍贵和卞怀君同时发声。
没等她们开口,白木子便轻轻笑了笑,“我觉得你光骂还不行,你还应该动手给她一点颜色看。毕竟是她插足了你的婚姻,破坏了你的家庭。”
包括卞怀君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白木子会这么说。
赵春燕当时就掉泪了,“木子,妈知道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亲生妈妈啊!”
赵春燕是真的悲伤,眼泪扑簌落下,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可惜,在场的都是女性,就算她再怎么我见犹怜都得不到大家的心疼。
白木子撇撇唇,直接无视赵春燕的卖惨。
这会儿赵春燕终于知道是她的亲生妈妈,早干嘛去了?
归根结底,她们家的悲剧还是完全败赵春燕所赐呢!若不是她不守妇道不相夫教子,以至于会把白建辉的野心养大,最后居然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来?
忆起当年那些事,白木子连恨赵春燕都觉得多余。
在回来白家老宅之前白木子还在想李珍贵把她叫回来要商量什么事,见到赵春燕也在后她隐隐猜到了什么,卞怀君回来后,李珍贵维护赵春燕的情景确定了她心里所想。
她们想要讨好她!
白木子有自知之明,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让这些如狼似虎的人对她改观,唯一的可能是霍尧琰。
她们是冲着霍尧琰来的!
她们态度的转变是想讨好她,借此来搭上霍尧琰那条线。不得不说,这群人还真是蛇鼠一窝,算盘打得叫那个劈里啪啦响!
白木子的无动于衷让赵春燕的眼泪流得越发汹涌,最后是李珍贵受不了,冷声训斥:“好了,当着孩子的面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让人笑话了。”
态度明显有些转变。
也对,李珍贵之所以容忍赵春燕是想着借此讨好白木子,哪曾想白木子对赵春燕这个妈妈不假颜色,李珍贵在利益面前拎得很清,自然也不像原先那样忍耐赵春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