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零有整,这应该是佳佳拿出全部的身家了。
她也不富裕啊。
但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加上我卡里的金额,也就是半个月的药费而已!
重新回到医院,在缴费处把卡里所有的钱都交上,然后回到病房。
我妈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脸上带着氧气,面色还很苍白。见我进来眨眨眼睛,我赶紧走过去:“妈,您醒了?先别说话,医生说您应该休息。”
母亲没有听我的,不顾阻止,自己摘下氧气罩:“都怪我没用,又弄到医院来了,糖糖,你去福安找佳佳吧,我出院去养老院就可以。听话,啊?”
“您别想的多,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离开您的。”
只说了一句话,我妈就气喘吁吁。重新给母亲带上氧气罩,然后安抚她一会儿。
一直到她精神不济,又重新睡着。我这才赶紧找祝医生,请他帮我找一位负责任的护工,看护我妈。
我妈的性子我知道,虽然人性格软弱,不过她认准的事情若不是自己改变主意,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了她!
我不能二十四小时陪护在妈身边,我得去弄钱,不管用什么办法!
很快,祝医生带着一名看着就老实本分的女人走进来,对我介绍:“她姓张,我们都叫她张姐。张姐勤快本分,有护理经验,而且价格也不高,我觉得挺适合你们家现在的情况,就给她带过来了。”
谢过祝医生,然后医生又给我叮嘱了一些病人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离开。送他离开病房,转身回来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两名护士在窃窃私语:“这女的,是不是何家二小姐?”
“哪个二小姐?”
“就是那个狐狸精,专门做小三儿,翘别人老公的何二小姐啊!”
“哦哦,是她啊?你这么一说,还真像。她不会勾引我们祝医生吧?祝医生可是我们医院全体女人的白马王子,绝不能让狐狸精迷了去。”
“那可说不准,你没见刚才祝医生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还特别关照护士长,安排单间病房给她们,现在病房这么紧张,若不是另眼相看,怎么能轮的上她?”
“对对……”八壹中文網
……
我靠在墙上,因为视角的关系,她们看不见我,所以聊的是无忌惮!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起精气神,拢拢散乱的长发。从包里拿出小镜子补个妆,然后神采奕奕的走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聘婷着步子满意的看着俩名护士逐渐惊愕的脸。
我一步步走到俩人面前,纤细的手突然猛然抓住其中一个护士的脖领往上提——
她不由自主随着我的手站起来:“何,何小姐,您要干,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呀,就找你俩聊聊,顺便告诉你们一点内部消息,免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胡说八道就不好了嘛。”
俩人看样子要解释,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个噤声的动作:“你们猜的没错,我的确是在勾搭你们祝医生。他对我的态度,你们也看见了吧?简直好的不得了,所以呢,你们最好放老实点。”
“背后怎么说我无所谓,我也不在乎。但是——”
我声音一顿,须臾变得狠厉:“刚才那些话,谁他妈的敢传到我妈耳朵里一字半句,我绝对会你们下半辈子过不安生!你们应该相信我的能力,否则别等我名字出现在你家的户口本上,变成你后妈再来求我……”
“不会传,何小姐放心,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护士被我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对我保证,求饶。
看来恶名在外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什么都没做……就能起到威慑作用!
另一个护士也急忙摆手,连连表示:“我们保证不会乱说话。”
松开护士的脖领往前推了一把,她跌撞着后退两步,然后跌坐在椅子上。
我漫不经心摆弄精心修饰过的指甲,瞟了她一眼:“既然我今天听见你俩说了,那么住院期间,不管谁让我妈听见风言风语,我都会算在你俩头上。”
“既然知道我是狐狸精,最好都给我小心点,狐狸精的手段……就凭你俩?斗的过吗?”
最后送俩人一记警告的眼神,不理她们继续的解释,拧身嗒嗒走回病房。
凭我长期跟女人斗智斗勇都经验表明:这俩人一定恨死了我,但绝对不会试图挑衅我!
这就行了,我就喜欢看她们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放轻脚步回到病房,我妈还在昏睡。
张姐守在她身边,轻轻的给我妈揉捏小腿。见我回来,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何小姐,这是根据心脏病人准备的食谱,你看下病人有什么忌口或者不喜欢吃的食物,我换换样。”
张姐目光清明,神态也不是刻意讨好我,看的出来祝医生找这个人很可靠。
我略微扫了一眼食谱,以清菜为主,荤蛋为辅,大多都是安神养心的菜色。
看完双手捧着递还回去:“可以的,就按照你写的来吧。”
后来我妈醒了,简单的喝了点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期间祝医生又过来一次,告诉我病人现在睡的多是好事,让我不要担心。
他走出病房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男人的各色目光我看的多了,却没看明白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反正不是敌意就行了,没有心思猜这些,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所有的钱包括向佳佳借的钱,都用来交住院押金了,也只勉强能够维持半个月的治疗费用!
后续还有巨大的窟窿无法填补,我必须赶紧弄到钱才行。
给张姐交代了几句,请她今天晚上帮我照顾妈,明天一早我再来替换她休息。
我走出医院,到医院门口的公交车站等公交车。现在是非常时期,能省就省点吧。
很快车来了,投币上车,站站停停开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站点。
下车后走两分钟就到了我上班的夜总会,站在大门口我却有点胆怯。我胆怯的不是因为半个月没有回来上班,我端茶倒水的工作会不会保留的住?
而是我心中有一个想法,这一步走出去就算不会万劫不复,也坐实了从小到大何甜对我的诅咒!
麻蛋,不管了。
心一横往里面走去,想那么多有屁用?赚钱救我妈的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