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都死完了。”
“没有！”
老头儿激动道，“他没有死，他昨天还给我打过电话，用外面的座机打的，说他好了，没有病，但是你们还是把他给弄死了！”
领导无奈不已。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老头儿肯定是说胡话了。当时是确认过的，帐篷内所有人都死了。救不过来的。领导拿出一份协议书，说道，“我们当时跟家属联系过的，病人已经不能治疗了，放弃生存，我们才实行的安乐死，当时我们打电话确认过。”
“我承认，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你们当时骗了我啊，我以为他没得救了，才答应安乐死的，结果在你们打完电话后不久，他就给我们打电话，说救救他！那是我的儿子，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还活着，还很害怕！”
老头儿满脸热泪，激动不已。领导都看懵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来讹钱的。要是讹钱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老头儿揪住领导的衣领，吼道，“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穆闻在一边，拿出手机拍下他们的样子。领导没办法了，只能问他，“你告诉我，你儿子叫什么，你要是说，你儿子没病，那我们就挖出来测验！”
现在每一具尸体，都标上了编号。放在冰格子里。老头儿说了信息之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到那具尸体。好在是安乐死，没有损坏容貌。领导去看的时候，皱起眉头。这尸体的样子，跟其他的病人不一样。这种病，最后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然后让人变得脱水乌青，看起来很恐怖。但是这一个，有点健康的颜色。把人弄出来之后，领导马上叫人把血液拿去测验。领导跟老头儿保证，“大叔，当时我们处理的时候，绝对是清查完毕，都有病的，这种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传染性有多强大，都待在一块的人，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呢？”
老头儿无力道，“但是，我儿子当时真的没有死，不会死的，他说他好了，莫名其妙就好了。”
“大叔，肯定是你出现幻觉了。”
“不会的，全家人都听到了，难道全家人都出现幻觉了吗？”
这时候，穆闻走出来道，“那不如调查一下通话记录，把上一次通话的号码查出来，看看有没有拨出去过。”
领导，“即使有，也说明不了什么啊，人在将死之际想想家人，说一些害怕的话，也很正常。”
“那你们想想，你们处理的时候，还有可以站起来打电话的人吗？”
领导一愣。这倒确实没有。因为他们好多都死了。几乎没几个还有气的。能站起来，那说明就没有得病，要不然就是变异了。领导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打算彻查。穆闻却有别的想法。他调出一串号码，过来问大叔，“你看看这个号码眼熟么？”
老头儿一看，“这是我儿子的号码！”
“他是不是用的老人机？”
“老人机？”
老头儿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了。还是老头儿的儿媳妇想起来了，说道，“是老人机，他在这边出差，说给爸带了个长续航的老人机，他在用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穆闻道，“这个号码我是刚才去查的时候查到的，发现你儿子陈秋登记过，老人机是我好像在他身上看到过。”
这些细节都是陆景霄告诉他的。只要这群人不追究到底，就不会发现他的话有问题。现在就是等待结果出来了。穆闻也乐得清闲。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穆九霄打去电话。“陈秋已经死了，但是我觉得不是病死的，应该是误杀，到时候检查结果出来，我看看你的血清有没有起效，有效果的话，那我们的计划就可以进行。”
“嗯。”
结果等了好几个小时。一出来，穆闻就去看了。结果跟他想的一样，陆景霄的血清有治愈的效果。陈秋果然是误杀。领导兴奋不已，“这个人身上有抗体！”
穆闻试探性的说，“他身上不像是有抗体，而是注射了有抗体的血清。”
领导仔细一看，好像确实如此，“那说明，当时的帐篷里，确实有抗体存在，那么人呢？我们要挨个挨个的检查！”
穆闻正要说，他知道人在哪的时候，旁边的老头儿浑身也软，跪了下来。他泣不成声，“我的儿子啊，你的命好苦啊。”
领导去安慰老头儿了。穆闻没有了说话的机会。他只好道，“等会你忙好了，可以单独说会话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领导敷衍道，“好，你去吧，我等会去找你。”
穆闻在办公室里一直等。等了很久，才等到他。穆闻还有一丝耐心，说道，“你想不想救人？”
领导一顿，麻木道，“当然想了，我还想早点回去呢。”
“既然你想，那我可以帮你。”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谁身上有抗体，但是你得答应我，一切要按照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