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去找的白露?”
慕如深还是第一次,在刘曦羽面前,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和她说话。从前,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温柔的。
但是此刻,刘曦羽竟然不知不觉的,心里有些冷意。
她不敢置信,慕如深居然如此的对她。只是短短的半个月不见,难道,是白露这个女人在慕如深身边说了什么。
她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深,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白露和你说了什么,但我真的只是为了报纸上的事儿和白露道歉,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
刘曦羽说完,眼角的泪水就忍不住的快要掉下来:“如深,你不相信我了吗?难道,你宁愿相信白露,也不愿意相信我吗。”她的眸子间有失望和一抹隐藏很深的阴沉,慕如深看着眼前这个他挚爱的女人,忽然觉得很陌生。
本来,报纸上的事儿他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白露也不可能会知道,但是刘曦羽,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白露。
难怪啊,那天她对他的态度这么的冷漠。八壹中文網
慕如深甚至有些不敢想,刘曦羽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曦羽,你先回去吧。”
他的脑子有些乱,好像有很多的事情从脑海中冒了出来,一桩桩,一件件的。压的慕如深,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曦羽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了,她的手一把抓住慕如深离开的背影,好像这次放他走了,就一辈子的离开了她的世界了一般。
“如深,你真的要听信白露那个女人的话,而不相信我们的感情了吗?如深,我对你的感情,你不是不明白。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刘曦羽急忙表明她的心意,眼前的慕如深,脸色却原来越难看。
他毫不留情的拍开刘曦羽的手,随后转身就走进了电梯。
被留在原地的刘曦羽满脸的不可置信,慕如深,他竟然,当真如此的狠心。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只要她一句话,不论白露那边有什么事儿,他都是第一时间过来陪着她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如此的冷漠。
不行,她必须做些什么!
慕如深回了办公室,想到方才刘曦羽的话。
就是他挚爱的女人,差点伤害了他的孩子。还害的白露差点就死掉了,而现在,虽然白露还活着,可也时刻都有着死去的危险。
他捂着心口,有一个位置,疼的他快要窒息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悔意顺着胸腔蔓延,一点一点的,吞噬了慕如深的理智。
他实在不愿意将刘曦羽想成一个狠毒的女人,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加上之前他对她隐约的怀疑,都在告诉慕如深,她已经不再是他爱的那个,单纯的刘曦羽了。
想起白露,慕如深,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白露了。
一整天,慕如深都心不在焉。一个上午,也没有做什么。
下午的时候,他正好想下班了。一个曾经的哥们忽然叫慕如深出去嗨,他心里正烦闷,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个女人,便一口答应了。
从前,还没有娶白露的时候,慕如深也曾经跟着宋轶还有一群公子哥在外面浪荡。娶了白露之后,也经常出入这些地方。
“阿深,这儿!”
叫住慕如深的人也是家里有些势力的公子哥,但是到底比不上慕家。今天约幕如深出来,也是因为家里的生意需要慕家的支持。
一行人跟着进了酒吧,酒吧里面很是昏暗,闪烁着一种纸醉金迷的诱*惑。这里的人们,褪去了白日里的面具,在这里释放着最原始的本能。
舞池里,音乐声很刺耳。年轻的男女尽情的摇摆着身体。
几人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大厅的嘈杂被全然的隔离。这里,就像是个奢华的会所。
等几人进去之后,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端着酒走了进来。带慕如深进来的粉面小生乐呵的笑了笑,随后熟门熟路的搂住其中的两个姑娘。
“小娘们,好久不见。想爷了没?”
“哎哟刘爷,您说哪儿的话。想,想死了。”
那两个娇美的女人在他怀中巧笑倩兮,三人找了个地儿便去乐呵了。
慕如深则独自一人坐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沙发上,喝闷酒。放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刘明从两个女人怀中起来,对角落里一个战战兢兢的女孩儿使了个眼色。
女孩儿会意,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走到了慕如深身边。
她给慕如深倒了杯酒,又害怕的缩回了手,站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慕如深也不说话,依旧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刘明看着他,无语的撇嘴。给女孩使了好几次眼色,吴娜姑娘哆哆嗦嗦的,怎么也过不去。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坐在慕如深身边:“阿深啊,这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个姑娘陪你喝,放心,这姑娘还没开过苞,纯的很。”
他自然知道慕如深的规矩,刻意找了个身子干净的。并且面上看着单单纯纯的,就像个小白兔一样的。
慕如深还是不理他,事实上,他压根没听到刘明说什么。
他依旧沉浸在刘曦羽的话中,还有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中。
刘明见他没反应,也急了,手肘捅了捅小姑娘的手,逼他过去:“去,取悦他。”
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当下眼珠子就掉出来了。她摇头,就是不肯过去。手还紧紧的抓着酒瓶子,放佛这样就有了安全感一样。
刘明可不管他,威胁她:“你爸的病,还想不想治了?”
