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敢回答姜盼的话。陆景霄沉声问道,“去哪儿了?”
“现在,现在还不知道……”姜盼上前,抓住那人的手道,“你们说的姜盛全是谁?”
她满脸慌张。叶心音见瞒不住了,跟姜盼说道,“是你的父亲,我们在赌场见到他,担心影响到你,所以暂时扣押了他。”
姜盼满脸怒气地推开叶心音。她怒吼道,“你们这么做是要干什么!凭什么关押他?”
叶心音,“你现在需要全身心为陆景霄做手术。”
“你们没有人性吗?你们为什么关押他!”
姜盼的表情,让叶心音有些整愣。为什么会这样?她应该很讨厌她父亲才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爱他?是父爱伟大,还是他们看错了姜盛全的为人?他分明是个为了赌博,把家里都吃空了的赌鬼。姜盼质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叶心音严肃道,“你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但是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跟我们保证,你不能失控。”
“你知道他在哪,所以你们还监视着他是吧?”
姜盼骂道,“你们凭什么!”
叶心音张了张嘴,想道歉。陆景霄上前,将她拉到身后。他跟姜盼道,“我先带你去见你的父亲,如果你真的能无视他的所作所为,我就给你道歉。”
姜盼道,“这是我的家事,你有资格管吗?”
“我们没有伤害你的父亲。”
“限制人身自由不是伤害?”
陆景霄冷嗤,“那好,如果我告诉你,那天没有我出手的话,你父亲就得自断一条胳膊,你会怎么想?”
姜盼浑身一僵。她突然想起,母亲在电话里说过,父亲会断一根手指。可是为什么现在是一条胳膊?姜盼怔怔的,站在原地不动弹。他们都抬步往外走了,姜盼才回过神来,跟在身后。他们直接前往赌场。不出所料,姜盛全果然在里面。正在不断往前送筹码。好像那不是钱,只是简单的工具。姜盼最见不得这些。她浑身颤抖了起来。这里面的笑声,咒骂声,父亲在桌子上疯狂的动作,都让姜盼崩溃。她不想上前。姜盛全又欠了很大一笔钱了,对这里的管事说,“都记在陆总的头上!”
陆景霄走他身侧,拿起一张牌,在手里把玩,嗓音玩味,“算在我头上?”
姜盛全看见他,惊喜道,“你来了,我正找你呢!”
陆景霄,“找我干什么?给你还钱?”
“当然了。”
姜盛全龇着一口大黄牙,“你快去结账吧,不然今天我走不了了。”
“谁说我要给你结账?”
姜盛全脸色微变,“你为什么不结账?我女儿在给你治病,你难道不想活命了?”
陆景霄看了眼远处的姜盼。姜盼想跑。下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陆景霄缓缓道,“姜先生,我的命在我手上,不在你女儿的手上,我跟她是雇佣关系,我随时都可以解雇她。”
在这方面,姜盛全还是很有自信的,“我女儿的医术我知道,世界上独一无二,你这样的人物能找上她,想必不是一般的病吧?”
陆景霄冷笑,“你先别担心我的命了,想想你今晚上怎么过吧。”
姜盛全不慌,“你把姜盼找来,我有话跟她说。”
“她现在不太想见你。”
“笑话,我是她爸爸,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陆景霄看向姜盼。姜盼正在疯狂逃避。陆景霄一个眼神,姜盼就被下人架到了他们跟前。姜盼不想面对姜盛全。姜盛全却当她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她的手腕道,“我女儿要做什么,得我说了算,我一句话,就能让她不准给你治病,你信不信?”
姜盼挣扎,“你松开我!”
姜盛全凶狠的啧了一声,“我是你爸,你对我客气点!”
“我没有你这样的赌鬼爸爸!”
姜盼怒吼。陆景霄转身离开。叶心音的视线还一直落在他们身上,陆景霄拉住她道,“走了。”
姜盛全见陆景霄真的不怕死,脸上终于露出了慌乱。难道他算错了?他怕死了,推搡姜盼,“你快去叫住陆景霄啊!”
姜盼道,“我叫住他有什么用,你能不能不赌钱了,回去跟妈妈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用你的医术留住他啊,不然今晚上你爸会没命的!”
姜盼根本没有办法。就在这时候,赌场管事的来了。让姜盛全还钱。还不上就剁胳膊。上次陆景霄给他低了债,这次姜盛全就以为陆景霄有用不完的钱,所以不断加筹码。欠的钱是上次的两倍。都知道他还不起了,只能剁了手,让他戒赌。刀子立即拿了上来。姜盼脸无血色,“你们不能这样,这是犯法的!”
管事摘下嘴里的雪茄,对姜盼道,“我们敢开这个场子,就说明不怕犯事,不剁手也可以啊,你替他补偿?”
姜盛全一听,马上道,“可以啊!可以可以!女儿,反正就是一晚上,你帮帮爸爸。”
姜盼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姜盛全直接把姜盼往管事身边推。管事冲着姜盼一笑,意味明显。“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剁!”
一声令下,刀放在了姜盛全的手臂上。姜盛全吓得尖叫。姜盼快被逼疯了,叫道,“我愿意,我愿意!”
管事露出一个笑容,“那现在就跟我走吧。”
然后递给手下一个眼神,让他们处理好姜盛全。不远处,叶心音见姜盼被带走,说道,“我们得救她。”
陆景霄无情道,“那是她活该。”
“但她可以治你的病,要是快的话,下周就可以做手术,你就可以痊愈了。”
叶心音抓住陆景霄的手,“现在别耍性子好不好?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陆景霄抿紧唇。他知道叶心音在这件事上,花了多少心血。所以提前对付了姜盛全,可最终适得其反。陆景霄道,“交个我去办。”
叶心音松口气,欣慰道,“这才是你陆景霄。”
另一边,管事抱着姜盼离开,直接让她去洗澡。管事道,“你别给我耍花样啊,不然你爸随时都会变成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