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啊……”
阮堇转动椅子面向舞台。
前奏是吉他手的solo,轻柔空灵的弦音给人如清风的感觉,直到最后一个弦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突然伴奏起,飘浮的白羽变成黑羽,随着咚咚咚的鼓点声起,主唱开黑第一句,场内的气氛瞬间燃炸,阮堇的目光不由被吸引住。
瑞恩牵住阮堇的手,冲舞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难得来一次,玩个尽兴吧。”
阮堇灿然一笑,点头,与瑞恩走向舞池。
舞台上的乐团尽兴畅快地表演着,每一个音键似乎都在颤动着在场每一人的灵魂,唯有演奏才能让人忘记这间酒吧之外的一切,沉浸在这份世外的快乐之中。
阮堇一直在夕夜玩到凌晨五点多,醉醺但还算清醒,拒绝了瑞恩相送的好意,自己打了的士到阮宅山脚。
迎着带着露水的微凉晨风,翻墙入宅,趁保镖换班的空档闪身到阳台下的树,轻易且顺利回到房中。
累极了的阮堇,直接倒头就睡。
启光医院,唐老爷子的病房中。
唐南风看着护士拿来的恐吓信,面色冷沉得可以结冰渣,医院院长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唐南风将信扔在院长身上:“解释。”
院长看着那封用红漆写着一个渗人“死”字的恐吓信,心慌到直哆哆,冷汗直流:“唐,唐唐少,我们已经查过监控,除了专门的医护人员,确实没有任何人上过这层楼,我,我们也不知这封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句不知道你就想糊弄过去?”唐南风眸中闪着冷戾的光芒,“我看你这个院长也别当了。”
唐南风沉声道:“从今日起,若没我的同意,其余人一概不许进去这层楼。”
“行了,”一直坐在病床上安静看着一切的唐老爷子打破房中冰点,沉声道:“不就一封信,你动这么大的火作甚,越发沉不住气,还有老头子是囚犯吗?需要经过你这个狱长的同意才能被人探视?”
唐南风冷声说:“爷爷,这不是小事。”
唐老爷子挥手示意院长等人离开,一边继续对唐南风说:“老头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为一封信就兴师动众,像什么样子。”
唐南风嘴唇微抿,沉声不语,重来一遭,他只想更好地保护老爷子。
可以不知不觉地往房中塞信,下次同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药,他不得不防。
唐老爷子直接下结论:“这件事就这样啊,就是一个恶作剧,不必剖根究底。”
“嗯。”唐南风应着心中却有另外的打算。
唐老爷子苍老的脸上露出了肃色:“网上的事我听都说了,小风小浪无须挂齿,那群老不死的高层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本事没有,就会提些没用的建议。”
“我明白。”
唐南风走到床边沙发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唐老爷子问:“这事你心里怎么想的?”
唐南风低着眸动作慢条斯理,语气冷淡:“我怎么想的重要吗?”
唐老爷子微不可见地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不满这个婚约,但它有它必须存在的意义,爷爷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能遵守它。”
唐南风沉默不语。
就算这个婚约最后毁他所有也要遵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