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的那一瞬间,宋栀蓝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她的理智猛地回来。
也因此,下一瞬,她便用力地推开了危铭则,眼底带着几分的惊恐跟排斥:“不可以!”
危铭则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眼底是还未退散去的某种冲动,气息微喘着,胸口的肌肉上下浮动着。
夜晚,果然是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的。
在危铭则离开了她的房间之后,宋栀蓝便强撑着从床上爬了下来,她的脑袋仍旧是迷迷糊糊的,但刚才的画面却是无比清晰地在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在恍惚之中,她记得自己是有做出回应的,这让她的心头乱极了。
她打开了喷头,让自己站在淋浴头之下,她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就算她跟危铭则做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就算她跟这个男人很多年前因为意外上过床了,就算现在很多时候他们之间也会有点暧昧,但这都不足以成为,她对这个男人心动的原因。
在一段感情里面,你一旦处于被动的位置,那就输了。
她必须得让自己的心一直处在一个冰冷的状态当中。
淋浴头浇下来的水是完全冰凉的,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一个夜晚,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她冲了冷水澡的缘故,反正她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脑袋发痛。
第二天的时候,她是被自己调设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抓过手机关掉了铃声,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恰好有人敲了房门。
“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危铭则从房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她起床的模样,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没想到你早上刚起来的模样,还挺萌的。跟平日里那个高冷的你,完全不同。”
宋栀蓝看了他一眼,他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好像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过于矫情,反正两个人也不过是发生了一些肢体接触而已。
她就连第一次都给了他,这些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这是我让人给你送来的衣服。”危铭则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
宋栀蓝有点错愕地看着他递过来的袋子,他比她想象中的要贴心许多,竟然一大早就已经为她准备好要穿的衣物了。
宋栀蓝接了过来,整个人却还是有点打不起精神,或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危铭则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
他正打算伸出手探探她的额头,宋栀蓝却突然犹如受了惊的小鸟一般,马上躲开了,就连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警惕跟防备:“我没有不舒服!”
从她的眼神,危铭则得出了一个讯息,那就是她,真的对男人这种生物有着很深的成见。
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没办法成为让她信任的人。
不过,这一次,他打算多点耐心,慢慢等。
“好,那你赶紧洗漱一下,下楼来吃饭。”危铭则对她勾唇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宋栀蓝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她刚才的反应好像过于大了……
可这也许也是因为,她怕自己在这个男人这里丢了心,所以从今往后,她得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她进了浴室,将他为自己准备的这身深灰色的套裙换上,他的眼光很好,这身套裙非常适合她,穿上之后,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精明干练。
她洗漱完毕之后便下楼去了,危铭则这会儿已经落座在餐桌前,优雅的用餐了。
看到她下来,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瞥了过去。
唇角是不由自主扬起的笑。
原来,一大清早就能在自己家中看到一个女人,也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
他甚至觉得,自己冷冰冰的家,也变得有点温度了。
这或许就是别人常说的,烟火气?
就连一旁的严管家,他的唇角也带着笑容,他非常热情地将宋栀蓝的那份早餐摆了上来:“宋小姐,您的早餐,请用餐。”
“谢谢。”面对这样的伺候,宋栀蓝还是不太习惯的。
她对着严管家笑了笑,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你平时也可以多笑笑。”危铭则漫不经心地随口一说,但他是认真的。
宋栀蓝白了他一眼:“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我经常板着一张脸吗?”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对别人笑不笑我都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在面对我的时候,脸上能多点笑容。”危铭则抬起眼,朝她勾了勾唇。
像他这样的表情,对于很多迷恋他的女人来说,杀伤力应该很大。
对于宋栀蓝来说,却毫无作用,她只是漠然地扫了他一眼,便开始低头用餐了:“我又不是卖笑的。”
危铭则的脸马上沉了下来,跟这个女人的沟通,真的是……让他很头疼!
她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做情趣吗?她难道就不懂他的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吗?
由于宋栀蓝的车辆昨天停在墓园门口没有开回来,昨天危铭则让人把车拖回她家中了。
于是,今早上他负责送她去上班:“你确定没事吗?你的脸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