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剑·涟漪。”
他斩出银色的涟漪,把想要将他包围的契约者尽数击飞,又一个箭步,突进到艾莲娜的身旁,剑刃抵住她白嫩的脖颈。 冰冷感让艾莲娜不敢轻举妄动,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已经打算投降。 “让他们出去,我要和你单独聊聊。”
胤言看着还保留着部分战力的契约者们,眼神很是淡漠,如果不是计划需要,他完全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你,你想把团长怎么样!”
之前那个被胤言卸了一条胳膊的契约者怒吼着,但是被胤言用冷冷的目光盯住后,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他有种感觉,再多说一句,不止是他的胳膊没有了,头也要和身体分家了。 “不要用你龌龊的本性来假想我的举动,让他们出去,在五秒之内,不然,我只能考虑换一个冒险团了,五,四……” “你们先出去,我能够应付的,这是,命令!”
艾莲娜迫不得已,深吸一口气后,下达了命令,她真的相信,如果五秒的时间一到,这个可怕的家伙会将他们都斩杀。 她的团员带上昏迷的奶妈与赛尔,离开了屋子,到了外面,不敢离开太远。 “可以先把你的剑放下来吗?我都快失禁了……” 胤言将大剑收入剑鞘,他并不怕艾莲娜会耍什么花样。 “艾莲娜,白牡丹冒险团的团长。”
“残月。”
“我听过你的大名,你……” “没用的话不用说太多,而且,不要试图用你的魅力系能力来干扰我。”
胤言打断了艾莲娜的话,并打断了她的左臂,艾莲娜虽然吃痛,但是不敢发出任何痛呼声。 “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艾莲娜压抑着自己的痛苦,所以声音很怪,一字一顿的。 “帮我把这些情报散布出去,让越多的契约者知道越好。”
胤言将一张纸交给艾莲娜,这上面记载了一些有关王宫的情报,比如王室书库、炼金房等等,但是很多危险的情报他并没有写上去,毕竟是要引诱契约者来帮他分担风险的,如果透露太多的危险,那不一定能够引诱到足够的契约者。 “至于为什么,那并不重要,我只想看到,在一天后,能够在王宫的大门口,看到至少三十名契约者,懂?”
“我,明白了。”
“如果你做不到,我还会再来的,我能够找到你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到了那时候,我就不会手软了,十六名契约者,应该能掉个四五张猩红卡吧。”
胤言威胁着艾莲娜,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先不说他能不能找到艾莲娜等人,单是他的性格也不会做出这样无谓的、单纯是泄愤的行为,有这些闲工夫,去弥补任务失败的损失不好吗? 艾莲娜低下头,不敢去直视胤言冰冷的目光,她感觉很屈辱,曾经能够设计对付一个强盛的中型冒险团而不落入下风的“黑女巫”,居然被区区一名契约者打到投降。 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对方的个体实力强到恐怖,而且还有发展也很全面,有能够对付多种控制技能,有净化诅咒的手段,这就是独狼,能够不依靠团队的力量而能够在乐园中独行的强者! “可以让你的团员来赎人了,用你们冒险团的部分食物与淡水,还有灾厄金币或者灵魂结晶。”
“明,明白了……” 艾莲娜向外面的团员打了个手势,虽然胤言看不懂,不过他也不担心艾莲娜会耍花招,以她在冒险团的威严来看,她平日对团员应该是挺好的,建立了不浅的感情,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得为这些与自己经历过生死的手下掂量掂量。 外面的团员马上开始行动,将他们身上的物资取出。 …… 胤言带着足量的食物与淡水,还有四颗【灵魂结晶(小)】离开了,这个冒险团因为才刚到灾厄岛没多久,并没有搜集到多少的灾厄金币,灵魂结晶也没有多少。 “这就是强大的感觉吗……真好。”
胤言回想起那些契约者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有种让人陶醉的感觉。 “接下来先去王宫大门踩个点吧,看看那些禁卫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胤言向着王宫所在的方向走去,忽然,西南方爆出冲天的火光,这显然是契约者的手笔,而且从威力来看,应该是压箱底甚至是以命搏命的自爆手段。 稍作回忆,胤言想起来,哪里应该是贫民窟的位置,大概率是不小心误入,然后被上万的灾厄者所包围,迫不得已自爆了,这样还能拉不少灾厄者一起死,总比被啃食到渣渣都不剩要好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会是腥风血雨了……” 胤言略有感慨,尤其是那些后来的契约者们,他们必须要拼尽所有才有顺利通过生存试炼的可能性。 除了灾厄者的威胁外,还有食物与淡水的问题需要解决,虽然契约者的体质经过属性强化后变的强悍,但是能量的消耗与需求也随之加大,没有足量的食物与淡水,根本保持不了足够的战力。 在王城这样危险的区域,没有战力,那就只有思路一条,而想要获得足够的食物与淡水,目前胤言只发现了一条路子,那就是掠夺别的契约者的食物与淡水。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吃灾厄者的尸体,但是这样子无疑于饮鸩止渴,灾厄诅咒在体内累积的后果,那就是死亡,更糟些,会变成与灾厄者一样的存在。 “快到了……” 胤言看着眼前宏伟但破败的王宫,一股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似乎看见了,头戴王冠,手持王杖的国王,直面神灵的场景…… 他晃了晃头,幻象消散,这应该是特意设置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记录,以凡人之躯直面神灵,看似伟大,但是了解了些许辛秘的胤言,并不认为,那国王会是这样伟岸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