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陈家不需要你这种吃里扒外,勾三搭四的臭婊子!这婚必须离!”婆婆气的浑身发抖。
“妈,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我和沈执尔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我抓住她的手蹙眉慌乱的解释。
婆婆一把甩开我的手,恶狠狠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我儿子不需要你这样的骚货!”
婆婆坐到沙发上,拨通电话:“是张律师吗?麻烦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怔怔的听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卧室。
我睡的正沉的时候,有人使劲儿的摇我,耳边有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拧了拧眉,缓缓睁开眼睛。
婆婆正站在我床边一脸不高兴。
“妈?”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今天是休息日,我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早来叫我。
“赶紧起来,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拿到了,你别想赖!”说完这些,她就扭着屁股走了。
我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看来这一劫不好逃了。
我起身利落的梳洗,到了客厅就看见脸色阴沉的陈卿宿和两份摆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过来签字。”婆婆命令道。
我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书沉默。
“你们俩把字签了。”婆婆看着我们说。
陈卿宿没想多久,伸手拿了黑水笔,翻开离婚协议书准备签字,我突然出声:“我不签。”我不能签。
“你不签?”婆婆眉毛都快要竖起来,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
“我不签。”我冷冷的看着她,沉沉的出声。
“好,你不签是吧。”婆婆气的手直抖,立刻安通电话。
“张律师,麻烦你过来一趟。”
我坐在桌旁安静的等着那位张律师,不多时,他便来了。
“张律师,请坐。”江兰芝客气的对他说,“今儿就请您做个公证。”
她横眼看向我,“张律师,就是她婚内出轨。”说着把那日的照片拿给他看,“这就是证据。”
张律师看完后点了点头,“这个证据很有说服力,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心下一沉,平静的说:“离婚协议书我不签,我没有出轨。你们不能诬陷我。”
“呵,我妈诬陷你?”陈卿宿冷嘲热讽道,“你跟别人男人都搂搂抱抱了,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上床?”
“这婚你必须离,房子也要给我们。”江兰芝看着我冰冷的说。
我冷笑一声,拍桌而起,“凭什么房子也给你们?江兰芝,我告诉你,这婚我绝不离!你们私吞了我的财产,还想让我净身出户,绝不可能!”我气红了眼。
“你说什么胡话!谁动了你的财产!”江兰芝说着就跑过来推我,我再也顾不得尊卑,迅速抓住她的头发,很快就和她扭打在一块。
陈卿宿和张律师劝架好久才把我们分开,江兰芝气的顶着一头鸡窝头跑去厨房操起菜刀就朝我砍,我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不能再和她硬拼,把命送在她手上,不值。
我连连后退,直到退出家门。
“砰”的一声,大门紧紧关上,我怔怔的看着关上的门,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被赶出来了。
我苦笑着走下楼梯。
原本我的日子虽不温暖,却也还算过得去,之前有一个容身之处,而现在我什么都没了,身上没有一分钱。
我站在窗口望着楼下来往的情侣,耳边忽然就想起昨晚陈卿宿的话:顾安眠,你就是和沈执尔……不清不楚,你是有夫之妇,你竟然和他……和他勾搭在一起,真……真不要脸。
我的心顿时一紧,没错,都是因为沈执尔,我才落魄成这样。
我的家庭,我的婚姻,我的一切都是沈执尔毁的,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执尔,都是因为你!
我的目光一点一点冷却,这样的念头在的脑海里疯狂的滋生,我抹了把脸上的泪,一路跑去找他。
双脚都走的生疼,我才跑到他家,黑色的铁门阻挡了我的步伐,我强烈的摁着门铃,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不多久,一个女仆人跑过来,看到我她有些惊讶,在她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小姐,沈少爷说不见你。”她说完这一句,不顾我的呼喊直接跑走了。
我抓着铁门的手一路下滑,最终跌坐在地上,冰凉的铁门贴在我的面庞上,我却没有丝毫感觉。
从中午到下午,我一直坐在旁边的花丛里,我知道,如果我一直待在铁门边,沈执尔也许几天都不会出来,而我等不了那么久。
我一定要见他,这是我唯一的执念。
暮色降临,寒气渐渐有些凝重,我抱着自己蜷缩在墙角。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看着紧闭的铁门心一点点往下沉。
正在我想着要不要用什么办法的时候,忽然听到铁门渐开的声音,我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一天没吃饭的我有些眩晕,但这并没有阻挡我。
看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很快开出来,我什么也不顾就死命的冲上去拦。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告诉自己。
我以为迈巴赫会在我面前停住,却没想他没刹住车,巨大的冲力袭击着我的五脏六腑,我呈弧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喉咙里有腥甜的血液从遇见流出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是不是要死了?没死在江兰芝的手里,倒是死在了沈执尔的手里,我心里泛着悲凉。
恍惚间,我看见神情慌乱的沈执尔朝我冲过来,我想我一定是看错了,他巴不得我死呢。
我似乎被他抱在了怀里,有一只温暖的手擦着我嘴角的血迹。
“顾安眠,你醒醒!”这样紧张关切的声音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我艰难的弯起唇,用最后的力气说:“沈执尔,我会……我会永远永远的恨你……永远……”
说完这句话,我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意识,也没有看见他眼里复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