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疗养院,只要不是何家人找过去,别的我不担心。
虽然陈睿寒骗了我,但我也知道,他不至于没品到利用我妈威胁我。所以现在只要不被陈睿寒找到,能顺利的实施计划就行。
我在房间的浴室里洗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就傻眼了!
陈睿寒端坐在床上,怒气满脸。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男人应该不是真实的,我费了多大劲才逃出来,他怎么回这么快就找到我呢?
“看什么看?穿衣服跟我回去。”
陈睿寒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回过神,使劲往外面推他:“你怎么找到这来的?出去。”
手腕猛然被抓住,铁钳一样钳的手腕很痛。
陈睿寒:“长本事了你?还知道声东击西,跳窗户逃跑,啊?”
“松开我,痛。”
于是我就被松开了,我揉着酸痛的手腕,眼睛骨碌碌转着想主意。
“别想逃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找的到。”陈睿寒冷冷发声。
……
被猜中心思,我狠狠瞪他一眼:“我没想跑。”
“不对,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我去哪里跟你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陈睿寒:“你昨天偷听到我们说话了,对不对?”
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看,仿若要一下子看到我心里去。
我毫不示弱,迎上去:“我是听到了,怎么样?若不是听到你和他们狼狈为奸的算计,我怎么会知道你牺牲色相来取悦我就为了让我沉睡,听不见你们的勾当啊?”
“何糖,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陈睿寒浑身发出冷冽的气息,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了。
真有意思,你让我再说一遍我就要再说吗?就算不说话,我依然有别的办法激怒他!
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递过去:“行了,这是给你的酬劳,活一点都不好,这些不少了。”
的确不少了,我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要不是为了气他,我都不舍得拿出来。
我嫌弃的挥挥手:“你走吧,我不追究你利用我,拿我当傻子耍的事情,你以后也别缠着我,更甭想继续把我当傻子耍。”
我往门口走过去,是想打开门送客。
只是刚迈了一步,就被一件大衣裹住,须臾被陈睿寒打横抱起,直接夹在臂弯里就往外走。
“混蛋,你松开我……”
我气急了,他妈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没来的及有所动作就要被抓回去吗?
太生气了,气的想杀人!
我拼命的拍打,拧掐,叫骂:“陈睿寒,你这个臭流氓,松开我,放我下去。”
一直到我被塞进车里,他才放开我。
我一路骂着,根本没停歇。
陈睿寒脸色阴沉的像要滴下水一样,却一声不吭,一直到我被重新带回去!
这个混蛋把我从车里拽出来,直接抗在肩上往楼上走,对我的咒骂根本就不理会。
李嫂和保镖站在客厅里,连大气都不敢出,气氛压抑的可怕,只有我在不断的咒骂!
回到房间,我被扔到床上,男人眼睛都不眨的紧盯着我看。
大衣散开了,就连我裹在身上的浴巾也掉了下来。
我身上没有一丝的遮挡物,在陈睿寒的注视下,他妈的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白条猪。
一头任由人宰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猪。
眼泪唰一下,不争气的掉下来!
“陈睿寒,你不放过我,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我光着身子就往窗边爬,我要从这里跳出去,活的太他妈的憋屈了。
我要是从他面前跳下去,看陈睿寒还怎么控制我?
再霸道的人,还能够控制一个死人不成?
……
我又一次失败了,窗户都没来得及打开,就被薅住双脚拽回来。
陈睿寒:“何糖你敢死,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妈下去陪葬!”
“你有意思吗?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用我妈威胁我?你就只有这一点本事了,是吗,啊?”
我眼睛瞪的溜圆,眼前的男人太可恶了,我好想弄死他。
这样想着我就真的伸出双手掐住他脖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是嫌利用我还不够彻底,所以舍不得放开是不是?”
我明明用了全力,手指却被毫不费力的掰开。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但我估计是自己的错觉。
陈睿寒:“你先平复一下情绪,听我给你解释行吗?”
我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答非所问:“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骗我,你会给我解释吗?”
……
沉默,没有回答,于是我知道了答案。
凄然泪下,为了我自以为是的爱情!
“你太不冷静,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说完打开门,对外面喊:“找几个工人来,给窗户加固。”
“好的,我马上找人来。”李嫂在楼下答应。
门又关上,陈睿寒重新走回来,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笨拙的往我身上套。
我一动不动,像提线木偶般任由他的摆布。只是两眼死死盯着陈睿寒,咬牙切齿:“混蛋,你比何庆业还混蛋。”
陈睿寒:“随便。”
我:“你别以为把我关起来,我就没有办法了,新闻声明会的内容一样会流出去,不是你弄几个假新闻,就能遮掩住。”
“呵呵,还不错,能猜到这件事跟我有关。”
陈睿寒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直接把睡袍扔到一边,用被子将我裹上:“你还有什么后招,干脆一起说出来吧。”
我将头扭到一边闭口不言,后招当然有,但是不能说。
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陈睿寒自言自言:“聪明人很多,但要成大事的人,单单只靠聪明还远远不够。更需要忍隐,心里能沉住气,目光也要放的长远。”
“什么叫报仇?报仇是你出手后,你的敌人就算做鬼都不敢回来找你报复。只是打疼了,引起对方更猛烈的反扑,这样的手段还不如不用,知道吗?”
“哼!”
我冷哼,用眼角余光藐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