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北看着跑车迅速的消失在眼前,而无能为力。在欧阳轩的面前,他向来自卑。
“你怎么不拦下她?”罗秀南走过来,将外套披在自己弟弟身上,他的神情让人心疼。
罗敬北穿好了外套,默默地摇头,“有用吗?”
“那个男人是谁?”相亲来的女子问道,甚至不顾别人感受的说,“天那,太有钱了,那可是阿斯顿·马丁啊!”
罗秀南用胳膊撞了一下多嘴的女人,她甚至后悔当初怎么就选了她来跟弟弟相亲呢。
“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男人。”罗敬北凄惨的笑道,“姐,你说是不是我亲手将白晓梦推给了他的。”
“我拿什么跟欧阳轩比,他比我有钱,比我有权,甚至比我还在乎小梦。”罗敬北木愣的站在路边,目光还再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其实已经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了。
罗秀南不知道该说什么,“白小姐不在乎这些虚荣的。”
“是啊,她不在乎,可我还是让她伤心了。”
欧阳轩关注着前方路况,但还是问了一句,“吵架了?”
“没有。”白晓梦枕在背椅上,望着车外,她从没想到过,罗敬北会背着她去相亲。呵,太有意思了,她的生活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戏剧化。
“去散散心?”欧阳轩想反正上午没有要事需要处理,白晓梦要是想去哪,他可以作陪的。
白晓梦心里实在难过,“我累了,叔叔,送我回家吧。”
“好。”
自从那日之后,又过了几天。白晓梦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见到罗敬北的母亲。
“白小姐,我是罗敬北的母亲,想来你也猜到我找你的目的了。”罗敬北的母亲坐在位置上,仰着头以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我希望,你与我儿子分手。”
“看来这是伯母您的意思了?”白晓梦拉开椅子坐下,平静的说,“我希望由您儿子亲自来跟我说。”
“哼!”中年女士不屑的鄙夷一声,“难怪我儿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这身材、样貌果然都是勾引男人的资本,狐狸精。”
“伯母,话何必说的这么难听。”白晓梦教养再好,一个姑娘的脸皮薄,受不住这些尖酸刻薄的难听话。她要勾搭男人,也不会是罗敬北,肯定是欧阳轩啊!见过哪个狐狸精这么没眼力见儿的!
“我说错了吗?否则我家敬北怎么还非你不可了?”她从包中取出一张支票,推到白晓梦眼前,“拿了这笔钱后,离我家敬北远点。”
白晓梦盯着支票上的数额,觉得眼前一黑,“伯母觉得罗敬北就值十万?我说句实话,这点钱我还看不上,单说我妈当初给我留下的遗产都是这数的十倍之多。伯母还是收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妇人许是被白晓梦带刺的话气到,抖着手指着她说,“你这丫头懂不懂礼貌!”
“礼貌?有句话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伯母,我不过是在效仿您的做派罢了。”白晓梦不再动怒,她觉得和眼前的妇人动气,简直是无聊。“您如此不尊重我,我何必要去尊重您呢。你大可以告诉罗敬北我的一言一行,我白晓梦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看来罗敬北是还在妈妈的怀里没成人,那就请您看好了自己的儿子吧。”
“你!”妇人被白晓梦气得直翻白眼。
“分手二字我不会说,您还是教育您的好儿子去吧。”白晓梦懒懒的站起身,将眼前的支票重新推回去,“因为我要罗敬北永远记住,是他对不起我。”
走出茶室,白晓梦抬头看着蓝蓝的天,刺眼的阳光让她不适。她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您去哪?”
白晓梦不知道在看哪里,愣愣的出神。司机又催了两声,她才说,“就去……”本想找个地方来场不醉不归,可现在才下午,离夜晚还早得很,算了,回家吧。
白晓梦对司机报出家里的地址,全身无力的倒在软软的椅背上。
公寓内静悄悄的,夏令美还没回来,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将衣服脱得满地都是,等倒在床上的时候,她的身上只剩下深蓝色的内衣和小蕾丝裤裤了。白晓梦扯过被子将自己捂严,打开床头的小音箱,立即传来刘若英的《为爱痴狂》。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白晓梦懊恼的擦掉流下来的眼泪,她不想要追究富贵,她只想要平淡的生活和一个爱她的男人,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