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烟挂了电话,某个还在莫名其妙的得意中的男人在她耳旁说:“突然觉得我很幸福。”
“……啊?”覃烟转头看他,由于两人隔的距离太近,嘴唇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亲到了他的脸颊上。
祁耀顺势把她扭过来抱住,回亲了口她的面颊,笑着说:“有一个可人的未婚妻,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岳母大人。”
“……”是她想多了吗?为什么觉得“善解人意”这个十分平常的成语,从他嘴里说出来,突然就有了一点邪恶的味道。
嗯,肯定是她想多了,祁先生可是比一般人正经不止一点两点的啊。怎么可能会说轻挑的话。
既然决定不走了,覃烟便又把客厅收拾了一遍。最后提出了医药箱,把某个依旧在边上站着看戏的男人拖过来,又给他身上的伤擦了一遍药膏。
这感觉很熟悉,不过这次两人的角色反过来了而已。记得她帮覃洛洗衣服故意摔倒那次,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将她身上的伤都擦了一遍又一遍的药膏,才会放心。八壹中文網
原来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是会传染到对方的习性的啊。
两人准备睡觉的时候,本来某人是又想图谋之前的不轨的,但覃烟顾忌他身上的伤,未免他可能后半夜会不老实,也怕自己会睡相狰狞不小心踢到他。便主动搬去了客房睡,害得某男再次深深的幽怨了她一把。
“真狠心。”
大概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从始至终都是再正经淡漠不过的,所以当他有某些类似于耍小脾气的情绪时,覃烟都不太能适应他这个状态。
或许是因为实在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本来是调了七点钟的闹钟,准备定点起来给祁耀做早餐的。但当覃烟醒过来,然后拿了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都到了十点。
她是一个完全不具备生物钟这种神奇的东西的人,一般睡觉都是习惯了睡到自然醒。只有在上班上课或者第二天有必须早起的事的时候,才会定闹钟。
虽然她很能睡,但通常而言,她一听到闹钟的声音,肯定会立马醒的,为什么今天她都没听到闹钟的声音?
难道因为昨天太累的缘故,睡得太死?翻了闹钟出来看昨天设置的提醒时间,是七点无误,音量也是开到了最大的,提醒方式是铃声,一样没错啊,为什么没响呢?
洗漱完毕下楼,看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祁耀,以及嗅觉超好的鼻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自然知道他肯定早起做了饭。
他见她下楼,又见她一脸的纠结,想了想问,“你今天早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嗯?”
“我看你设了七点的闹钟,本来是想叫你起床的,不过看你好像没睡够就没叫你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我的闹钟是你帮我关的?”
“嗯,怕吵到你睡觉。”
“……”拜托,祁先生闹钟不就是开了扰人清梦的吗?怕吵谁还会设闹钟啊?
咱先不说你一大早偷偷跑人家房间干什么的问题,故意关掉她设定的闹钟,是怕她今儿早上真有什么事准备走了吧?
“算了。”她一片好心准备早起给他做早餐,却被他自己给腹黑掉了,也不怪她。
“那么我们去吃饭吧。”他放下了报纸,率先站了起来,然后朝厨房里走。
跟美国的时候一样,他吃饭的桌子也是放厨房里的。一进门,饭菜的香味就让刚睡醒起来,早上又没吃过早餐的覃烟感觉到了浓重的空腹感。
本来很得意自己昨天的厨艺的,但是再次尝到祁先生做的饭菜,覃烟还是觉得自己的手艺烂了不止一条街两条街。
吃过饭,她负责洗碗,祁先生依旧如昨晚一般,负责监督她的工作。
洗完碗,收拾好厨房,然后提出医药箱正准备列行给他换药,却突然有人打来了电话。
还是覃妈打来的,说是覃洛从学校回来了,不知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正闹着辍学。
一提到覃洛的事,覃烟都习惯性的皱了皱眉,但脸上却并不会有其他多余的表情,说了句“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后,她便挂了电话。
祁耀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她脸上虽然未表现出什么情绪,但他还是从她眼底看到了愁绪,所以叫她先赶回去看看情况。伤药他待会自己能上。
祁先生是以为自己的手可以360度弯曲,还是以为自己背后长了双眼睛?自己擦,怎么擦?尽会忽悠人。覃烟在心里默默吐槽完,然后坚持给他擦了药才走人。
覃洛那小子爱整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才不急着去给他摆平。他要闹就让他闹,闹够了她再把他一脚踹回学校去。
给祁耀擦完药,覃烟收拾了药箱,然后严肃的叮嘱了他不能剧烈运动,才拿了自己的东西匆匆忙忙出门。
祁耀送她出去,看着她的车开出大门,他唇角微微勾了勾,他的小未婚妻似乎比医院的小护士还要凶啊。
覃烟回到覃家,一进门就听到了她老妈的声音和一声声的敲门声,“洛洛,出什么事了,你出来告诉妈妈啊,无论出什么事,都是能解决的,你别把自己一个人锁房间里,担心闷坏了。”
看吧,老一辈的人宠儿子都是这样,根本就不灌输正确的思想理念,什么叫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解决的?
要是杀人放火抢劫赌博了,他这一辈子也算完了好吗?
覃烟换了拖鞋进门,然后走到楼上,站覃母旁边问,“妈,他怎么回事?”
覃母一脸焦急担心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一回来就把包扔沙发里,说了句不想读书了,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了。”
覃烟划开手机看了眼,今天才周四,也不是学生放假的时间,站边上见她老妈敲了半天,叫了半天覃洛都不出来开门,她就火大了,一脚“砰”的踹在门上,然后恼火的喝道:
“覃洛你给我滚出来!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敢逃学了。”
或许是她踹门的行为太过粗暴,没见过她这面的覃母都被她吓了一跳,一脸震惊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