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天内,薛宇峰的办公室。
“精彩精彩。”
薛宇峰鼓着掌问唐南风:“你怎么会想到在阮擎天病房里按摄像头的?”
唐南风却说:“我没有。”
薛宇峰惊:“那,那视频是哪来的?”
“做出来的。”唐南风说得云谈风轻。
“你你你……”薛宇峰拍桌站起:“做伪证可是犯法的!”
“你错了。”唐南风说:“做伪证的是阮赐。”
薛宇峰扶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用温和一点,不让别人有抓住你把柄的手段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阮堇考虑考虑。”
唐南风抬眼看着薛宇峰,薛宇峰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发悚,连忙补了一句:“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唐南风:“你昨天去老宅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薛宇峰坐回椅子上,说:“没什用异,那个陆北肖从我去到走就一直在花园里当他的花农,唐徳礼被唐老爷子关了起来是,时不时就能听到他的大喊大叫,吵死人了。”
唐南风神情没有变化,接着问:“老爷子有跟你说什么吗?”
“倒了没聊什么……”薛宇峰仔细地想了想昨天唐老爷子说过的话,倒想起了一句:“他说,现在的唤小辈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的,他干涉不了了,便就由着小辈们去吧。”
薛宇峰说完问唐南风:“老爷子这是不是默许你对付谈家,甚至是唐德礼?”
唐南风没有回答薛宇峰的问题,只是说:“我知道了,听说今天薛二爷要在昌宏举办一场酒会。”
“这个色老头,玩女人玩出花了,这么堂而皇之地给一个舞女包场庆生,真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薛宇峰满脸的嫌恶,冷笑起来:“不过正好,我就要他倒在他最爱的温柔乡里,再也爬不起来!”
薛宇峰的脸上浮现了少有的狠戾。
唐南风的眼中闪过一抹厉光:“薛二的背后靠山是谈家,经常利用职负之便替谈家倒卖药财和洗黑钱,薛二要是倒了,谈家那些高层恐怕淡定不了。”
“知道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薛宇峰认真地笃定道:“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唐南风说:“不必有心理负担,就算你失手,我也有办法让谈家万劫不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不……”
薛宇峰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是我自己迫不及待地想用这双手亲自将他按进地狱里,为我的父母还有我未出生的弟弟妹妹报仇。”
唐南风理解薛宇峰迫切复仇的心情,上辈子的他也是这样,想要为死去的唐老爷子报仇,能为此走了许多的极端。
但他比薛宇峰幸运,他能够重来一世,唐老爷子还健在,而他的身边也有了阮堇。
唐南风:“薛老爷子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
薛宇峰啐了一口怨气:“呵,解释个鬼,要不是他的纵容,我爸妈就不会死于非命,我妈妈也不会一尸两命,他也是帮凶,我没什么可以跟他解释的。”
唐南风没有提任何的意见:“你有想法就行。”
当天晚上,阮家一事的余温未散,薛家主事人薛凌在大肆举办了情妇的生日会之后,在与情妇缠绵于床榻的时候被一波警察破门而入,赤身祼体的被以强迫妇女卖淫,涉黄的罪名逮捕了。
第二天一张手戴镣铐,只披了一件白色浴袍的薛凌被警察带上警车的照片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因为被薛宇峰特意交待过,照片都是高情无码的,被警察带走时,薛凌是那种萎靡靡,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
“呵,这只是第一步。”薛宇峰看着电脑上薛凌的那张明显欲求不满的脸,冷声不屑嗤笑:“我会让你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掐死我。”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唐南风发来的短信。
