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幽担心有人冒名顶替,还特地找来了萧延域的画像,的确和南宫婉所认识的萧延域一样,就连野幽了解到的萧延域性格,也跟南宫婉身边的这个人一模一样,这让南宫婉对他放松了警惕,渐渐信任了起来。
萧延域比较玩世不恭,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喜欢的人对谁也不客气,这一点让他很不容易跟别人相处,以至于赖在南宫婉身边两个月以来,从来没有间断过和赫连陌的争吵,庆幸的是二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动过手,当然,这都是赫连陌给南宫婉面子,处处忍让的结果。
两个月以来,南宫婉和萧延域的相处也融洽了许多,除了萧延域跟着南宫婉的目的仍旧没有改变,三天两头问南宫婉有没有改变心意以外,其余的都还好。
而徐匀这边的进展也还在预料之中,两个月的时间,赫连陌几乎已经掌握了朝廷三分之一的势力,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赫连陌给的好处足够多,他们便彻底跟随了赫连陌,接下来便只有徐匀的得力下属与死忠朝廷的那些人了。
距离赫连陌与徐玉娇的婚期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局势迫使他们二人忙碌了起来,幸亏赫连陌手下能人异士不少,才不至于让他们忙的手足无措。
毕竟在丞相府中,赫连陌大多数时间都是被徐玉娇纠缠着的,分身乏术。
南宫婉和赫连陌商量过让萧延域加入他们的事情,但是赫连陌说再等等,南宫婉便也就没有再提。
倒不是觉得赫连陌对萧延域有成见才一拖再拖,赫连陌的为人南宫婉还是信得过的,他说再等等,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毕竟赫连陌看人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虽然没有主动告诉过萧延域自己的目的,但是赫连陌也没有刻意瞒过萧延域,毕竟如果以后要合作的话,摊牌时会比较尴尬,有时候当着萧延域的面也会商量一些事情,萧延域每次都一头雾水,但是却并没有多问。
徐匀对南宫婉的信任也越来越多,徐玉娇找过南宫婉几次麻烦,被徐匀知道后也处罚了几次,之后徐玉娇便收敛了很多,南宫婉本以为她是彻底收敛了,却没想到她是憋了别的招数。
照顾南宫婉的丫鬟来给南宫婉送饭菜的时候,南宫婉便觉得这丫头神色不太对劲,端着菜的手都在发抖。
吃饭的时候南宫婉封了自己的穴道,当着丫鬟的面将每个菜都吃了一口,随后便假装晕了过去。
丫鬟松了一口气,朝着门外跑去,她一走,南宫婉便吐出了那些食物,随后继续装晕。
“南宫婉,你也有今天!”
徐玉娇的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声最后在南宫婉面前停了下来。
“你以为我爹看重你,你就可以骑在我头上了?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纯粹是自寻死路!”
匕首出窍的声音很是刺耳,南宫婉心中一紧,却还是没有动。
冰冷的匕首在脸上滑动的触感让南宫婉几乎条件反射地回击过去,但是徐玉娇的目的还没有暴露,她依然要演下去。
“南宫婉,我爹看重你,我杀了你便会失宠,所以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这一刀下去,你容貌尽毁,我看谁还会再要你,任你有千般本事,也勾引不了男人。”
“小姐,您真的要这样做吗,丞相知道了……”
伺候南宫婉的婢女声音抖动着,被吓得不轻。
徐玉娇冷哼了一声,道:“我又没杀她,我不信我爹能把这个贱人看得比我还重要!”
匕首反出来的光晃到南宫婉的眼睛上,南宫婉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徐玉娇握着匕首朝着自己的脸猛刺而来,眼看就要被她得逞,南宫婉下意识一挡,将匕首挡了回去。
徐玉娇没料到南宫婉会醒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匕首向上从她脸上划过,顿时徐玉娇整片左脸都变得血淋淋了起来。
伤口飞快腐烂,流出的血也变成了黑色,徐玉娇疼得丢了匕首,捂着脸跪在了地上不停哀嚎。一旁的丫鬟吓傻了,不断往后退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南宫婉垂眸看着地上挣扎的徐玉娇,半分怜悯也没有。
徐玉娇在匕首上淬了毒,目的就是要南宫婉永远也恢复不了容貌,现在自食恶果,根本不值得同情。
“你在饭菜里下了迷药,以为我会吃下去,但是你忽略了我的武功,饭菜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察觉。何况你找的那个丫鬟实在太过于胆小,破绽百出。”
徐玉娇疼得声音都变了,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盯着南宫婉的眼神恨意更深了。
“南宫婉,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毁了我的脸,我不会放过你的!”
徐玉娇歇斯底里的声音听得南宫婉耳朵很不舒服,这声音太过刺耳,让人恨不得割了她的舌头。
“随时恭候。”南宫婉凝结起内力,将徐玉娇凭空提起,随后将掌力击出,徐玉娇便像废弃物一样被丢出了门,“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自动关上,外面徐玉娇咬牙切齿的骂声还在继续着,南宫婉只当是苍蝇在叫,充耳不闻。
冬天再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初雪还没有来,也不知道是迟到,还是缺席。
春夏秋冬,季节在变幻,时局也在变迁。
徐玉娇毁容,徐匀没有来找南宫婉的麻烦。
原因很简单,对于徐匀来说,权利远比徐玉娇的脸重要的多,一副臭皮囊罢了,何况她已经定亲了,不愁将来嫁不出去,一张脸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徐匀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南宫婉在这股势力里的地位,所以也不敢得罪南宫婉,作为奖励,赫连陌让野幽给与徐匀送了不少金银珠宝,远比南宫婉从徐匀那里拿的那一万两黄金多的多,因此徐匀也更加相信了他的“主人”将会是未来的天主,比以前更加卖命了。
说起那一万两黄金,南宫婉找徐匀“借”的时候,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也没敢问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