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栀蓝从马匹上摔了下去,宋佳琪非常满意地眯起眼眸,并且紧紧的勒住了缰绳,马匹的前脚突然跳了起来,眼看着马匹的两只前脚就要踏在宋栀蓝的身上了!
这是非常危急的时刻,宋栀蓝看到危铭则已经翻身下马了,而且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往自己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她不能再让危铭则为了自己受伤了,所以在危铭则打算扑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宋栀蓝非常用力的将危铭则推开了。
在她将他推开的那一瞬间,马蹄直接踩在了宋栀蓝的肩膀位置!
一匹马的重量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当马蹄踩在自己肩头的那一瞬间,宋栀蓝疼得低呼出声。
由于这突然情况,马场的老板也出现了,因为得知是危铭则的女人在这里发生了意外,生怕因此揽上什么责任,所以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然而等到他赶来这里的时候,危铭则早已经将宋栀蓝送去医院了。
因为着急将宋栀蓝送去医院,所以危铭则并没有马上追究宋佳琪的责任。
然而等到他抵达了医院之后,在他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的时候,他便让他的人将宋佳琪找来了。
宋佳琪在他的面前站定,出乎她预料的是,危铭则没有发怒,就只是用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盯着她:“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安生了?所以又打算给生活找点刺激?”
“安生?危铭则,我就不相信你对宋氏集团的事情没有耳闻!我的日子安生吗?自打宋栀蓝回来之后,我原本骄傲的人生就被毁得面目全非了!我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夫,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事业,现在……我的父亲破产了,母亲受了重伤住院!而我……”宋佳琪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便顿住了,眼底的恨意那样明显。
她如何会告诉危铭则,自己因为吃了避孕药?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可怜的玩物一般!因为做错了事,惹怒了自己的主人,所以她得为此付出惨烈的代价!
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的痛,她便恨不得跟宋栀蓝同归于尽!
“这种种的不幸,不都是她带来的吗?她现在估计很畅快吧?她得偿所愿了,她如愿看到我们宋家支离破碎了!看到我们这些伤害过她的人,每一个都不得安宁!”宋佳琪的眼眶泛着可怕的红。
她掏出了一把尖锐的刀子,然后将那把刀子塞进了危铭则的手里:“来啊!你恨我,那就用这把刀子杀了我!我刚才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要看到她死!你恨吗?那你就杀了我!”
她的目光在危铭则的脸上来回逡视着,说着说着便笑了,笑得那样可怕。
危铭则接过了那把刀子,但他并没有将这把刀子捅入宋佳琪的体内,而是将冰冷的刀尖贴在了宋佳琪的脸上。
只要刀尖稍微偏一点,她的脸颊就会被划伤。
危铭则的表情平静得不像话:“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宋佳琪,你难不成以为对于宋家来说,最悲惨也不过如此,所以开始把我当初的警告抛之脑后了?”
宋佳琪的心尖猛地一颤,她的双拳不由得捏紧,虽然表情倔强,但心底却是已经没底了。
“回去吧,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说罢,危铭则便将那把刀子丢了出去,别过脸去,不再看宋佳琪一眼。
宋佳琪狼狈的跪坐在他的面前,他尊贵的让人不敢靠近,而她除了狼狈,似乎没有其它了……
宋栀蓝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肩膀处的骨头碎裂了一两根,在医院休养两天就好了。
只不过痛意倒是非常清晰入骨的,宋栀蓝已经不止一次因为痛意而握住自己的肩膀。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危铭则的脸便沉了下来:“很痛?这个医生到底有没有检查清楚?只是碎了一两根骨头,会痛成这样?”
眼看着危铭则就要起身去找医生,宋栀蓝马上拽住了他:“毕竟是伤到了骨头,就算是只断了一两根,那也够我受的了。”
“当时为什么推开我?”
“如果咱们两个人非得有一个人受伤的话,那我宁愿是我。危铭则,我真的不能欠你更多了,而且……我也想要为你做点什么,我不希望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面,永远都是扮演一个接收者的身份。”
危铭则的眼眸微垂,敛去了眼底的自责:“我不该带你去马场的。”
如果没有今天的马场之行,宋栀蓝也就不会受伤了。
“你该不会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去了吧?危铭则,是我自己坚持要骑马的,而且骑术又不精,才让自己从马上跌了下去。”宋栀蓝失笑的看着他。
“对了,宋佳琪她……”
提及这个女人,危铭则的眼神都不由得变得凛冽晦暗起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送给她了。”
“她现在也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每一件事都足够压得她喘不上气。她今天会这样疯了一般的来马场找我,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只不过从头到尾,宋佳琪都没有做过反思这样的工作,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过什么。
“你要送她的这份大礼……是什么?”
危铭则伸出手,将她脸颊上不慎染上的脏东西擦掉:“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宋栀蓝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她看向危铭则的眼神甚至多了几分的深意。
危铭则不由得询问道:“怎么了?”
宋栀蓝的眼眸微垂,嘴角噙着苦笑:“最近,我也常常在想,如果我一直想着报仇的事情,从而让自己变成了残忍并且毫无底线的人,那我……岂不是变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尤其是当她看到宋永峰那样可怜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发觉,将局面变成这样,并不是她想要的。
报仇,并不能让她有半点的快乐。
“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会在想,也许我让自己过得很好,就是对这些曾经欺辱我的人的最好的报复了。宋永峰害死我母亲,我却没法害死他……”因为不论怎样,他都是她的父亲,那层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