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蓝的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落在严曦的里面,就变成了一种耀武扬威的举动。
她拿着勺子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力道,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要沉得住气,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我有些事情要找宋设计师,不知道能否让她先跟我走?”危铭则跟严曦的说话口吻非常生疏。
这也让宋栀蓝觉得奇怪,这两个人真的是相识许久的关系吗?为什么从危铭则对严曦的态度上,她只看到了冷漠跟疏远呢?
“请便。”严曦礼貌地笑了笑。
危铭则直接抓过宋栀蓝的手,然后便拉着她快步的往咖啡厅外面走去。
许嘉阳知道危铭则应该会有重要的话要跟宋栀蓝说,所以就很识相的走开了。
“以后不要再跟这个女人来往了!”危铭则直接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跟她认识?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认识的关系?危铭则……你到底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最好不要来挑战一个女人的猜忌能力。”宋栀蓝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在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之后,就对他丧失了信心。
她见过太多相爱的人,因为风言风语而渐渐走散的。
“宋栀蓝,不要再问那些过去的事情了,好吗?你只需要知道,现在在一起的,是我们。”危铭则捏着她的肩膀的双手却是有些用力。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也许真的存在不同。
危铭则觉得,那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而且说出来并不见得对两个人的关系就有帮助。
但女人就是想要知道关于他过去的一切一切,但凡有一点隐瞒,都将对两个人的关系造成致命的影响。
宋栀蓝一点点的将危铭则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扯开了:“危铭则,同样作为女人,我看得懂她的眼神。这个女人跟你,绝对不仅仅是认识的关系……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喜欢你,或许你也喜欢过她……”
“你跟她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我希望等你想清楚了,你来告诉我。”宋栀蓝说完这句话,便决然的掉头走掉了。
危铭则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便马上追上前去:“宋栀蓝!你要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但看不到真的是很致命的,他没能看到脚边的石头,所以直接被绊倒了,然后整个人狼狈的跌倒在地……
许嘉阳跟在危铭则的身边也好长一段时间了,他就没看见危铭则这样狼狈过,他马上走上前去,将危铭则从地上拉了起来:“危总……”
“宋栀蓝呢?她真的走了?”危铭则丝毫没去理会自己擦破皮的手掌心,所有的心思竟然都在宋栀蓝身上。
许嘉阳不由得垂了垂眼眸,这种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是比较合适的。
“她往哪里走了?快点!带我去找她!”危铭则的心里头有一种直觉,如果他现在不能将她找回来,那么他跟她,将要彻底错过了。
许嘉阳往不远处看了看,发现宋栀蓝已经上了一辆计程车了,而且这辆计程车已经驶入了车流之中,想要跟上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宋小姐上了一辆车,这会儿那辆车已经消失不见了。危总,女人是很喜欢猜忌的一种动物,而她们喜欢猜忌往往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这件事,也许只要您跟宋小姐解释一下,就好了。”许嘉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危铭则却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解释清楚就能过去的。
“阿则……”身侧传来了严曦的声音。
许嘉阳看了看危铭则,又看了看严曦,然后识相的往旁边去了。
这块空地上,只剩下危铭则跟严曦两个人。
危铭则并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
严曦的目光则是落在他染了灰尘的衣物上,她走上前来,心疼的抓过他的手,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口,却被他一把躲开:“严曦!你装糊涂的本事真的越来越好了?咱们现在好像并不是那种适合亲密来往的关系!”
严曦的眼眶微微泛着红,满目忧伤的看着他:“阿则……你的心里一定还有我的,对吧?不然你怎么会跟宋栀蓝在一起?你跟她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她的那张脸吗?因为她像极了我……”
并不是严曦自作多情,危铭则最开始关注到宋栀蓝,的确是因为那张脸。
但在后来的相处过程中,他发觉,宋栀蓝就是宋栀蓝,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跟严曦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但危铭则现在真的没有心思跟严曦解释什么,他只是冷着声音警告道:“从你爬上危禹寒的床开始,从你将我们的感情当作筹码开始,咱们就再没可能了!严曦,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到宋栀蓝的面前说三道四,我保证让你失去一切!”
“我,向来说到做到!”危铭则末了又添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凭着自己的直觉往前方走去。
许嘉阳看到两个人不欢而散了,于是他便马上来到了危铭则的身侧,搀扶着危铭则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严曦立在原地,只觉得有一股冷风包围着她,冻得她动弹不得,她的目光也一点点变得空洞起来。
她跟危铭则,真的回不去了吗?
上了车之后,许嘉阳还没来得及问他,要不要先去医院将手掌心的伤口处理一下,危铭则便决绝的说道:“去找她!不管去哪儿,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好的,危总。”许嘉阳其实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宋栀蓝。
危铭则这会儿也已经完全乱了思绪,他努力的回忆着他跟宋栀蓝之前会一块儿去的一些地方,然后便让许嘉阳开车过去找。
但去了许多个地方了,都没有看到宋栀蓝的身影。
危铭则给家里打了电话,老严说宋栀蓝并没有回家。而他也给宋栀蓝打了电话,是关机状态的,这让他几乎发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危总,天黑了,您要不先去吃点东西?”许嘉阳透过后视镜看了危铭则一眼,危铭则的脸色是完全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