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雯显然比戴娇娇聪明一些。
苏以安的话她一直半信半疑，立在几个大汉的包围圈中，捂着被打伤的脸颊不做声。
“你背后的人，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苏以安转换了策略，脸色低沉的盯着那许雯一字一句道，“戴娇娇虽然是你的上司，可我佩服她，所以不会揭露她。”
“不过你报复我，现在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许雯明显被苏以安的眼神吓到了。
她对苏以安不算熟悉，印象中不过就是顾总的女朋友，德不配位走后门做了助理罢了，可没想到这么个面容精致的女人，眼神能这么狠厉！
许雯捂着脸，见苏以安全身上下都被自己那盆水淋湿，显得很不耐烦似的，不由急躁起来：
如果真的像苏以安说的那样，戴娇娇没事，反而她成了炮灰……那这件事就太不划算了！
许雯眼神飘忽不定，苏以安知道她的劝说成功了。
“我可以说，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谈条件？
苏以安抱臂，面上勾唇一笑。
她的背后是顾氏，有什么条件不能谈？
反而是那个本该趾高气昂提出要求的许雯，打着寒颤怯怯的道，“我说出来你们就放我走，之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把我牵涉进来！”
简单。
“好，我答应你。”不过要先看看你值不值得信任。
苏以安答应的干脆，手却伸进口袋，暗暗打开了录音功能。
许雯终于放下心来，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从她和戴娇娇进公司到现在，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没有一点错漏。
苏以安听到许雯提到身后的公司，多少有些惊讶。虽然猜到了一定是顾氏的那几家竞争公司，但她却没想过竟然会是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苏以安按掉录音的手机，看都不看许雯一眼，就叫肖肖送她出去。
许雯的“供词”有理有据符合逻辑，不会是编造出来的，时间上也和她调查过的戴娇娇的动线吻合，所以她干脆利落的同意放了许雯。
肖肖带人把许雯直接送出了公司。
“走吧。”这种吃里扒外的人，真是可恶。肖肖冷着脸，一秒钟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前下属。
而许雯见到公司的大门，狂跳的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她回头看了看肖肖，眼中多了几丝歉疚。
她当初也不知道是来做商业间谍的，还是被公司招聘入职后才明白的。
原来的公司是家族企业，她在那里做了一阵子根本没人尊重她，还是到了顾氏，在肖肖姐手下做事才终于感觉到稳定和踏实。
只是……
她终究不是顾氏的人，肖肖姐恐怕也很恨她了。
许雯立在公司门前，见昔日上司厌恶的神色，咬咬牙，喊住了她，“肖肖姐，我有话想对你说！”
……
苏以安是裹着肖肖的外套回的总裁室。
下午五点，顾衍应该已经恢复人形了，苏以安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衣服和长发，急忙想去看顾衍的状态。
可进了总裁室却发现，他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