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宋栀蓝呢?”危铭则很显然已经丧失了耐心,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了这个问题。
宋佳琪的下巴已经泛起了红,他的力道几乎快要将她的下巴给拆卸下来了。
而他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头越是不甘心:“危铭则,没想到你真的为了宋栀蓝赶回来了……你就这样在意她吗?一个小三的女儿,到底哪里吸引你?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女人,到底哪里配得上你?”
“是不是最近宋家的生活过得太爽快了?所以你想要给宋家找点刺激感?”危铭则的眼眶泛着可怕的猩红。
那双眼眸,她看得非常真切,他对她真的从来都不存在任何的温情。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宋佳琪的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一般,血淋淋的。
她冷笑起来:“我就只是不甘心而已……危铭则,但凡你对我稍微好一点,我都不可能这么恨她!所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那都是你带给她的下场……”
说罢,她便犹如疯了一般的开始笑起来。
危铭则的目光变得愈发嗜血,最后他的手直接掐住了宋佳琪的脖子,并且将她提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的想要体验一次,到鬼门关的感觉了?好,那我只能成全你了……”
宋佳琪的脚尖一点点的偏离地面,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就连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但她就是倔强的不肯认输,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危铭则的手臂,她有在挣扎,却没有求饶。
洗手间外面已经被危铭则的人给守住了,现在别人都进不来。
而秦子宜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宋佳琪,于是就来到洗手间这边来找。
当她看到洗手间内的那一幕的时候,她便着急的想要冲进去:“危铭则,你放开她!你放开宋佳琪!”
“宋栀蓝在哪儿?”危铭则根本没去理会吼叫不断的秦子宜,仍旧在问宋佳琪这个问题。
宋佳琪看起来都奄奄一息了,却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说。
秦子宜真的害怕,宋佳琪再这样倔下去,危铭则真的不会手下留情的。
于是她马上喊道:“我知道宋栀蓝在哪儿!”
宋佳琪的那双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眼眸马上看向了秦子宜,她摇了摇头,很显热是不希望秦子宜将宋栀蓝的下落透露给危铭则。
但作为宋佳琪的朋友,秦子宜在这种时候最想要做的,是确保宋佳琪的生命安全!
危铭则这才转过头看向了秦子宜,他的手与此同时也松开了宋佳琪。
宋佳琪的身体沿着墙壁滑落,整个人无力得犹如傀儡一般,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马上带我去。如果我没有见到宋栀蓝,宋佳琪一定不会这样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危铭则说罢便用眼神示意了他的手下,他的手下马上走进洗手间将宋佳琪控制起来了。
秦子宜颇为担忧的看了宋佳琪一眼,然后就主动带路,带危铭则去见宋栀蓝了。
宋栀蓝现在被宋佳琪关在了郊区的某栋破旧的木屋内,来到这座木屋前面,花费了危铭则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
在开车赶往这里的过程中,危铭则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吊着,难受到了极致!
他恨不得车速能够更快一点,这样他就能早一点见到她了!
秦子宜下了车,看向危铭则的眼神还是透有几分敬畏的:“宋栀蓝就在里面了……”
在这座城市,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之首,就是这个年龄也不过才三十岁的男人。
危铭则锐利的目光扫过眼前的这座木屋,他并没有马上下令让他的人放了宋佳琪,而是先进了木屋。
他得先确认宋栀蓝的情况。
推开木屋,危铭则的心仍旧提着,木屋内是一片漆黑的,借助这扇门透进去的光亮,危铭则看到了那抹缩在角落位置的身影。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下意识的皱紧,他真的不敢想象,那个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人,会是宋栀蓝。
宋佳琪到底对宋栀蓝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危铭则的喉咙犹如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总觉得无法喘息。
他一步步缓缓的走到宋栀蓝的面前,他缓缓的抬起手:“栀蓝?”
只不过,他的手才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宋栀蓝便犹如疯了一般,马上推开了他:“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她看向他的目光,带着那样明显的警戒跟防备,由于害怕,她的呼吸都是急促的,脸色苍白的几乎要跟月光融为一体了。
危铭则的面色也骤然沉了下来:“宋栀蓝,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危铭则啊……你怎么了?认不出来我是谁吗?”
宋栀蓝没有再理会他,只是垂下脑袋,将自己的脑袋藏在了双臂之间,并且浑身都在颤抖。
这是危铭则最无能为力的一次,他看着这样的她,第一次失去了主意,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才是正确的。
但他不可能让宋栀蓝一直躲在这个角落的位置,他必须得带她回去,然后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于是,他再度朝她伸出了手:“宋栀蓝,你听话,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我不会伤害你……”
只不过他安慰的话语没有任何的作用,当他再度触碰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非常用力的推开了他。
目光较之刚才,更多了几分的狠厉:“我说过,不要碰我!离我远一点!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危铭则心疼她,却也还是得让自己用强硬的手段,至少得先将她从这里带走。
所以,他站起身,直接非常强势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宋栀蓝挣扎的非常厉害:“放开我!不要碰我!放开……”
但不管她挣扎的有多厉害,危铭则都没有半点要松开她的意思。
哪怕她用力的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肩膀,他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鲜血甚至都染红了他身上的衬衫,他也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而是大步流星的朝木屋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