这个人明明阮堇已经教会他怎么用微信,还老爱用短信和电话,让他加微信也不加,后来才知道,这货开微信只是为了方便跟阮堇开视频。
莫名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薛宇峰当时只觉得牙特别的酸。
薛宇峰点开了短信,上面是一个地址。
薛宇峰当即了然,抄起外套离开办公室。
薛宇峰去到了唐南风给到他的地址,包间内已经到三个,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唐南风,正在和身边一个女生交耳说着悄悄话的南宫斐。
这个女生正是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廉乐心,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还是阮堇受伤那段时间,他去a大探病时遇到的,想到这四人之间的关系,薛宇峰心吗都不由感叹缘份的奇妙。
要不是为了廉乐心,南宫斐也不会和唐南风和作。
同理,要不是为了阮堇,唐南风也压根不会找到南宫斐。
“来得真慢。”南宫斐开玩笑似地抱怨了一句,自然而然地介绍起身边的廉乐心:“这是我的准媳妇,廉乐心。”
廉乐心掐了南宫斐的后腰一下,南宫斐面不改色,还握住廉乐心的手,将两人交扣手放到了明面。
薛宇峰无语凝噎,他严重怀疑这个人专门带着女朋友来撒狗粮的。
廉乐心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朝薛宇峰伸出手:“你好,我是廉乐心。”
薛宇峰整了整衣服,伸出自己的绅士手,面带微笑:“你好,廉小姐,我是薛宇峰。”
自我介绍完两人同时收回了手,薛宇峰又说:“其实我们见过。”
廉乐心微笑:“我记得。”
薛宇峰落坐,见唐南风还在低头看手机,说:“唐大少爷,你把我叫来的,但一个眼神都不给我,这有点不合适吧。”
唐南风充耳不闻,仔仔细细地敲完最后一个字按下发送后才悠悠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瞥向薛宇峰。
薛宇峰默默地避开唐南风的眼睛,该认怂就认怂。
南宫斐坐直了身子:“既然人都到齐,那我们开始吧。”
南宫斐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到桌上,手一用力,文件夹就飘到了唐南风面前,南宫斐说:“上次那个里恩·艾克里,我查到了,不是什么好人,我现在怀疑当年穆若柔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唐南风面色凝重,边打开文件夹边说:“穆若柔的死不是阮铭和穆若琪策划的吗?”
南宫斐:“借刀杀人的手法罢了。”
唐南风一页一页地看着资料,越看脸色越发的深沉,这时廉乐心开口:
“el本是由穆若柔和里恩以及其他的三位好友一起创办的,本意是为了治疗一些那些个还未研究出治疗方法或者还未被发现的棘手疾病,前期他们五个人确实以这个目标努力着,不惜成本地往研究里砸钱。
但仅在几年后,里恩发现他们所投资的研究可以向权贵有钱人敛财之后,就开始同其他三个合伙人一起瞒着穆若柔将研究的药物以天价卖给了权贵,他们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利益,里恩还开始贿贝各研究人员,让他们和自己坐到一条船上,事情东窗事发的时间正好是穆若柔生产之时。
穆若柔知晓里恩等人的所作所为后大发雷霆,威胁他们要是不停止就停掉对el的资助,穆若柔若撤掉资助,el就很难再维持下去,里恩等人只能表面应承着,背地里却策反研究人员和开始接触那些权贵,一点一点骗取他们的信任,让他们同意投资el。
但在第七年,穆若琪还是发现里恩竟为了自己荒唐的野心瞒着她在做一些违背道义的研究,她立马中断了资助,并想解散当时的研究团队,可研究团队中大半数的人已经被里恩策反,穆若柔与里恩彻底闹掰了,带着仅剩的几个人离开了。
本两人就该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但里恩担心穆若柔手里握着的资料随时会对他们不利,便计划对穆若柔产生了杀意,就在穆若柔离开el不久便发生了车祸。
车祸是阮铭和穆若琪干的,但加速穆若柔死去的却是里恩,里恩让人在穆若柔的滴液中加入了其他的药,让本已经脱离危险的穆若柔在三天后过世。而里恩也完完全全地接手了el,el也彻底成为里恩实现野心和敛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