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拍戏间,季祁恒得空就会找宋妤,所有人都以为两人在谈恋爱,暗地偷笑。
宋妤忍无可忍,不耐烦开口道,“季祁恒,你老是来我这干嘛?”
他很是诚恳回答,“陪你聊天啊,还有你熟练的演技,想找你了解拍戏技巧。”
“季影帝,你这个次数也太多了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宋妤做着哭腔的表情,赶他离开。
他抬头望天,对宋妤想要撵走他的态度,视而不见。
最后宋妤直接不搭理他,自顾自的,任由他在一旁。
李芊十分厌烦的口吻,“姐,最近肖导让唐戈舒的戏都是得过且过,她还一脸以为最近演技多完美的样子,简直翘上天。”
宋妤摇了摇头,“多做事,少听,少说,少看,懂吗?”
李芊接触不多,全凭自己想得说,没经过大脑思考,也不怕隔墙有耳,脱口即出,也就是她这样的,最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她也是懵懵懂懂,全神贯注听宋妤教育她,明白哪里有错,那些该该说哪里不该说。
十个月后《时代》剧组正式杀青,预告片直接破收视纪录。
一直紧绷着脸的肖晓露出了笑容,“晚上,我请大家吃火锅!”
大家欢呼,宋妤一喜,对于前世一直保持身材的她来说,火锅很少碰,满脸跃跃欲试,正想着麻辣鲜香的火锅,电话声就打断她的思绪。
“晚上我们一起?”
“好。”
对于季祁恒的邀请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就是一顿饭的事。
肖导手举着酒杯,满脸欣喜,“恭喜《时代》预告片破三亿次!”
这是他有生以来,拍戏最幸苦的剧组,就差没当场摸两把眼泪。
有时候他默默数着有几根白头发,看得工作人员都瘪嘴笑。
“哎,沈颂安来了。”
“人家女朋友戏杀青,当然要来慰问一下。”
“也是,当初不知道找了多少麻烦事。”
“别说了,人来了。”
几人很默契的闭嘴,心里一个劲鄙视唐酥。
别人的傍大款不会大张旗鼓,她这傍大款尽往自己身上贴金。
肖晓包下整个场子,唐酥他们的出现,让目光都看向演员那一桌。
她一身白色短裙包裹着,体现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出那傲人的事业线,精致的妆容,乌黑亮丽的长发。
在沈颂安身旁显得娇小可人,却没有一人羡慕,她真实的样子全在剧组暴露,现在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做作!
沈颂安绅士的问好,“我陪戈舒来,是因为我们将在十一月底订婚,希望大家赏脸。”顿了顿,“这是请帖。”
此时大家同时所想,沈颂安这一朵鲜花,插在唐酥这坨牛粪上,没有一丝想要拿请帖的意思。
肖晓附和着笑道,“好,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举杯敬向他。
唐酥眼神对上宋妤,满是怨恨,像杀父仇人一般。
即又换上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对视沈颂安,相视双目含情脉脉,好一对情人。
沈颂安听着唐酥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神色充满不屑,很快是温柔的目光。
转向宋妤,语气温和,“上次戈舒不小心打伤你,实在很抱歉,她脾气不好,多担待。”
脾气不好?
不担待是不是错的就是她了?
宋妤狡猾一笑,纤细的手指富有节奏感敲响桌面,“沈导,你说的哪里话,以前也是接触过,只是”甜美的声音又开口道,“性情和以前有天壤之别啊,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沈颂安愣住了,张口结舌。
周围的人抱着一种看戏的姿态。
唐酥顿时哑然失笑,她不清楚唐戈舒的交际,看不顺眼的都是冷眼对待,本想给宋妤一个下马威,结果变成她的质问。
她才知道之前多么蠢,没经过深思熟虑,只是因为嫉妒。
沈颂安在心底咒骂唐酥的愚蠢,之前只想到她善解人意,没想到尽找麻烦。
他轻咳一声道,“宋小姐说笑了,戈舒性格一直都是很直爽,可能你没有习惯。”
大家都忍不住吐槽。
沈导说假话不怕走路闪了腰!
她不是直爽,是无理取闹!
习惯的简直不得了!
绿茶婊!
心机婊!
情人眼里出西施。
宋妤微挑眉,目光慵懒而淡然,“既然沈导都这么说,那我需要去眼科挂个号。”
都差给她竖个大拇指,骂人不带脏话,佩服。
沈颂安被说的脸面全黑,心里顿时记恨起了她,一个小演员还不知好歹。
气氛变得严肃。
肖晓挂不住面子,站出来打断,“都是在开玩笑,对吧,宋妤?”他使了个眼神。
宋妤只当没看见,理了理衣角,“当然,还得恭喜沈导德此好妻。”最后一个妻字,她唇齿间咬的很重。
沈颂安莫名觉得她有敌意,又换想,怎么可能,从来就不认识。
唐酥的泼妇行为,大家是有目共睹,深深地替沈颂安默哀几秒钟。
想到那段悲苦的日子,眼底暗沉,唾沫都能淹死她。
沈颂安为做全面,强忍内心的义愤。
唐酥昂首挺胸,傲娇的开口,“我和颂安天生一对,用不着你来恭喜。”她还引以为傲。
沈颂安对唐酥直眉瞪眼,恨不得扇她一巴掌,听不出有别的意思嘛。
所有人都觉得,胸大无脑不是她的错,嘴上该缝线才对。
他压制满腔怒火,脸上的笑却挂不住。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这姑娘没有。
替她深呼一口气,默哀。
沈颂安甩下她挽着臂膀的手,愤怒而去。她傻呼呼地站在哪里,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反应过来时,气得直跺脚,朝着宋妤冷哼一声离开。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宋妤背对着她说。
没有去管她听清楚没有,淡定拿筷吃饭。
大家都倾佩她这番豪气,偷偷为她点个赞。
宋妤喝下了不少酒,有些昏沉沉趴在饭桌上。
季祁恒提出送她回去,肖晓红着脸嘱咐道,“年轻人,适当歇歇,身体最重要。”
霎时他耳根处一抹樱桃红,脸色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和她在一块?”
耳边听见熟悉的男声,宋妤迷糊眨着双眼,眼瞳上抹上一层薄薄地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