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白离开后,留下了昏迷不醒的安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娜醒了过来。
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安娜不禁发出呻吟。
看看了空荡的房间和自己留在地板上的鲜血。
这都在告诉她,刚才的事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安娜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挪到沙发边,靠在了沙发上。
安娜不禁苦笑,自己那么处心积虑的算计纪安宴和关常乐。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
自己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得不到,那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做这些事?
安娜一直问着自己,但是却没有一个答案。
安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安娜走进为什么间,看着自己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淤青。
她用自己的手摸着那些伤痕,手不禁颤抖着,脸上再次流出了泪水。
过了很久,安娜带着口罩和帽子走出了房间。
她开车来到了医院。
拖人打听到了念念的病房,安娜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她十分的小心,怕有人认出了自己。
但是就今天安娜的打扮肯定是没人认得出来的。
平时如此风风光光的一个女人,现在又怎么会成了这样呢?
安娜自己也问着自己。
不一会儿,安娜走到了念念的病房。
她悄悄的伸出头去看了看病房。
病房里面只有关常乐在,她正在用湿布为念念擦拭着身体。
而念念正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嘴上接着呼吸管,眼睛紧闭着。
安娜这时多么想冲进去想像关常乐那样招呼自己的亲身儿子。
但是看着关常乐仔细的样子,安娜想,就算是自己来做,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关常乐确实是十分仔细的在为念念擦拭着,嘴里还不停的和念念说着什么。
安娜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十分的自责,自己那样处心积虑的对付她,而现在她却在那么用心的照顾自己的孩子。
再加上昨天范安白那样对自己,安娜决定要做些什么。
想着,安娜悄悄的离开了。
她回到了家,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上面写着幼幼。
安娜这次下定了决心,拿着骨灰盒又走出了家,开车再一次到了医院。
安娜悄悄的走到病房门口,关常乐还在陪着念念,安娜小心的将幼幼的骨灰盒放在了病房门口。
在她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门边,发出了一点声响。
安娜急忙跑到一边躲了起来。
关常乐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好奇的问了一声。
“谁?是沈念余吗?”
没有人回答她。
于是关常乐走到了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并没有人。
低头一看,看见一个盒子在那儿。
关常乐俯身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幼幼的名字。
这是幼幼的骨灰盒吗?
关常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寻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忽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她激动的抱住骨灰盒哭着。
“幼幼,妈妈终于找回你了!”她激动的哭着。
关常乐又四处看了一下,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把骨灰找了回来,却又不露面。
但是空荡的走廊上只有几个护士在一旁闲聊。
关常乐对着空气说了声谢谢。拿着骨灰盒走回了病房。
安娜过了一会儿从一旁出来看了一眼,她知道关常乐已经拿走了骨灰盒。
安娜不由的感到十分的开心,或许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回答吧。
她需要这样做,让自己不那么自责。
安娜忽然感觉这样做的很有意义,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慢慢的离开了医院。
关常乐在拿到骨灰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纪安宴打了个电话。
“安宴,我找了幼幼的骨灰了。”关常乐对电话说到。
“什么?真的吗?你怎么找到的,太好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了纪安宴兴奋的声音。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找你,你在医院是吧?好,好我马上来,你等着我。”纪安宴挂断了电话,起身拿起衣服想要离开公司。
“纪总,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还需要您”纪安宴的秘书对他说。
“不管什么多重要的回忆都给我推掉,我现在有事。”纪安宴不容置疑的说到,飞快的离开了公司。
纪安宴基本是保持九十码的速度开到了医院,而路上的交警看到是记氏集团的车,都没有去阻拦。
纪安宴到了医院飞快的跑到了念念的病房。
这时的关常乐还在抱着幼幼的骨灰盒哭泣着。
“常乐,我来了。”纪安宴说到。
关常乐哭着转过头,看着纪安宴,站起来抱着骨灰盒走到他的身边。
纪安宴一把抱住关常乐。
“别哭别哭,找到了就好了。”纪安宴安慰着她。
关常乐拿出幼幼的骨灰盒递给纪安宴。
纪安宴接过了骨灰盒,问到。
“是谁送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听到门口有一点动静,我就走出去看,结果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幼幼的骨灰盒在地上。”关常乐回到。
“没看到人?这么奇怪?”纪安宴心中充满了疑惑。
“对啊,我自己的看了好久,但是都没有看到人,你觉得是谁呢?”关常乐说道。
“我也不知道,肯定不是我的手下,他们找到了一定会来找我拿钱,不可能这样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纪安宴说。
“别想了,可能是哪个好心人呢,找回来了就好了。”关常乐又再一次抱住纪安宴。
纪安宴看着自己怀中小鸟依人的关常乐,想到自己被林可如逼着要和她离婚,还要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样想着,他的手抱的更紧了。
这时房间里纪安宴和关常乐紧紧的拥抱着,不一会儿他们一起坐到了念念的病床旁。
“念念好好吗?”纪安宴问道。
“嗯,没什么事,和以前一样,一直都没有醒。”关常乐有些哀伤的说道。
纪安宴拍了拍关常乐的肩膀。
“没事儿的,他会好的。”
关常乐看了一眼纪安宴,点了点头,靠在了纪安宴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