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一脸菜色的被苏以安装进了棕色的手包里，目视她退了房间，驱车来到顾氏的大楼外。
“现在九点，顾氏刚开始上班。早上我看到康恺进公司了。”苏以安拿着从路边买来的烧饼豆浆，吃的津津有味。
而手包里的顾衍看到苏以安吃得满身掉渣，弄得车里气味冲天的，狗眼微微眯起，与生俱来的洁癖让他频频龇牙咧嘴。
世上竟然有这样不修边幅的女人，顾衍板着脸严肃的想。
手包的质量一般，苏以安在外头就能感受到顾衍强烈的视线，当下朝他举了举手里的烧饼，“掉渣饼，顾总吃不吃？”
苏以安独居，也不爱做饭，经常上班路上买个掉渣饼配一杯豆浆，就当做一顿早饭了。
掉渣饼？还真是物如其名。
顾衍看了看苏以安吃的满口都是，眸光里的嫌弃越来越浓。
苏以安三两口啃完了掉渣饼，大口吸吮几下喝光了一小杯豆浆，之后才打了个饱嗝，和顾衍抱怨道，“顾总，这顾氏附近的早餐摊子不如我们雅苑门口的好吃，下次我请顾总过去尝尝！”
顾衍没开口，苏以安就当他默认了。
吃完了早饭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苏以安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今天要跟踪的目标，顾氏的副总康恺。
“跟上去。”
顾衍也看到了，立刻开口叫道。
苏以安利落的踩下油门，一路上不远不近的跟着康恺的车，跟着他从美兰区出发，来到了和平区。
“顾总，这里附近都是居民楼，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苏以安搞不懂，处理设计图，不应该是交到顾氏的竞争对手的手上吗？老区的居民楼里能藏着什么玄机？
“跟着。”顾衍的眼睛越来越亮，似乎已经知道了康恺行为的前因后果，只等亲眼见证。
苏以安只好跟着康恺，将车开进了狭窄的筒子楼里，眼看着康恺下车，看了看左右走进了一间毫无特色的旧居民楼。
要跟么？苏以安迟疑了，“上去。”顾衍不容拒绝的说。
好吧，顾衍握着她的命脉，苏以安只能听他的。
小心下了车，苏以安提着手包也进了那栋楼，当下听到了一个关门声。
老居民楼的防盗门，合页都生了锈，开关起来吱呀吱呀的响，苏以安判断出应该是三四楼的位置，当下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也幸好是老居民楼，房子并不怎么隔音，苏以安立在走廊里，就依稀听到了门内的谈话声。
顾衍的狗耳朵，自然听得更清楚。
“……这次的图可以顾氏耗费了一个亿才做出来的……”康恺肆无忌惮的嗓音穿破了墙壁，苏以安明显感觉到手包里顾衍再度全身紧绷。
也是，如果换了苏以安自己经历这样的事，估计劈了康恺的心都有了。
苏以安叹了口气，机灵的拿出手机来录音。
如果找不到别的证据，有这条音频作证据，说不定也能起作用。
只听康恺接着道，“我不会要你一个亿，我知道你也拿不出一个亿。”
“给你打个对折，五千万怎么样？”
一个亿的心血，在康恺这里就值五千万。
这样的勾当如果顾衍想的没错，康恺已经做过不下十几次了。
顾衍隔着手包冷冷的瞪着那扇门，是去了等人现身的耐心，挣扎着只想立刻撕了那康恺！
损害顾氏的利益，满足你的私欲……
康恺，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