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裁，就是这样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不要炒了我……”
小意站在办公桌前，精致的妆容哭花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却不能让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有一点动容。
凌言潇冷眼看着哭得凄惨的小意，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这么说，苏寒雪的设计图，是你泄露出去的？”
“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小意哭得鼻涕冒泡，很是难看。
凌言潇视若无睹，依旧逼问道：“卖给谁了？”
“苏，苏澜小姐。”小意重复之前的答案。
她真的吓怕了。一开始，她还试图否认，掩盖自己的罪行，总裁一个凌厉的眼神劈过来，她就把什么都交代了。
本来她答应苏妙冉为她做事，也不过是看重苏妙冉是总裁的女朋友而已。
凌言潇给了于助理一个眼神，一直旁观着的于助理立刻拉开小意，到另一边去逼问。
片刻后，于助理一个人回来了。
“凌总，据小意交代，苏澜小姐一直通过手机监控苏设计师的日常活动。那张设计图，交给苏澜小姐后，小意就不知道后续了，只是在苏澜小姐的要求下，在公司里散布流言。”
于助理把头低得很低，不敢去看对面总裁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的面色。
新欢旧爱的碰撞，比修罗场还要恐怖一百倍！
他知道这么多，以后会不会被总裁封口啊？
脑海里不着边际的漫游，于助理听到自家总裁冷淡的口吻：“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凌言潇揉了揉眉心，面色冷峻，却没有于助理想象中的沉重。
看着手上的报告，他哼笑一声，把一叠纸都扔到桌面上。
伸了个懒腰，凌言潇从办公椅上抓起西装外套，闲适的往外面走去。
半个小时后，他站在苏妙冉的房间外，神色凝重的敲响了房门。
“谁啊？”苏妙冉没好气的打开门，见外面的男人居然是凌言潇，立刻换上惊喜的表情，甜美的嗓音道：“言潇，你怎么来了？”
她不好意思的请他进门，咬着下唇道：“不好意思哦言潇，我昨天很累，又没有睡好，脾气差了点。”说着，欲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凌言潇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率先走在前面，留苏妙冉脸色阴晴不定的跟在身后。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后，凌言潇语气淡淡的说：“快中午了，还在休息？”
苏妙冉脸色讪讪，“这不是，昨晚要拍夜戏，所以……”
凌言潇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他交叠起双腿，神色冷淡的把一张报告递给她：“你看看这个，有什么感觉？”
兴师问罪的口气，让苏妙冉心下一跳。
她拿起报告，扫了一眼，苏妙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很差，但她还是勉强的笑道：“不就是些数字吗？咦，是我的号码？”
“不用装了，这是苏寒雪之前的助理的通信单，上面记录了她半年来的电话记录。”凌言潇犀利机敏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苏妙冉的脸部，这让苏妙冉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最近一个月以来，你每天都要和这个号码进行五到六次的通信吗？”
“为什么，这，我和闺蜜打电话，还要有原因吗？”苏妙冉慌慌张张的说，“言潇，是不是苏寒雪找你告状了？言潇，你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说着说着，苏妙冉就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大声说：“我能怎么办？身为我的男朋友，你却和另一个女人那么亲密！我不过是叫人说说那个女人的行踪，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有什么错！”
凌言潇眼中怒火喷薄，花了他几乎全部的自制力，才忍住那句“你有什么资格”的质问。
房间里只有女人的哭声，半晌，凌言潇冷冷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告苏寒雪抄袭？你知道这对公司来说，损失有多大吗？”
苏妙冉心下一松，辩解道：“有什么损失？你把她的设计图撤下来了就好了嘛！言潇，我要是诚心想害公司，为什么不说正要发布的新款戒指的设计图抄袭呢？你知道，苏寒雪她是真的抄了我！”
她哽咽着说：“你明明一清二楚，却还是纵容她，要不是闫海告诉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若不是凌言潇深知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不是苏澜，这番说辞几乎无懈可击。可是——苏寒雪用她自己三年前的设计理念，有什么不行呢？
深呼吸几下，凌言潇放缓了面色，慢慢的说，仿佛在思考言辞：“澜澜，公是公，私是私，你个人的情绪不要带到公事上来。凌氏集团关系到数十万人的工作，它不是我一个人的。澜澜，你以前不是这样。”
苏妙冉猛地看见凌言潇以极度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她顿时慌了。
“言潇，言潇，我只是太爱你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我，我向苏寒雪道歉，呜，你不要不要我……”
苏妙冉发自内心的后悔，如果针对公司，会让言潇远离她的话，她宁愿向媒体道歉。
泪眼朦胧间，男人低低的叹息声响起：“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公司里，设计部正上演一场好戏。
苏寒雪发现自己只不过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路上却被人缠上了。
“唉……”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的看着把她拦住的前助理，干脆利落的拒绝道：“抱歉，我帮不了你。”
小意神色不甘，当众哭喊道：“苏设计师，我知道错了，你向总裁求求情好不好？总裁听你的话，你帮帮我！我泄露设计图的事情传了出去，就在业界混不下去了啊！”
设计部的同事们有的面露同情，有的却愤愤不平，更多的无动于衷。
苏寒雪摇了摇头，眼神很是清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自认待你没有什么苛刻的地方，你难道没有想过我的名声毁掉以后的后果吗？既然你当初选择这么做，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