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早上,白晓梦从床上爬起来,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昨天夜里吃完饺子守岁结束,伯父和伯母就休息下了。她被欧阳轩拉出门,陪他跟几个朋友打牌到天快亮了。她在一旁打瞌睡,欧阳轩看不下去就把她哄上牌桌。“媳妇儿过来玩会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白晓梦特自然的坐下,根本不理另外几个女人诧异的目光,“记住了,你说的。”
输了三轮下来,白晓梦不淡定了。她不是心疼钱,而是诧异自己的糟糕手气,“嘿,我还不信了!”
“嫂子饶命。”范哲叼着烟笑道。
一起打牌的这几位都是欧阳轩的发小,跟平时那群人不同。现在除了范哲在b市,其余的都在外地,这是因为过年才特地回来的。
范哲单身一人,这让几个打扮漂亮的年轻女孩儿拼命往他身上粘,可这少爷大有片叶不沾身的打算,都不带看一眼的。
一个叫阿斌的对身旁的女孩儿勾勾手指头,“过来玩一轮?”
就这一句话吓得人家小女孩儿当场就哭了。
“瞧瞧,多大的事儿就哭,诚心给哥儿几个找不痛快是吧?”阿斌皱眉,这几个女的怎么就这么没意思呢,瞧人家欧阳大哥的女朋友,要模样、要身段、要气质、要嘛有嘛,最主要的是不怯场啊!
阿斌郁卒了,人比人气死人,他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呢,要是让他遇到了,就算跟欧阳大哥学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成啊。“给小爷点根烟。”
“丫的!”白晓梦怒骂,居然又让她输了。“他妈为毛总是我输啊!”
范哲无言,不愧是夏令美的朋友,卷街都气势十足。
阿斌一脸受打击的样子,他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形象破灭了,“嫂子,你说脏话。”
“咳!”欧阳轩一脸抱歉,“教育不当,教育不当,见笑。”
看着手里摸到的牌,白晓梦挑眉。“叔叔,给根烟。”
欧阳轩一巴掌打在她伸过来的小手上,骂街就完了,这会儿子还要上烟了,欠管教的小妞儿。
“啊!你干什么!”白晓梦本在专心致志的打牌,被他打的一巴掌虽然不疼但着实吓了一跳。
“打疼了吗?”翻过小手瞧瞧,果然掌心红红的。“当长教训吧,再让爷看见你抽烟的!”
“困嘛!”白晓梦委屈的撇嘴,“那我包里面有凉糖,你找给我吃。”
“好。”
几个平时跟欧阳轩处习惯了的都知道大少爷的脾气,如今居然能亲自伺候一个小姑娘,足以看出在他心里的重视程度了,比起以往那些常换的莺莺燕燕,这才是该他们巴结的人。
“三条。”白晓梦扔掉手中的牌,指挥着在她包中翻翻找找的男人,“哎,叔叔,在后面的兜兜里……等等哎,碰了!”
“哦,找到了。”欧阳轩拿着糖,帮她剥了糖纸递到嘴边,“张嘴。”
“唔唔,糊了。”
白晓梦不记得这是第几轮了,她赢了多少把,阿斌这小子欲哭无泪的说,“嫂子,饶命啊~”声音说到最后都是颤的。
“乔娜啊,你瞧瞧嫂子的运气。”另一个垂头丧气的在跟女友抱怨,当然是作假的。他们这些人输个几万、十几万根本当玩。
范哲挠挠头,对于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后只说了四个字,“阿轩请客。”
“成,时间地点你们定。”欧阳轩搂过白晓梦,“你们随意吧,我先带她回家了,小妞儿困到不行了。”
“嫂子不会是在梦里跟我们打牌吧?”
白晓梦坐在床上揉着胀痛的额头,她具体忘了是几点睡下的,将近六点吧。到现在才睡了两个多小时,难怪头疼,严重睡眠不足。
下楼后,见到欧阳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报纸。
她问,“伯父跟伯母一大早上哪了?”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拿空杯子倒了一杯咖啡,摆在桌子上,冲她招手,“他们啊,每年初一大早就跟逃难一样,不知道上哪去,我都习惯了。”
“啊?”白晓梦不解。
“躲拜年送礼的呗。”
“哦。”
“既然起了就去收拾收拾,咱也出去,省得麻烦。以前有方嫂在周旋,今天就只剩咱俩了,被缠住可没好果子吃。一群叔叔伯伯的,你还不能往外赶,麻烦着呢。”欧阳轩看看她,很好衣服都换好了,“挺好,甭化妆了,穿外套,跟爷吃早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