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老子去过那么多夜场,睡娘们都没有这么贵,就这么几瓶破酒要老子十多万?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们场子?”
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笑意盈盈的拍了两下巴掌——
看场子的人马上从外面涌了进来,呼啦啦二十多人。
领队问:“谁敢在郭爷的地盘上闹事?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郭爷叫郭少康,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
俩个刚才还叫嚣着要砸场子的家伙,当看见这么多人的时候,当即就怂了。
苦着脸要求见老板,不停的说我和虎妞坑他们,只喝了几瓶酒而已,连姑娘都没碰到,怎么就这么贵?
客人被带去见老板了,兰姐进来兴奋的拍拍我肩膀:“行啊媚儿,我就说你一定行。知道不?今天你起码能分这个数——”
说着对我伸出两根手指:“两万……啊啊啊啊……走,老娘给你支钱去。”
这两万块是发的客人点酒的提成钱,我和虎妞一人两万,工资另算。提成不管多少,都是客人结账就发。而且从来都是发现金,视觉冲击很强,新崭崭的两沓红票子。
揣着两万现金,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缴费处把钱交了!
我妈一天的医药费就得三千多块,两万块看着不少,其实连一个星期都撑不过去。但还是让我激动不已,起码我看见了希望,知道下海能救我妈。
当别人都靠不住的时候,自己的能力就尤为显得重要。
哪怕微薄,但有希望。
缴完费用,这才拎着给妈和张姐买的早餐,回到病房。
“妈,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刚推开门,就见张姐给我妈梳头,俩人有说有笑的,母亲的神色看起来不错。
笑盈盈的对我道:“昨天昏睡一天,今天哪里还有那么多觉啊?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八壹中文網
“我上班了呀,班上的小麻烦解决了,老板让我还是以前的时间上班。”
“哦。”
妈答应着没再问,看来是放心了。
我把早餐拿出来,让张姐吃完早餐去休息,晚上再来替换我。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个星期我妈身体恢复的不错,表面看起来没有大碍了。妈这两天一直嘟囔着要回家,说自己全好了,但祝医生建议住院不能少于三个月。
因为上次手术后,恢复的并不太好。
这次若是还不调养好,那天的情况若是再来一次就容易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这次我说什么都不能听我妈的,知道她是怕我花钱,就谎称住院费已经交了三个月,不住也退不回来,于是我妈就同意了……
这个星期,我白天在医院照顾我妈,和祝医生也逐渐熟悉了。
我知道了祝亦文是医学博士,是心脑血管病的专家,还是单身!
更是整个医院所有单身女性心目中的偶像,白马王子。为人温文尔雅,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好像永远都不会发脾气的样子。
这样的男人万里挑一,谁能嫁给他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我妈经常这样叨叨,当然我都不以为意。关我什么事?说的就像我能配能上人家似的。
白天在医院陪护我妈,顺便补眠。晚上张姐来替换我,我就像平时一样去上班了。
今天晚上,看似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在休息室化好妆,换上衣服,我就躺在沙发上假寐。尽量多睡一会儿补足精神,这样上钟的时候我才有足够的精力去对付那些金主!
用我八面玲珑的手段,柔媚入骨的眼神,嗲声嗲气的声音……
劝客人多喝酒,点贵酒……
这样我不只可以多赚提成,多拿小费,而且喝多的客人醉眼朦胧,往往占便宜都可以看错人!
我和搭班的姐妹有默契,我负责推销酒水,她们负责掩护我。
所以一个星期下来,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没沾身。
但是收入丰厚,三天前我就把欠佳佳的钱还上了,还赚够了我妈一个月的住院费和张姐的护理费。
现在我在夜总会的人缘极好,因为擅长让客人多掏钱买酒,所以大家都愿意跟我搭伴。
“媚儿,来一下。”兰姐站在门口招呼。
“来了。”
走到门口问兰姐:“只有我一个人吗?”
“嗯,今天来的人点名要你。看起来不像坏人,那你进去也小心点,我会派人守在门外,见事不好赶紧喊。”
“好。”
兰姐的话让我心里很暖,但感动还没超过两分钟,看见包厢门口守着的保镖后……
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这几个人是陈睿寒的保镖,我在海上被就的时候,就有他们几个。
毫不迟疑的扭身就往回走。
“何二小姐留步,陈总在里面等您。”保镖在身后喊。
头都没回,向后挥挥手:“我去补个妆,很快就回来。”
“马上滚回来。”陈睿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饱含怒气。
……
回来就回来,我还怕你不成?
于是,我拧回身,浅笑嫣然:“这位老板,我只是去补个妆而已,若您现在觉得无聊,我可以介绍其他姐妹给你啊。”
“滚进来,马上,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陈睿寒眼神凌厉的像刀子一样,我虽然嘴上不服气的嘟囔着:“挑战你又怎么样,也不是第一次了。”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砰!”
我被一把拽进包房,然后门被重重带上。
须臾我就被大力推到沙发上,陈睿寒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居高临下对我道:“贱人,你愿意出来卖是吧?行,今天我买你。”
说完恶狠狠撕扯我的衣服,但我不愿意。
使劲阻挡他的手:“你走开,我不想卖给你。”
“一千万。”
陈睿寒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开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
我需要钱,哪怕这钱来的很侮辱人格。
我的沉默换来轻蔑的嘲讽:“原来那天的一百万不要,是嫌少?嫌少你早说啊,何必惺惺作态。”
“嗤啦——”
我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粗暴的撕裂,顺手一扯就碎成几片,扔到地上。双手被陈睿寒按在头顶,他的唇贴着我耳边,轻轻咬我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