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齐王身世(1 / 1)

“这么多天的相处,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哪怕是一点点?”酒后的一抹红晕嵌在珠圆玉润的嫩肤上格外迷人,木槿虽不是个拘谨易羞之人,可是她却分明感觉到自己满心的期盼和慌乱。

从未想过,她华胜公主也会有如此卑微胆怯的时刻。

“公主你喝多了!”

凌泓然仍旧傻愣愣的站在木槿面前,摆出一副略显关切的目光。那种目光,真是让人看得咬牙切齿,真想一拳把他打翻在地,让他真傻真愣!

木槿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她轻易扯下盘在腰间的长鞭猝不及防的朝凌泓然挥去,本只是想为自己的难堪找个台阶吓唬吓唬他,可是另她惊讶的是凌泓然竟不偏也不躲。

收手已是来不及了,长鞭重重的甩在凌泓然脸上,立即现出了一道鞭痕,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我……”木槿手足无措,想摸他的脸又怕弄疼他,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气愤道,“笨蛋!你就不知道躲吗?”

“躲有什么用,公主还是会打第二次!”

凌泓然今夜低迷得让人惶恐,木槿记得自己抽过他几次,可是每次他都火爆脾气的给她甩了回来,为什么现在变了?

她还是喜欢那个无法无天,敢扔她的鞭子和她斗嘴耍横的“等徒浪子”!

木槿突然觉得难过,怒火早已消失无影无踪,她握着沾有凌泓然血迹的长鞭默默的转身离去。那一袭火红也如渐息的火焰,了无生气。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让凌泓然清醒了许多,看着木槿失魂离开,他心中一动,脱开道,“公主……”

木槿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恳切却又执拗的声音在夜空回荡,“你叫我木槿,叫我小白脸,叫我什么都好,就是请不要叫我公主!”

说完这话,她也不再做片刻停留,傲然的走进宫门。

当那强烈鲜艳的颜色消失在门扉之后时,凌泓然的心虽有微微失落,却更多的是轻松。木槿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懂,可是事情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父亲已然表态拥立梁王,那么他与梁王之妹的婚姻又何止只是婚姻。他不想拉帮结派,如今入朝为官已是退步,他又岂会一退再退让自己沦为棋子?!

更何况那还是颗与齐王作对,与栩苵背道而行的棋子!

当日的他,只是不想木槿和自己的命运被左右。可是孰曾想,就在不久后,他甘愿陷漩涡,让命运红尘沉浮。

经历了喧哗热闹的宴会,才更觉分散的清冷寂寞。

万物皆息,皇宫已是一片安宁。

木槿已经回去了,今日也不是凌泓然值夜,他也就安心的转身准备回家了。可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清冷之音。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凌泓然回头,高高奢华的宫门外,木槿孑然而立,素颜朝天,却分外清透纯净。她身着一袭纯白丝绸睡袍,发髻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宫灯下晕着一圈白茫茫的亮色。

看她这身打扮,显然是准备就寝,却又想起事儿来,才急冲冲的追了出来。

“如果公主愿意,那便还是!”凌泓然朗声道,虽然木槿有些刁蛮,还动不动打人。可是这也足见她的率直透明,相处起来也简单自在。

听见这样的回答,木槿终于笑了,是释怀,也是安心!

在月华和灯光的交错光影中,她那双深深嵌在双颊的酒窝,活泼而让人心畅……

月光透过浮云,皎洁的挂在天际,成为寂静深夜的唯一亮点。

夜深了,金都街上行人寥落,一辆奢华宝顶马车稳稳的前行着。

栩苵和流宇帛相对而坐,一条宽宽的走道横在他们中间,也成了一种无形的沟壑,横在他们心里。

气氛又一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如同那压抑的皇宫一样,压得栩苵透不过气来。她无数次的偷瞄车外,祈求快点到王府,那样就可以摆脱和流宇帛相顾无言的乏闷心慌。

栩苵好似无心的玩弄着腰间佩玉红绳,却发现流宇帛一反平日的冷静,整个人显得有些低迷。他靠在车窗处垂首而坐,眉头紧蹙,面罩寒霜。他就那样静静的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栩苵打破沉闷道,“你叫莲妃母妃,她是你的母亲吗?”其实栩苵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莲妃对梁王和齐王的态度差那么远?

