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紧。“十二殿下呢?”
苏锐闻道。江时隐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苏锐立马转身,江时隐又叫住他,顿了顿,终于焦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苏锐想着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十二皇子说,但也并未询问,于是便跟他一起去见宣让。宣让此刻正在跟江琉璃皱眉:“你那位嫡母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她。”
江时隐脚步停住,脸色煞白。苏锐急道:“陛下的宅院被人监视了!”
众人齐齐看着他,后日就是大典了,陛下此刻被监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怎会如此!”
宣让站起来一拍桌子,焦急道:“一定是哪个老东西走露了风声!知道我父王不再皇宫的人很少,宣邈这个混账,这是真要逼宫不成!”
江时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承永帝的下落……他想起上次在外面偷听到的,江晚晴会去给承永帝疗毒,而当时,申氏也在。会不会是她?这种紧要关头,她又不见了,怎能不让人心生怀疑?“我现在就去救父皇!”
宣让在一拍桌子就要冲出去,苏锐赶紧拦住:“殿下不可莽撞!如今宣京城大部分兵力都在纪王手上,你怎么就陛下?一不小心,还要把自己给搭上!”
宣让道:“难道就看着父皇身陷囹圄而不管吗!”
——宣忱让江晚晴待在府中,他自己则戴着兜帽出门。那些人没用明目张胆的监视,只要不是承永帝出来,他们也暂时不会对这里下手。或许,宣邈没想真的要杀承永帝?宣邈当然是没这个想法的,他心中深爱承永帝,若不是被逼到绝路,他绝不会放下父子亲情,置他于死地。他已经害过承永帝一次了,不想再害一次。当然前提是,不要将他逼入绝境。宣忱在附近转了一圈,很快又回去,他也看到了跟苏锐之前同样的场景。大晚上的还有人卖鱼,不奇怪吗?等他回去,江晚晴和扁希凡在伺候承永帝喝药。承永帝见他神色有异常,问道:“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宣忱叹一口气:“想吃的桂花酥关门了,儿臣刚才出门没买到。”
他不愿将这些事情告诉承永帝,免得他担心。但承永帝目光如炬:“桂花酥不过一条街,你穿着斗篷?”
宣忱面不改色:“我冷。”
江晚晴柔声道:“陛下还是先吃药吧。”
承永帝一口一口喝药,只恨自己的身子为何还是不能动,要不然,他现在就端起药来一饮而尽了。等喝完了,宣忱和江晚晴正要出去,承永帝凝眉:“你说,是不是那个逆子又做了什么!”
宣忱和江晚晴对视一眼。“说!”
承永帝重复一遍。宣忱道:“这里被包围了,应是三哥所为。”
“逆子!”
承永帝要不是现在不能动,一定会拍案而起。江晚晴上前:“陛下别着急,他既然不动,就一定还是有所忌惮,后日才是登基大典,陛下不必太过着急。”
承永帝哪里肯听,他原本还想着或许宣邈有什么缘由,他有苦衷。自己确实有些忽视了他。承永帝甚至想着,就算他回去了,对宣邈一定也会网开一面。毕竟这么些日子,他想下手补刀,随时都可以。“轮椅呢!”
承永帝看向江晚晴:“你之前让人做的轮椅,朕要出去看看!”
“朕就不信,他果真敢对朕下手不成!”
“陛下……”“快去!”
承永帝怒道。宣忱把江晚晴拉到身后:“父皇你可省省吧,你不怕死,我们还怕你死呢。”
承永帝气得瞪眼睛,却不能跳起来把宣忱揍一顿。“如今朝中大臣,宣京城内的兵力,几乎都被他控制了,父皇现在出去,你觉得我那三哥真的不敢动手吗?”
承永帝怒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宣忱和江晚晴对视一眼,怎么办,谁知道怎么办啊。“等。”
江晚晴想了想,道。她不想用杀伤力太强的迷药,但此时此刻,除了将所有人都迷倒,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即便这里看守不是很严格,江晚晴也没有自己出面,而是让宣忱趁机出门联络宣让和苏锐,最好再让沈家出点力。后半夜的时候,宣忱一身黑色夜行衣,转眼便消失在了院内。外头看着的鱼婆婆隐约间看到有什么东西出去,但吵架的那对男女告诉她:“没事,殿下说了,谁都不用管,只要不是那谁出去就行。”
整个京城都在控制之下,他们怕什么啊?鱼婆婆点点头,继续小声喊:“卖鱼了卖鱼了!”
如此明目张胆,显然是不怕被里面的人知道他们在监视。宣忱到了宣让府上,直接翻墙而入,在屋檐上跑过去,朝最明亮的房间而去。一开门,果然是这些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众人看向宣忱,宣让立刻跑过去:“五哥!你能出来!”
宣忱简单解释一遍,然后道:“有个法子。”
宣让的脸明显放松了好大一截:“你说!只要能救出父皇,我们赴汤蹈火都可以!”
宣忱又道:“就是可能会误伤很多人。”
“下药?”
“下药。”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来,是江时云和江琉璃。宣让看向他们,这对兄妹真是心有灵犀,又是一样的行事呃……不拘小节,总能想到一块去。