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眼光高,而是他看不上我。”安娜坐在凳子上,神情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哀怨的气息围绕着她,让她显得格外的凄凉。关常乐被安娜的这幅样子吓了一跳,骄傲如安娜也会有人看不上吗?简直是耸人听闻。
“安医生,你别这样,好男人多得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凭你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这样的话听起来实在是毫无用处,安娜也明白这只是关常乐说来安慰自己的罢了。
不过,她倒是对关常乐的一些事情感到好奇了。
“常乐,那你之前怎么还对他那么好?”
关常乐自然听出安娜说的是谁,怎么每个人都说她对纪安宴好?她真的有表现得很明显吗?纪安宴啊纪安宴,你看看你,现在躺在病床上也能够给我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来。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也不会再管你了。等念余回来,我就让他再给你家打电话,你的事情,我已经不想管了!
这些天来,关常乐一直照顾纪安宴,为他忙前跑后,可是纪安宴给了她什么?无尽的羞辱,不堪的回忆,以及眼下的烂摊子。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付出!
“安医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关常乐说到这里,顺手拿起了柜子上的杯子,捧在手里,并没有急着喝下去,而是继续说道:“换做任何一个人,看见那样的情景,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的。我虽说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也不是坏人。最起码的良知我还是有的。再怎么说,他不是坏人,只是对我很过分而已。”
安娜明显看得出关常乐的眼中有泪光在闪动,她的心中被“良知”二字刺激到了。良知?她还有良知吗?做了那么多坏事,良知早就喂狗了!
“你……你也别这么说,他可能还是喜欢你的,不然……唉……”安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像怎么说怎么都不对。
关常乐也没有在意,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故作轻松地对安娜说:“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不喜欢的,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我就想和念余好好在一起,其他的事我什么也不会想了。”
“那纪安宴他,要怎么办?”听闻关常乐彻底放下纪安宴这个消息,安娜感到震惊,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这边手术做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到时候我是一定要离开的,他肯定也是不想见到我的,我何必自找没趣?早点离开也是好的。”说这话时,关常乐虽然在笑,但是话里的凄凉之意分毫不减。
安娜不由生出一丝怜惜来,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经得起这些打击?她和关常乐是不一样的人,她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做任何事,甚至不择手段。关常乐心软,善良,总是为了伤害自己的人一次次耗费心力。她们不是一路人,甚至可以说是相反的人。
对比之下,安娜只觉得自己可恶极了,这么一个干净的人,竟然要被自己害死?
“这杯水凉了,我去给你换另外一杯来。”安娜眼疾手快地抢回了关常乐放在嘴边的杯子,心虚地说道。
关常乐歪着头,不解地说:“这个温度刚刚好啊。”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也不等关常乐说什么,安娜落荒而逃。
关常乐还觉得安娜的行为奇怪,明明就是温水,为什么非要说凉了?真是奇怪。
手机响了起来,关常乐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阴沉多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念余,什么事?”
只有沈念余的电话才会让关常乐这么开心。
“常乐,这几天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沈念余温柔的声音传进了她的心里,像是羽毛从心上拂过,痒痒麻麻的。
“没事,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
“嗯。”
安娜从病房出来之后,走到了洗手间,将杯子里的水倒掉了。她还是做不到,她始终无法对关常乐下手。这无关胆量,而是心疼。她心疼关常乐的遭遇,可明明自己还比关常乐要惨。真是讽刺。
“你是想要造反吗?”男人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从安娜的头顶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安娜的背明显地僵住了。
她慢慢地转过身,看见身后的男人时,呆滞地问:“你怎么会来?”
“呵,我怎么会来?我不来,岂不是看不见你做的蠢事了?”男人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安娜,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求求你,别在这里,真的求求你了……”
安娜的求饶声在空荡的洗手间响了起来,她此时被男人逼到了一个小隔间里面,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该遮的地方根本遮挡不住。
男人兴奋地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神里露出了饿狼一般的凶光。
“你是想要别人知道道貌岸然的安医生,私底下原来是这么浪荡的一个婊子吗?”男人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安娜惊慌失措的样子,显得无比的享受。
安娜对他口中的污言秽语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儿地求着他。可是男人丝毫不理会,撕拉一声,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也碎了。
或许她早就习惯了这样,难道不是吗?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她的内心比谁都清楚,她乐意他这样对她。只有这样,她才感受得到他是属于自己。还真是犯贱啊,安娜……
男人在发泄了一次之后,就厌恶地踢开了安娜,随手扔了一件衬衣盖到她的身上,转身就离开了。
纪安宴,关常乐,你们两个,谁都不要想逃。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后面还有很多好玩的等着你们呢,你们千万千万,要坚持住啊,不要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