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远心道这凛寒真是罗嗦,直接说正事行不行?他可不是上来听他训话的,面上则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敢不耐烦。
凛寒见他愿意听取意见,才稍稍的觉得好了些。于是正色道:“今天找你来,有两件事,一是之前你及时的提醒我,为公司挽回了损失,我得好好感谢你。”
林高远正不耐烦,听见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听着。
脸上则是十分客气的样子,摆着手道:“我是公司的员工,又是你的小舅子,于公于私,我也不能看你吃亏啊你说是吧,这事儿就不要再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帮你怎么说也是应该的分内的事情,就不用感谢了。”
心中却在道,一个感谢就行啦,怎么也要请他吃个饭,再升个级吧?不要整那些虚的,来点实际的行不行啊凛总?凛寒见他一幅诚恳的样子,心中则在想,这人看着轻浮,其实看来也没有那么糟糕,没有趁机的邀功,看来倒是值得一用。
凛寒双手交握,审视着林高远,虽是一开始不太看好这个人,但是他对自己的忠心,这一点让他倒是十分的满意,于是又问出自己的第二个问题,蹙眉道:“林高远,这样的机密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从哪里得知这些信息的?”
他只是个普通人,怎么接触到这些的呢,若是他说不出个合理的理由来,他也要对他产生怀疑。
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公司,所以必须要审问清楚才行。
林高远屁股还没有坐热,刚刚心中得意了一下,听见这话,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凛寒是在怀疑自己?他还真是多疑。他嘿嘿笑了两声,一本正经的道:“凛总,这事儿我觉得不太好说,要是说了,恐怕你会不高兴。”
凛寒眉头一沉,怎么,这事儿还不方便说,脸色严肃的道:“让你说你就说,不管你说了什么,我会自己判断。”
听见他这样说,林高远这才有了底气,压低声道:“我说不好说,是因为这事儿,与你的继母还有你的特助有关。”
凛寒听得心中一跳,脸色一沉,砰的拍桌道:“林高远,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程玉华就算了,她本就与我为敌,路安可是我最信任的属下,也是我的朋友!你知道你要是胡乱诽谤人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吗?”
林高远被他这一拍吓了一跳,心道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像个神经病,上一秒跟下一秒的情绪让人根本猜不住,难道上位者就是这样的?自己是不是要学学他?
看见他震怒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怕的,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凛寒的气势,连忙回答道:“凛总,我不是胡说八道,我只是说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见的事情,绝不是胡说八道,我也没这个胆子啊,你想他们俩个,随便谁我也得罪不起的,对我有好处吗,我这不是看你是我妹夫,我才告诉你,早知你这样,我还不告诉你了……”
见他一幅委屈的样子,凛寒蹙起了眉头,握紧了拳,他晾林高远也没有胆量来欺骗自己,但是他说出路安的名字,对他的震惊还是难以形容。
路安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他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但是林高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提起这两人,不妨自己听听再说,要是他敢胡说八道就赶出公司去。
“那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仔细的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许少,一个字也不许多。”凛寒的脸色一直紧绷着,手中拿着一只笔转动,只让他将事情重述一次。林高远抹了把冷汗,这凛寒摆起架子来真是一套一套的,还挺能虎人。
于是开始打开大脑,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那天,我下班准备回家,然后坐车时看见了路安与你的继母坐在一起……”他思索着,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那天在食堂里与路安起了矛盾之后,就一直对他心怀怨恨。下班故意的跟踪过去,结果就看见他与程玉华坐在一起。
当时他还没有怎么在意,只是下意识的拍下了两人的照片,之后第二天,又忍不住的去跟踪路安,觉得这两人碰头是不太对劲的,路安不是凛寒的特助么,就他所帮,程玉华与凛寒应该是敌对关系才对,那路安跟这女人碰头,难道是奸细不成?
林高远就心道,自己可算上是找着你的把柄了。于是他在路安下车之后,自己也跟了进去,然后坐在了二人旁边的位置,拿了本书打开挡住了脸,让人看不见他。这样离得近了,方才听见了两人的交谈。本来以为这两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是勾搭成奸搞劈腿呢,没想到,这一听,却听出不是这么回事儿。
刚一坐下来,就听见路安的声音道:“夫人,你这样频繁的叫我出来,怕是不太好,要是让人发现了,你我合作的事情,怕是就要暴露了,你就一点不担心么?”
程玉华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发出了一声冷笑,“凛寒那么信任你,怎么可能会怀疑到你头上来?我只是想知道,方氏的案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凛寒这次栽下跟头来,就算无法扳倒他,只要他给公司造成了一次损失,就会让老爷子不高兴,我儿子才会有机会……”
“夫人,这事儿还没有头绪,你想要知道,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能不能别让我总在凛寒面前说起他的私事儿,最近我说得太多,都引起他的怀疑了。”路安说到这,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皱眉道:“夫人,我真是不能理解,你为何那么想让凛寒与林梦琪在一起,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路安一直没想明白这个道理,凛寒是她大敌,她怎么还想要让他跟林梦琪在一起呢,那林梦琪背后势力不都归于了凛寒了吗?看见他这么问,程玉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心想果然儿子想得周到,连路安都没有想出这里的原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