“不是,她不是我的母亲!”流宇帛猛的抬头急声否定,戾气尽显。看着栩苵受惊吓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缓和了语气,“我只是由她抚养长大的,她是梁王和木槿的母妃;而我已故的大哥和宇浩则是皇后的儿子……”

“那你呢?”还不待流宇帛说完,栩苵就关切的问,“你的母妃是谁?”

“我没有母妃!”

当流宇帛说出此话的时候,栩苵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是流国为数不多的皇子,怎么会没有母妃呢?

有股隐隐不安的感觉在她心头蔓延,栩苵突然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问多了?

“她只是一个宫女,一个即使生了皇子也不能被册妃的女人!”

她?应该指的就是流宇帛的母亲吧!栩苵惊讶他怎么能如此冷漠的形容自己的母亲?

虽然明知自己不该问,栩苵却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脱口而出,“为什么?”

关于母亲,一直是流宇帛的禁忌。他一切的痛苦冷漠都来源于她,所以他恨她,更不齿提及她。

可是栩苵问了,他知道她会嘲讽甚至会瞧不起他,但他还是说了,“我……我并不是父皇想要的儿子!我只不过是他醉酒和宫女厮混的结果……”

流宇帛说到这顿了顿,耳边不断充斥着关于母亲的传言,“她一个贱婢,莲妃对她不薄,她居然恩将仇报,勾引皇上……”

“三皇子的母亲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想攀高枝……”

“她生的儿子是野种,皇上根本不承认……”

对流宇帛这样形容自己的出身,栩苵虽惊讶却也并没有瞧不起,在她脑中宫女升为妃子,乃至皇后的例子比比皆是啊!

“那你的母亲现在在哪?我想去……”

“她死了!”

“死了?!”栩苵大惊,从流宇帛的语气中,她猜测她会很落魄,却从未想她会死!

流宇帛嘴角露出一丝轻蔑,那冷漠的样子让栩苵心寒。他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当年皇上出访西域,带回了西域公主,也就是今日的莲妃。那个时候,我的父皇一心以外自己找到了真爱,专宠她的同时,更是下命除了皇后和莲妃,任何人都没有孕育龙嗣的资格,违令者斩!”

听着听着,栩苵的心猛然一颤:原来真爱一个人,无论是在心里还是心外,都无法再容下别人,哪怕那个别人有可能只是个孩子!

栩苵终于明白为什么流国的王子公主如此之少,皇上此举,大有遣散后宫之意啊!

皇后是结发夫妻,也是一国之母,不能废除,也不能薄情无视。然,莲妃是盟国公主,也是心爱之人,不忍冷落,更不忍她受委屈;

这就是帝王的爱情,既无奈,又霸道!

每每想起,皇上为莲妃几乎遣散后宫,栩苵便忍不住感慨:一个皇帝,能只专情一人,且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也已是千年难遇的奇迹了!

可是,帝王专情也是祸啊!

皇上在对莲妃忠诚的时候,却也在无情的伤害着其他后宫女人。

“除了皇后和莲妃,任何人都没有孕育龙嗣的资格,违令者斩!”——那么流宇帛母亲的死会不会与这有关,栩苵如探究宫闱密事般,心中既紧张好奇,又不安害怕。

她看着流宇帛,发现即使提到母亲死的时候,他都未见忧色。反倒还有丝丝嘲讽,好似那个女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罢了。

“那你的母亲……”

“她?”流宇帛皱眉阖眼,低头凝神好似在回忆,也好似沉默避而不语。

栩苵缓解气氛的笑了笑,“不想说就算了,我其实并不想知……”

“她是跟随莲妃从西域而来的陪嫁宫女,一个妄图飞上枝头的势力女人!”流宇帛突然开头,语调随着马车的摇晃字字敲在栩苵心里,他的眼中没有对过世母亲的思念,有的只是鄙夷和不齿。

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胸口,流宇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倾刻敛去异色,佯装无所谓的靠在窗边,双手交叠反问,“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听说什么?”

“一个故事,一个在宫中甚至天下流传了二十多年的故事!一个卑贱宫女为了荣华富贵不惜色诱醉酒的君王,后来更是大逆抗旨私怀龙子。她东躲西藏本以为身下孩子便可以母凭子贵,登上贵妃之位。可惜她太高估自己了,如此费尽心思到头来不只是枉然,还搭上了性命……

她……就是我的母亲。不,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母亲,别人说得对,她是不知廉耻,爱慕虚荣,背叛主……”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毫无征兆的挥在他的脸上,流宇帛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栩苵的目光,有些惊讶,有些失措,这次没有他以前维持的风平浪静和冷静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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