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顾总神色不虞，姜洋立刻着手把调查苏助理和程家的事放在了第一位。
“可是顾总，雕像的事我们还查吗？”
姜洋提起雕像两个字，顾衍的眼光一亮，立刻质问，“怎么，雕像的事有头绪了？”
姜洋连忙摇头，“只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线索还是断了。”
原来，姜洋按照顾衍的吩咐买下了苏家的房子之后，进去找到了那尊雕像的残片，在残片上他发现了当初制造那尊雕塑的石膏工厂的名字。
“工厂在什么地方，找到了？”
没想到雕像的事竟然有这么大的进展，顾衍大为振奋。
“没有，那间工厂十年前就倒闭了。”
顾衍沉吟着，“就算倒闭，只要有工厂，就能查到很多东西。”
姜洋不解，就听大总裁几句话说的他心服口服，“工厂的注资信息，纳税记录甚至工厂的主要销售渠道，如果查的再深一点，商品批次和当初的工人都能找到。”
“只要是和雕像有关的，都给我仔细的查！”
顾衍说道，毕竟没有人知道那纸条是在什么阶段被塞进雕像里面的，有可能是工厂的工人，也有可能是销售或者买走它的顾客。
只要找到那个人，他变身的秘密也就能查清楚了。
姜洋刷刷刷在笔记本上，把顾总的话记了下来，他的本子上这样类似的笔迹很多很多，就是因为这些，他才渐渐从一个职场小白，成长成了能辅助顾总的助理。
姜洋自认对顾衍了如指掌，既然刚刚天价买来的房子顾总都能不声不响的送给苏助理，那么接下来他的提议，顾总一定不会拒绝。
“顾总，关于苏助理那条新闻的事，我已经拟定了几个方案，但是因为有可能损害公司的利益，所以一直没有执行，顾总请看。”
姜洋说着，自信的把手里的几个方案拿了出来。
然而那个他认为无比了解的顾大总裁，直接把他手上的文件掀翻了，目光满是质疑的盯着他道。
“姜洋，这些事我什么时候让你做了？”
“苏以安是你什么人，你竟然在工作时间列什么解决方案？”
“难道你以为你做这些她能感谢你？”
这……他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啊……
顾总盛大的怒气之下，姜洋飞快的把满地文件捡起来，人跟着后退了好几步，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就是帮着大总裁讨好女朋友吗？
怎么就惹的他这么生气？
顾衍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只要身边的人提起苏以安，他就难以平静。
顾衍烦躁的松了松衬衫的领口，解开双臂的袖口，不自在的起身。
“这件事公司不会出面，你少瞎操心了。”
说完，顾总直接大步离开，姜洋后怕的看着他整个人怒火升腾的状态，终于大大的舒了口气。
不过……
姜洋想了想，忍不住在心里祈祷，祈祷那个即将承受大总裁怒火的家伙能平安。
……
总裁办公室里，苏以安正在发愁。
她承诺了三个小女孩要带她们去吃饭，之后送她们个子回家。
可现在她连车都没有，打车送她们吗？那被孩子的父母看到，一定会找觉得不安全。
左思右想，苏以安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叹了口气，打算去找顾总借车。
大不了就付他租车的钱？
苏以安这样想着，抬头正好见到顾衍回来。
“顾总！”
她匆匆的起身，没想到被脚下的地毯绊倒，整个人向前摔了出去。
“啊——”
苏以安惊呼着，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顾衍气呼呼的回来办公室，一推门就被装了个满怀，那柔弱的长发俏皮的溜进他的领口，铺散在他胸前，奇异般的，叫他那些无名的怒火尽数散开了。
苏以安闻着那古龙水的味道，坚持了一整天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咳咳。”
她迅速起身，对着顾衍甚至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顾总，对不起，是我走路不小心。”
这样的礼貌，立刻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远，顾衍刚刚的好心情急速散开。
皱着眉头，甚至顾衍自己都觉得今天的自己阴晴不定的厉害。
“有事？”
苏以安做了个深呼吸，双手交叠在小腹，才缓缓的开了口，“顾总，是这样的。”
“我希望能借顾总的车。”
借车？
她不是不喜欢自己那台车吗？顾衍摸着下巴，非常不满意自己只能看到苏以安的头顶。
“你脚下有金子吗？抬头。”
顾衍没好气的说着，让苏以安值得缓缓的抬起了头，不过却还是不看他，目视前方。
“看着我。”
“难道你连这点礼貌都不懂？”
苏以安听了，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微笑，只是那笑意没有抵达眼底，怎么看怎么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一般。
“不好意思顾总。”
“我知道顾总没有车也很不方便，不如这样我开车送顾总回去，之后再借。”
顾衍挑眉，“理由？”
“只是想去请帮我的人吃个饭。”苏以安如实说着，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立刻冷哼。
“冷子越？还是姜洋、程云杉？”
这些人名又是什么意思？苏以安不解，预备解释可想了想这些都是自己的私事，没必要跟他解释，就对着他依旧笑着：
“顾总，我只是希望能借车。”
“如果顾总不太方便的话，我也理解。”毕竟这个公司不是只有一个顾衍，比如她还可以去找别人借。
顾衍一眼看穿苏以安的想法，虽然面上发冷，最后还是点了头。
“好，我同意了。”
苏以安讶然，没想到顾大总裁最后会同意，“那……谢谢顾总。”
苏以安的话还没说完，顾衍就直接给了她车钥匙，随后高大的身形直接推门离开。
真奇怪……明明不想借，最后为什么要同意？
苏以安望着门板出神，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又在关心大总裁，连忙制止了自己的内心。
……
顾衍出了办公室，立刻下楼，边走边打着电话。
“李原，这么一点小事你竟然到现在都没办好。”
顾衍的说话方式，电话那头的人很熟悉，直接回怼他：
“我说姓顾的，顾大总裁，你以为查个ip找证据是件简单的事吗？既然简单你特么怎么不自己去干！”
李原那边爆出粗口，顾衍催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凯悦酒店楼下，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收起手机丢进衣兜。挨了顾衍的骂，李原非常不服气，狠狠的啐了一口，才不耐烦的招呼身后的弟兄们。
“我说，这么一点小事你们竟然到现在都没办好？你们吃屎啊！”
头头突入起来的发火，叫底下的几个大汉都愣了。
“李总，我们一直都是跟着李总的指挥，一步也没慢啊。”
那意思就是说他李原慢了？李原粗壮的胳膊直接给了身后手下一拐子，打得那人咬牙闷哼才终于停手。
“走，上楼！”
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这里，可不能再叫顾衍看笑话。李原杀气腾腾的迈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