一听他提起爸爸,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滚了下来。总算是豁出去了,一步一步的朝慕如深走去。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抓住慕如深的酒杯,声音颤巍巍的还带着些惊恐:“慕…慕总,我陪您喝吧。”
说完,也不管他的意见。直接一杯酒就灌了下去,只是那酒精的味道呛的她狠狠的咳嗽,喉咙里面火辣辣的。
慕如深皱眉,抬起头,便看见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她的脸很小,似乎只有巴掌大。一双眸子还挂着眼泪,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看见他抬起头的时候,更是颤抖的不敢看他。
慕如深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晶莹剔透,很是好看。而白露,也有着这样一双放佛会说话的眼睛。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他将她揽入怀中,深邃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
猝不及防的被慕如深搂在怀中,她的身体更是颤抖的厉害。只是,也忍不住的偷偷打量起了慕如深。
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慕如深脸上的轮廓很深邃,五官笔挺,有些不像东方人。
看了一眼之后,她有些释怀了。放佛豁出去了一般的,把身体给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她也算有了欣慰。
被他注视着的时候,她的心脏忍不住的咚咚咚的直跳,小脸上也忍不住的飞起了一片的红云。方才的酒,让她的脑子有些晕。
慕如深将她带进了房间。
包间里是有独立的房间,房间里的装修更是极好的。一点也不输给总统套房。
两人单独的待在一起,她心中原本的镇静也没了。这下子,忐忑的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了。慕如深却不管她,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慕如深给了她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她疑惑不解,但是慕如深却并不跟她解释。
“你的眼睛很美。”
他又看了看他的眼睛,随后道:“出去吧,你不适合这里。”
女孩确实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只是为了父亲的病才没有办法。如今有了钱,自然…
“谢谢,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她倔强的点了点头。随后走了出去。她知道慕如深或许不缺这笔钱,但是她还是会努力工作还给他。
慕如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了酒吧。
白家别墅,顾宣和白露两人正坐在客厅里,手上拿着针线。
顾宣大学的时候便喜欢针线活,她练就了一手的好手艺。当她不经意的提起来的时候,白露便坚持要学。
她想要亲手,为肚子里的宝宝做衣服。那样,哪怕她不在了,也有她的爱庇护着她。
她很认真的跟着顾宣学,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儿,笨手笨脚的,还戳到了手指好多次。
顾宣不止一次的劝她,心里也心疼,但是也拗不过她。
到晚上的时候,白露已经掌握了简单的技巧了。她决定,先为白青山织一条围巾。恰好冬天也快要到了。
慕如深走进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灯火通明,白露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堆针线,目光沉静而平和。
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淡雅的气息,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得安静下来的魔力。
慕如深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有好几次,白露都不小心的戳到了手指,但是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将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便继续手里的活。
她时而皱眉,时而嗔笑。偶尔低着头和身边的顾宣说些什么,这场面十分的温馨。
李妈见到慕如深的身影,便叫了她一声:“姑爷。”
慕如深一愣,转而伸手打断李妈:“小声点。”
他不愿意打断白露。李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她笑了笑,跟着慕如深走到门外,问道:“姑爷吃饭了没,若是没有,我去为您做。”
“不用了。”慕如深确实没吃饭,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李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两个人分明也是互相在意的,何必要如此别扭呢。
“姑爷啊,我们家小姐是个倔强的性子。她从小没有母亲,虽然她从来没提起过,但是我知道她一直是渴望母爱的。小姐不容易啊,她内心其实比谁都软,又比谁都硬。她越是对你冷漠,这心里就越是在意。”
“私心里,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对我们家小姐。这有时候服个软啊,也没什么。”
立马的一席话,如同一记闷拳打在他心口。
服软?
慕如深的字典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